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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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对面，那个应该在家看电视的人，走出旅馆，果然牵着另一个女人，神态亲密，女人长发微，摆明了刚洗过澡的。

王弯弯走过来，站在江明芳旁边。

“原来萧华的电视，是在旅馆看的——”

“胡佳盈！”江明芳猝然不顾马路车，冲到对面去。

“小心啦，小心！”戴英霞喊着，帮江明芳挡车。

王弯弯陪着江明芳冲到萧华面前。

“你怎么可以这样？”江明芳扑向那个女人，揪住她的衣服，失控咆哮。

“你为了跟我男朋友上请假的？嗄？你们、你们——你们——”原来萧华劈腿的女人还是江明芳宠物店的同事。

江明芳和对方拉扯，萧华愣住，旋即制止，三人拉扯间，江明芳跌倒在地。她揪着口，痛得不顾行人，大声尖叫。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她太愤怒，失去了理智，只是不断地咆叫“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戴英霞见江明芳崩溃，蹲下来紧搂住她，她一直痛哭颤抖。

胡佳盈瞪着萧华，也是一脸恨意。

“现在怎么办？早就要你处理的，现在好了吧？我不管，你好好解决跟她的事。”胡佳盈拦了计程车走了。

萧华脸铁青，看着江明芳痛哭涕，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王弯弯走到萧华面前，狠狠地酸他:“喂，我们明芳从学生时代就跟着你，听说你们都要结婚了，你还带女人开房间，真有种啊。怎么？干么不吭声？事情爆发就缩了？跟两个女人搞，你真逍遥啊，很吗？”萧华凛着脸，由她去骂。

戴英霞放开江明芳，走到萧华面前，打量萧华的表情。

“萧华，我现在只问你一件事，你到底还不我们明芳？”

“我对她…当然是有情…”

“有情？”戴英霞点点头。

“但不是情？”她看出里边的玄机，被抓到劈腿，萧华表情僵硬，但不惊恐也不慌张得跪下跟女友求饶，反而冷冷地站在一旁看女友崩溃。甚至，甚至有点解的模样。为什么？只有一个可能，他不怕江明芳不要他。或者…他早就想结束这段关系，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戴英霞有过一些恋经历，这是男人常耍的手般，卑鄙自私，懦弱又无。早先听江明芳说他们像老夫老几乎不**了，戴英霞就觉得有问题，然而现在最该解决的不是骂萧华，也不是挽回这失败的情而是——设停损点！

“萧华，虽然房子是你跟明芳一起买的，不过当初权状登记是明芳的名字，所以房子归她，没意见吧？”

“这个…这个我要想想。”萧华惊愕，没想到这女人已经在盘算分手后的资产分配，好明。

“你要想想？”戴英霞脸暗下。

“真是够了。”王弯弯翻白眼。

萧华略微动地说:“我陆续也是有付过几次房贷，也不能完全归她，这对我不公平，房子可以卖掉平均分配…”听不下去！戴英霞说:“对不起，是我太客气了。”她目光一凛，瞬间变身泼妇，右手往间一，咬牙大骂:“你背着女朋友劈腿她同事，对她没情了还享受她的照顾，享尽齐人之福、这么久，现在好意思提付过几次房贷，你还敢跟明芳计较房子归谁？萧先生，你在哪间公司上班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戴英霞在商场人脉广的咧，你是很想红是不是？可以啊，我可以好好宣传你的丰功伟业，你是想看我跟你一样卑鄙下吗？非常好，我戴英霞卑鄙下起来什么奥步我都会，你想试试看吗？现在我戴英霞说房子归明芳你说对不对？对不对！”萧华呆若木，表情如遭重击，被戴英霞轰得头昏眼花，胆战心惊。

王弯弯张口结舌，看着戴英霞发飙，真猛，她没看过戴英霞耍狠的一面，太惊人了，戴英霞果然有带把刀的气魄。

戴英霞看萧华不回答，更大声问:“告诉我对不对？！”萧华很小声，不甘不愿地说:“…就归她行了吧？”

“很好，”戴英霞冷笑。

“你至少作了个明智的决定。这几天我跟明芳会把你的东西打包，地址传简讯给我，我会请搬家公司搬过去，搬家费你付。我会告诉你汇款帐号！”萧华吃瘪，心头不舒服，想想，忍不住嘲讽戴英霞。

“你觉得我烂？可是我听明芳说过，你也是老爸外遇劈腿跟外面的女人生的，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你再说看看，你再说啊？”戴英霞拨了高跟鞋k他，萧华转身就跑，拦了计程车想逃跑，同时戴英霞的高跟鞋飞出去，掷中他的背，他痛呼，钻入车内，逃走。

“回来！有种回来！”戴英霞咆叫。

“敢扯到我身上，王八蛋！”高跟鞋摔在马路，被汽车辗过。

戴英霞返回江明芳身旁，看她还软在地上痛哭。

戴英霞踢踢她。

“哭个，你哭个，没看到人家怎么说的？干么什么事都跟他讲？连我的事都说，你笨蛋！”

“对不起…呜，我没用，我是白痴，连男朋友跟同事搞都不知道，我是废物！我是猪，我很吃所以很胖被男朋友抛弃，呜…”江明芳哭得声嘶力竭，语无伦次。

“好了。”王弯弯给戴英霞使眼，要她别骂了。

戴英霞抓住江明芳的手臂，拉她起来。

“不准哭，起来，起来！为那种烂人哭个啊，不准哭不准哭！至少房子保住了，叫他搬走！”

“我就是很难受我就是没办法你让我哭啦…而且我不要他搬走…我不能没有他啦…”江明芳放声大哭。

戴英霞抱住她。

“你笨蛋，他都这样了还不要他走？你疯了吗？没骨气，男人都是坏蛋啦，不值得我们哭，王八蛋！”戴英霞也哭出来了，她爸也是，有老婆了还招惹她妈妈，害她被人轻视得莫名其妙！这两人哭成一团，不顾在大街上引人侧目。

王弯弯尴尬地站她们旁边，用脚踢踢戴英霞。

“喂，戴英霞…又不是你失恋，你干么？”哭得跟事主一样。

“你们两个丢脸丢够了喔，都给我起来。”戴英霞抬起泪涟涟的脸，看着王弯弯。

“我们明芳好可怜，我们明芳好可怜喔…她这么好这么善良…明芳…”戴英霞搂紧她。

“没关系…没关系喔，我们一起哭，丢脸也没关系，我陪你丢脸，你哭吧，哭到吧…我也要哭，我也讨厌男人，他们都太坏了，呜呜呜…”戴英霞泣不成声，手机响起来，她噎噎的接起电话。

“喂？”

“戴英霞？”是何淮安。

“唔…有事吗？”戴英霞声音沙哑。

“你声音怪怪的，怎么了？”本想确认她平安到家了没，却听见夹着浓重鼻音的哭腔。何淮安意会过来。

“难道我要跟你往，让你动到哭了？哈哈哈，你太可了。”你个大头啦！戴英霞脸一沉，一边听着江明芳失恋痛哭，一边火大地迁怒何淮安。

“你刚才说要往的事我拒绝！”戴英霞高声道。江明芳的事桃起了戴英霞过往恋时也被劈腿的恨。都是臭男人造的孽，讨厌。

“哇，这么凶。”何淮安低声笑。

“不是动，那你声音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啊？”

“喂，我说你们男人是靠下半身过活吗？看到漂亮的女生就追，可是等追到手，女人投入情，你们很快就腻了。我看那些好听的话、那些追求的花招，说穿了都是为了骗女人跟你们上，等骗到手孩子生了婚也结了天天在一起每晚躺身边看都不想看，冲动没了然后找更新的，可是那个女人还有生下来的孩子却要为你们的风帐受苦，你们为什么这么烂！”可恶，都一样，都是坏男人。想到因为父亲的事，刚刚还被萧华取笑，戴英霞真呕。

王弯弯傻眼，戴英霞干么迁怒另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