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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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的手艺这么好,真该让我的女仆看看我此刻的发型,她一定会羞愧到低下头去。”连男人的手艺都比不上,仙儿真该去撞墙了。
“该羞愧到低头忏悔的人,应该是你吧?还有脸说人家!”一个女人家,连自己的头发都不会,什么事都要靠女仆,这就是生在富贵之家的悲哀。
“是、是,你说的都对。”闵斯琳难得听话,皆因今天的心情太好,懒得跟他吵,况且他才刚帮她梳了一个漂亮的头发。
“你现在还帮你娘梳头发吗?”有他这种孝顺的儿子,他娘一定笑到合不拢嘴。
“不梳了。”他答道,表情不太自然。
“为什么不梳了?你梳得很好啊!”至少比她好得多。
皇甫渊僵着一张脸不回答,闵斯琳虽然不明白个中原因,但也猜得出来是怎么回事,泰半是因为这种男女之间的事太亲密,小时候还无所谓,长大以后就不太方便,况且要是传出去,他堂堂“京城第一美男子”最有男子气概的皇甫少爷,嗜好是帮女人梳头发,恐怕也不太好听,有损他的名誉。
“不过,你父亲也真有心,竟然还为你娘梳头发。”她一直以为男女之间最亲密的行为莫过于画眉,但梳发显然更胜一筹。
皇甫渊苦笑。在外人的眼里,这或许是个漫的行为,但对他这个夹在中间的儿子来说,可就是令人尴尬的举动了。
“无论如何,总算是大功告成,咱们可以去探听消息了。”闵斯琳照了最后一次镜子,将铜镜收进一个小布包里头,神奕奕地对皇甫渊说道。
“走吧!”说真的,他还佩服她的干劲儿,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累。
不,不对。
他摸摸自己眼睛四周的黑眼圈,即刻否定。
她当然不累,因为她昨晚睡了一顿好觉,早就已经充分补眠,累的是自己。
“你那个样子,真的好好笑哦!”像头大灰熊似的。
走在她背后的皇甫渊马上拎起拳头,作势要打她,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放下,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看来今儿个他的心情也不错呢!
两人一路找,一路问,还没找到老大夫口中的知名镜铺,倒先看到皇城,像座山似地昂然耸立。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之前争得你死我活的唐代古砚,心中慨万千。
“都说是汉未央的瓦片制成的,没想到今就亲眼瞧见了…”
“那屋顶上到底有多少瓦片啊?如果全部拆下来,应该可以制作成千上万只瓦砚…”同样都是那只唐代古砚,两人的想法硬是不同,皇甫渊是怨叹命运捉,闵斯琳却是一心打算盘,想想还是后者比较实际。
“…你还真是心中时时有宝物,嘴里离不开宝物。”她对古物的热情及执着,连他都要甘拜下风。
“这是一定的嘛!”她可神气了。
“不然要怎么打败你?”这话换到明朝来说,他铁定又是火冒三丈,气得半死。可不晓得怎么搞的,现在他听到这种话,居然一点儿都不生气,真是怪了。
“好、好,你行,赶紧问路。”一定是因为她比较能适应汉朝的生活。
看着闵斯琳同路人说话的背影,皇甫渊告诉自己。
她连汉代的口音都能很快学起来,一定是因为如此,他才允许她没大没小,一定是这样。
皇甫渊给自己找了一个不甚具说服力的理由,解释自己心情上的转变,闵斯琳这时转头,兴奋地说。
“找到了,就在前面的转角处。”灿烂的笑容煞是美丽,皇甫渊竟有一刹那的晃神。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皇甫渊不等闵斯琳便往前走,气得闵斯琳在他的背后做鬼脸。
“怪胎。”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鬼都拿他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