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个女人被钉在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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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花有弗吉尼亚的昙花、茛、萱草、耧斗菜、血红的委陵菜、比主教的红袍还要红的鸢尾花!还有翠崔花、福绿考、倒挂金钟、乌头等。
而更有甚者——噢!引起这个年轻女人多大的不安啊!在那个绚丽的花篮上面,一条花带绕着基督塑像的底座,是些蓝、白、紫的鲜花,仿佛为了亲近救世主的身躯而向上长高,这些花正是婆婆纳花①…
①婆婆纳花,法语称为韦萝妮克——译注她动不已。走近以后,她看见底座上着一个小牌牌,上面有几个字:妈妈的花。
韦萝妮克不相信什么圣迹。这些花确实绚丽夺目,别的地方的花无法相比,这点她还是承认的。可是她不相信,这种反常现象是超自然的力量或是马格诺克有什么秘方。不,可能有某种原因,而且很简单,事情终会明白的。
然而,在这种异教的美丽装饰中,仿佛由于她的到来才发生的奇迹里,基督被簇拥在百花丛中,鲜花用它们的彩和芳香作为祭品,韦萝妮克跪下了。
第二天和第三天,她又来到鲜花盛开的骷髅地。现在,这些环绕着她的神秘现象,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她的儿子从中起了作用,使她在婆婆纳花面前,思念儿子,而不再仇恨和绝望。
但是第五天的时候,她发现食品已经吃完,于是,中午时分,她下山到村子里去。
到了山下,她看见大部分人家的门敞开着,房子的主人走的时候,肯定还想第二次回来取生活用品的。
她的心紧缩着,她不敢走进门去。窗台上摆着天竺葵花。大挂钟的铜摆依然在空落落的房间里报着时问。她走开了。
在离码头不远的货棚里,她看到奥诺丽娜从船上运来的食品袋和箱子。
“好了,”她心里想着“我不会饿死了。足够我吃几个星期,至于以后…”她往篮子里装了些巧克力、饼干、罐头、大米、火柴等。在她就要起身回隐修院时,忽然心血来,想到小岛的另一边去看看,回头再来拿篮子。
她走上通向高地的浓荫密布的小道。这里的景也一样,一样的平地,一样的没有作物、没有牧草,只有一片老橡树林。岛变得狭窄,可以毫无障碍地望见两边的大海,和看见远处布列塔尼海岸。
这里也有一排岩石,作为一栋住宅的围墙,这栋住宅外表很简陋,有一座长方形的破房子,屋顶已经修补过,屋里存放着杂物,一个维护很差的脏院子,里面堆了废铁和柴草。
韦萝妮克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吃惊地停下来,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呻。她凝神静气地倾听,又听到了刚才的呻声,但比刚才更清晰;她还听到别的声音,痛苦的喊叫和呼救,是一个女人的喊叫声。不是所有居民都逃离了吗?当她知道在萨莱克不再是孤身一人的时候,心里到高兴,不过还有点悲伤,她担心,也许事情还会把她卷入死亡和恐怖之中。
韦萝妮克可以断定,声音不是来自住房,而是从院子右边堆放杂物的屋里传出来的。院子只有一个栅栏门,她只一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一走进屋子,叫声就更大了。里面的人一定是听见开门声。韦萝妮克加快了脚步。尽管屋子的房顶破烂不堪,但它的墙壁很厚,几个拱形的老门都用铁条加固,有人从里面敲门,叫喊声更为急迫。
“救命啊!
…
救命啊!
…
”里面发生了搏斗,另一个不太尖锐的声音喊道:“住口,克蕾蒙丝,也许是他们…”
“不,不,热尔特律德,不是他们!人们是不会听到他们声音的!
…
请开门吧,钥匙应该就在门上…”其实韦萝妮克正在想办法进去,听这么一说,真的就看见锁孔里着一把大钥匙。转了一下钥匙门就开了。
她马上认出是阿尔希纳姐妹,半着骨瘦如柴的身体,一副巫婆的凶相。她们挤在一间装盥洗用具的洗衣房里。韦萝妮克还看到房间角落里的干草上躺着一个女人,声音极其微弱地在哼哼,她可能就是第三个姐妹。
这时,前面两姐妹中的一个已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另一位则两眼闪着渴望的光芒,她抓住韦萝妮克的胳膊,急促地说:“您看见他们了吗,嗯?
…
他们在这儿吗?
…
他们怎么没有杀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