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酒是短桡歌哥是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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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从罗克敌府上出来，路上就经过冬儿的住处，他从后院外经过时，便潜进了冬儿的宅院。这时正是夜晚，这里又是北城，皇城区住的都是权贵勋卿，高宅大院的，一到夜晚街上没有什么行人，没有人注意他的行踪。以他高明的身手，自然登堂入室，轻而易举。

杨浩进了卧房，见冬儿还未回来，他也不敢掌灯，便了外裳，只着小衣摸黑躺在她那带着女儿体香的铺上，双眼半阖不阖的养神。

这葡萄酒，还真的有催情作用呢。杨浩觉得腹中渐渐如燃烈火，不由暗笑。本来么，酒为之媒，再加上这红酒后劲绵长，只不过…似乎作用太明显了些，难道这个时代的葡萄酒纯绿产品，效力竟然这么大？

杨浩忽然发觉身体的反应似乎有点太过强烈，只道是自己久旷的身子，双修功法又修练太久，一朝被冬儿引燃了火，却又不能尽情发，所以心魔滋长，因此也没有疑心他想，便盘膝坐起，用意志同自己的心魔抗衡起来。

寻常修道人讲究涤清俗念，太上忘情而巩固道心。但是另有一派修道人别出蹊径，以本来会阻碍修道的凡人之，反为成道之阶石，亦即佛家的喜禅，道家的双修功法，即带入定，以克制心魔坚定道心，最终出离界，而生于丄界。

这种修行得臻大成者，在道家被称为魔师，在佛家被称为上品魔王，带一个魔字，是因为在承认他们具备相当高深的功夫的同时，认为他们始终有一个大缺陷、也可谓之为罩门。因为这种功法虽然更容易修成，却是道长魔亦长，定力越强，则越炽，即便得至大成者也不能免俗，所以以吕宾的道行1年逾百岁也离不了女。

杨浩的功法本有这种副作用，所以丝毫未做其他疑处。他的意志力渐渐起了作用，重的呼也渐渐变得绵长起，杨浩对自己的控制力很意，他双手叉按在小腹上，徐徐吐纳，还还虚地修炼起来。

他怎知道自己今天竟是误服了上品**，以他的禅定力，再加上适当的渲，本来足以制心魔，但是他喝了掺了**的葡萄酒，却如在火上浇了一瓢油，此刻药还未发作，便如烈火尚未燃起，便被他隔绝了空气，如果一旦意志失守时，便如峒住的炉子突然透进一缕空气，那时发作起来，后果可想而知，可他却是浑然不觉，还道自己定力愈加深厚，心中有些洋洋得意。

此时，一路疾驰出城，埋伏在上京城外六里处海勒岭上的罗克敌，趴在一群廷女卫中间，却有些克制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岭上野草丛生，还有些零落的树桩，岭下一道小溪绕过，溪水潺潺。罗克敌伏在岭上，渐渐觉身体起了异样。他喝的葡萄酒不及杨浩多，可他的禅定力也不及杨浩多多，虽说他是一位大将军，杀伐决断，泰山崩于前而不变，但那是在战场上。在**战场上，他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头小子罢了。尤其是这一路疾驰，浑身气血散开，卧在那儿，他觉体内生起一阵一阵陌生的、难遏的**，让他心生恐慌。

他俯卧在那儿，双手紧紧攥着一团草，身子绷得像一杆标，平时本不会多看一眼的那些女兵，此刻似乎对他有着莫大的引力，他的官好象比平时锐了多少倍，哪怕是她们的浅浅呼、低低的几声话语、甚至月下很难看清曲线的一身劲装的身躯，都在触动着他的呼、拨着他的耳朵，引着他的眼睛…

“不对劲，不对劲…”罗克敌喃喃自语。

“将军大人，什么事儿不对劲？”一旁的儿果果爬近了些，悄声问道。

罗克敌扭头四顾，着灼热的呼，低声道:“这里…叫海勒岭是吧？本来长瑰树的？传说接树，常聚魂之气，我好象中了…”儿果果“咕”地一声笑，低声道:“大人，在我们契丹语里，海勒是榆树的意思，不是桅树啊，这里能聚什么鬼魂，将军的杀气那么重，真有什么孤魂野鬼也要…谁摸我…啊！

儿果果低呼一声，赶紧捂住了嘴巴，她正靠近罗克敌说着话，忽地察觉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还以为哪个姐妹跟她开玩笑，刚刚使手拍开，随即就发觉那只大手的主人竟是罗克敌，不捂住嘴巴，吃惊地瞪大眼睛。

罗克敌药发作，本来就心旌摇动，不克自持，待她“唔”地一声笑，听在耳中竟如天簌一般，一只手不知不觉就抚上了她的部，待一触到那柔软而富有弹的丰盈丘，初次品味到异魅力的罗克敌彻底失子意识，他的手再度抚摸了上去。

儿果果芳心跳，又惊又喜:“罗将军…竟然…竟然喜我…，可是这地方…将军大人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儿果果一把抓住那只在她部上大吃豆腐的咸猪手，羞答答地垂首道:“这里可使不得，将军若是喜果果，待回去之后…“她刚说到这儿，忽然觉一团灼热的呼在脸上，惊讶抬头，就见罗克敌圆睁双目，像一匹狼似的纵身扑到她的身上。

儿果果先是一呆，随即就听“嗤啦”一声，前一凉，衣服被撕开了，儿果果吓哭了，哭着叫道:“快来人呐，罗大人他…他中啦！”四周的女兵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大帐中静悄悄的，室昉和郭袭慢慢站了起来，离开座位。

一见萧绰摒退左右，他们就料到皇后必有机密事务相议，不心怀忐忑地站了起来。

萧绰缓缓离座，两行眼泪忽然了下来，室昉和郭袭一见大惊，张皇道:“娘娘，过…这是何意？”萧绰突然哭拜于地，泣声说道:“两位大人，我父早亡，又无兄弟，族中无亲信的助力。如今皇上体弱，难理朝政，诸王宗室拥兵自重，虎视眈眈，萧绰虽有今风光，却是无之树，族属雄强、各怀异心，边防未靖，四方凯觎，萧绰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一见她跪下，室昉和郭袭便已唬得跪倒在地，连连叩首，一听萧绰所言，两个老臣把头叩得砰砰直响，动地道:“只要有老臣在，誓死保皇上、娘娘，断不容佞作口老臣虽年迈，甘为娘娘马前驱策，但有所命，老臣莫不遵从。娘娘快快请起，莫要折杀了老臣。”萧绰被他们扶起，含泪凝噎道:“两位大人，实不相瞒，庆王虽反，牛竟已出爪牙，朕可予以防范，可是朝中…却另有一班人，凯觎皇位，对本明暗箭，施展手段。他们见本重用似两位卿这样的贤臣，便说本疏远皇族，重用异姓，拉拢样，对本软硬兼施，本…真是承受不住了。”室昉和郭龚听了不由变，他们不是皇族，如今能把持南北两院的大权，全赖皇后宠信，他们早知皇族中人对他们占据如此高位心生不，却不料斗争竟已到了如此地步，他们持政这两年来，忠心耿耿为朝廷办事，着实得罪了不少违法的权贵，如果皇后一旦抵受不住放弃他们，那他们的处境，真是生不如死了。

萧绰又道:“可是本素知两位大人忠良，岂肯割舍？今本有意肃清朝中佞，两位大人可愿与本共进退？

“室昉和郭袭听了，由不得他们多想，在萧绰含泪双眸凝视之下，两个老臣中不生起一团少年豪气，当即以手抚，沉声说道:“老臣向至高无上的长生天起誓，皇后但有所命，无不遵从，誓为娘娘效死！”萧绰擦擦眼泪，说道:“好，耶律休哥将军对联一向忠心耿耿，他不就要回京，联有心意以雷霆手段肃清朝中佞，光凭休哥将军恐难如意，还需两位大人鼎力相助。”二人一听掌握十万卫军的大惕隐也为娘娘效力，心中更定，沉声道:“但凭娘娘吩咐。

“萧后大喜，立即取来九只大海碗，亲手注美酒，取出佩刀划破手指，便在碗中逐一滴下血，室昉和郭袭见了知道娘娘是要与他们歃血为盟，于是双双拔刀佩刀，划“破手指，依样儿逐碗滴血力萧后捧起一只大碗，振声道:“今联与两位大人歃血为盟，今后同生死，共富贵！”说罢捧起大碗一饮而尽。

室昉和郭袭两位老臣忙也捧起一碗酒来咕咚咚饮尽。

一海碗烈酒下肚，萧后已是脸颊绯红，目生晕，她再捧一碗酒，又道:“事成之后，联当加封两位大人为大于越，子孙后代，永享荫佑。”说罢又是一饮而尽，室昉和郭袭听了大喜。

大于越本是契丹官职，契丹立国初官职简单，于越就相当于宰相，总揽军政大权，等后来学习中原设立了详细的官职体制，于越就成了一个爵位，仅投予功勋最大的贵族，地位显赫，犹在百官与王爵之上，礼仪上与帝位平等，亦称“并肩王“这是何等荣耀。

室昉和郭袭大喜过胜，漫说他们一身富贵安危尽皆系于萧绰一身，就只为了这份无上荣耀，又何惜赴死呢？

萧后又捧第三碗酒，娇躯摇晃，脸颊酡红，醉意可掬，却是英气迫人地道:“这第三碗酒，为联与两位大人预先庆功，预祝我们大计得成，为我契丹谋百年太平！”

“干！”三人将酒碗一碰，将一碗酒大口喝了下去。

强自支撑着送了两位大人乘马离开，萧绰谋的大事可期，虽是醉意上涌，不克自持，却是心喜悦，只恨不能与人倾诉心中喜。一旁人赶紧上前搀起萧绰，大醉之中的萧绰浑然忘了派遣冬儿去做的秘密使命，她醉眼朦脆地绮在一个侍女身上，含糊吩咐道:“去…去罗尚官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