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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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没有和女人往的经验,也知道她在打躲避球。
不,这么说太对不起她,她说得不能再直接了,连躲也没躲一下--朋友什么的,就顺其自然吧。
这是她的话,标准的方恣然口吻。
他对自己叹了口气。等了两个月,她没有上门,连通电话都没有,这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她仍是逍遥自在,过着独立自由的生活。既没必要新知,也没必要续旧雨。
她的世界想必很充足,不需要多余的关注。
仔细想想,他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工作上很有成就,身体健康,家人和朋友都不缺,钱足够过子。
这样的他,过得不也是很好?
在电话中,他没有试图给她任何力,她只想谈工作,他就配合她。
她曾自称是反权威的人,也并未夸张。他连在言语上都无法占上风;至于坚持付钱成功,是承蒙她不再反对,主权本不在他手上。
这是两人沟通时极其微妙的。他有比一般人锐的语,从她的口气、声调、用字、态度上,轻易受出她状似随和,其实不动如山的个。
没有机会和她多相处,因此他对她的一言一句特别珍惜,听过的都不忘记,还一再推敲、回味。
这算是过于执了吧?
他们因言语而相识,连浅浅的一层关系,都是建立在几次短短的谈之上。也许他只是喜找人斗嘴而已。
说真的,这世上能斗赢他的,他也只碰上这一个。
是了,就像当年一样,他不过是惜才而已。以为遇上了知己--可惜对方并不真的知他,也不想多认识他。
知己,也许正如她所说的朋友,不能强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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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生的前一天,几个同事在午餐时帮她提前庆生。
为什么不在当天呢?因为那天是属于情人的嘛,不好打扰。
“明晚是跟谁?”酪椰子蛋糕在恣然的盘中以光速消失中。
“什么跟谁?听起来像是我有个后似的!”青吃了很你的一块以后,就推开盘子,眼睛继续对桌子中央那大半个蛋糕吃冰淇淋。
“跟后也不远了吧?”恣然又切第二块,还比前一块来得大,全桌的女人都倒口气。
怎么?恣然以为自己又说了什么语惊四座的话,抬头才发现大家的眼珠子是黏在蛋糕上,不是她。
“不远?远得很!简直远死了!我明天晚上居然没人陪!”青喊道。
这是大消息,五个女人同步停下叉子,四张擦了亮红膏的嘴微张,第五张继续嚼,是恣然的。
“真的假的?”跟青同部门的小仙立刻求证。
“这种事若不是真的,我会无聊到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青嘴角闷闷地垂下“当然,还有三个可以约出去,但都是劣品,除非世上只剩下那三个了,我才会考虑。”青的追求者众多,当然让她倒胃口的也不少。但没半个可以吃吃饭充个数?那真是新闻了。
尤其,是余大美人的生哪!
“怎么,明晚有球赛还是免费什么我不知道的怪病?”恣然问。
青嘟起人的嘴“谁知道?我是好久没找人了…”恣然看了看青,不知该不该在其它同事面前问“那个男人”的事。
那个男人明明有名有姓,还是“萧千为”这种比“余青』风雅百倍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青总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地叫,害得恣然也跟着“那个男人”起来。
“是啊,你通常都不用特别去找的嘛,问题是那堆男人死到哪里去了?”小仙关心地问。
“我大概把他们踢得太远了,他们找不到回来的路。”青的表情其实不是太在意。
“恣然,我们这堆里就你单身,你明晚陪我好了。”死生,恣然当然义不容辞--尤其,又多了个打牙祭的借口。
一堆人叽叽喳喳地聊了办公室的新闻旧事后,恣然把蛋糕打包回家,其它人回去上班。
“我明天下班前再call你!”青踩着好高的凉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