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杜瓦边&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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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萝妮克对发生的这些一点都不明白,她也无法明白,即使她没有幻觉,随着奇特的仪式开始,她衰弱的神经就开始产生幻觉了。
她退让了,不想抵抗,她知道在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中已经被打败。最不堪忍受的结局是被抓住。可是为什么不能逃避饿死和被折磨死呢?与其受罪,还不如在不知不觉中消除痛苦,跳出残酷的生活,到达越来越渴望的消失。
“就这样,就这样,”她自言自语着“离开萨莱克岛,或者死,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要走。”一阵树叶的摇曳声音,使她睁开了眼睛。蜡烛已经熄灭了。灯后面坐着“杜瓦边”两只前腿在空中挥动着。
韦萝妮克看见它脖子上的绳子系着一包饼干。
“告诉我,你的故事,我可怜的‘杜瓦边’,”韦萝妮克在隐修院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夜后,第二天早上,对它说:“因为我决不相信你会寻找食物,并有意给我送来。这是一次偶然事件,对吗?你在这一带游,听见我哭,你就来了。可是是谁把饼干系在你脖子上的呢?这么说,我们在萨莱克岛还有一位朋友,他关心着我们?为什么他不面呢?说呀,‘杜瓦边’。”她拥抱着这只善良的狗,接着又对它说:“这些饼干是给谁的呢?给你的主人弗朗索瓦?或者是给奥诺丽娜的?不,那么?是给斯特凡先生的?”狗摇摇尾巴向门口走去。它像是真的听懂了。韦萝妮克一直跟它走到斯特凡-马鲁的房问。
“杜瓦边”爬进老师的下边。
下有三盒饼干,两包巧克力和两盒罐头。所有的包盒上都有一绳子,头上都打了一个结“杜瓦边”可以把头从里面伸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呢?”韦萝妮克惊讶地说“是你把这些东西藏在下面的吗?那么又是谁给你的呢?是不是这个岛上真有一个认识我们,认识斯特凡-马鲁的朋友?你可以带我到那个朋友那里去吗?他肯定住在岛的这边,因为与岛的另一边通断绝,你也过不去,是吗?”韦萝妮克思考着。她看到“杜瓦边”存放食品的下,还有一只小帆布箱。她想斯特凡-马鲁为什么把这只箱子藏在这里。她认为有必要打开看看,寻找这位老师的一些线索,诸如他扮演什么角,他的个,也许还有他的过去,他与戴蒙先生和弗朗索瓦的关系等等。
“是的,”她说“我有权利,也有责任这么做。”她毫不迟疑地用一把大剪刀把箱锁撬开了。
箱子里只有一个记事本,用橡胶封住了。当她启开记事本橡胶后惊呆了。
第一页上有她的照片,她少女时代的照片,以及她的亲笔签名和赠言:送给我的朋友斯特凡。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她喃喃自语地说“我记得很清楚这张照片…那时我是十六岁…可是我怎么会送给他了呢?那么我认识他?”她很想了解得更多些,于是她便读第二页,一段前言似的文字:韦萝妮克,我愿生活在您身边。我之所以教养您的儿子——我本来应当憎恨,他是另一个人的儿子,而我却着他,因为他是你的儿子,这同我长期以来保持着的衷情是一致的。我毫不怀疑,您会重做您儿子的母亲。那时,您将会为弗朗索瓦到自豪。我尽力从他身上涤除他父亲的痕迹,而弘扬您高贵和庄重的品德。这是一个伟大的目标,我为之奉献出我的身心。我高兴这样做。您的微笑将是对我的报偿。
韦萝妮克心头漾着~种特别的觉。她的生命又升起了一线祥和的光明。这个对她来说讳莫如深的新奥秘,如同马格诺克的鲜花一样,令人到温馨和安。
于是,她每天翻着记事本,每天了解其对儿子的教育。从中她看到学生的进步和老师的教学方法。学生和蔼可亲、聪明、用功、温顺、体贴人、重情,同时自觉和肯动脑筋。老师则亲切、耐心,字里行间隐含着某种深情。
每天的诉说,表现出情越来越奔放,表达得也越来越无拘无束。
弗朗索瓦,我的儿子——我可以这样称呼,是吗?弗朗索瓦,在你身上可以看到你的母亲。你纯洁的眼睛像她一样清澈透明。你的心灵同她一样正直和纯朴。你不知道恶,甚至可以说也不知道善,因为善良已溶进了你美丽的天之中…
孩子的一些作业,也被抄录在记事本里。孩子在作业里谈到他母亲时表现出热烈的,并渴望马上找到她。
“弗朗索瓦,我们会找到她的,”斯特凡在作业后面批道“那时候,你就会懂得什么是美丽,什么是光明,什么是生活的魅力,怎样才叫赏心悦目。”接下来是些关于韦萝妮克的趣闻轶事,有些细节连她自己都忘掉了,或者有些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事情。
有一天,在杜伊勒利——那时她十六岁——很多人围在她周围看她,惊叹她的美貌。她的女友们为她受到赞美而到高兴…
你展开她的右手看看,弗朗索瓦,在她的掌心中有一道长长的白伤疤,那是她小时候被铁栅栏尖儿划破的…
最后几页不是为孩子写的,肯定也没有让他读过。情是用毫不掩饰的词句表达出来的,表现得坦诚、炽热、疯狂、痛苦,崇敬中怀着企望。
韦萝妮克合上记事本。她不能再读下去了。
“是的,是的,我承认。‘杜瓦边’,”她轻声地说,小狗扮着滑稽相“是的,我的眼睛含着泪水。尽管我不像别的女人,我对你说句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话,我还是动心了。是的,我回想起这张如此我的陌生的脸庞…定是哪个童年时代的朋友,我未曾察觉到他对我的暗恋,甚至连他的名字我也一点想不起来…”她把狗拉到跟前。
“两颗善良的心,是吧,‘杜瓦边’?不会是老师或学生犯下我所目睹的那种滔天大罪。如果他们做了我的敌人的同谋,那一定是身不由己和不知情罢了。我不相信有什么药、咒语和魂草之类的东西。但不管怎样,这里总有某种奥秘,是吗?我的小乖狗?那个在鲜花盛开的骷髅地种植婆婆纳花,并写上‘妈妈的花’的孩子是无罪的,对吧?奥诺丽娜极力谈论他是有道理的,是吗?他会回来找我的,是吧?他和斯特凡都会回来的,是吗?
…
”令韦萝妮克到宽的几个小时过去了。生活中她不再孤独。现实已不令她恐惧,她对未来怀信心。
第二天早上,她告诉“杜瓦边”要它留在自己身边,不要走开:“现在,我的乖乖,你领着我去吧。去哪里?到那个给斯特凡-马鲁送食物的陌生朋友那里去。走吧。”
“杜瓦边”只等韦萝妮克一声令下,就直冲通往石桌坟下面的草坪跑去,走到半路上,又停下来,韦萝妮克跟上后,它又向右转,走到一条通向悬崖旁的废墟上的小道。
它又停下来。
“就这儿吗?”韦萝妮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