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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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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一起来吗?我相信你们也有许多问题想要知道。”她坦然地面对他们兄妹俩,心想方家若不是如此富有,担心外人介入剥削了家产:他们会不会毫无戒心的张双臂她?毕竟失散多年的是他们有着一半相同骨血的小妹啊,亲人应是关而不多疑的,而他们却不是!

“不用了!他说过要单独见你。”方世华替父亲说明。

舒飞怀着志忑的心情走进书房,方祖伸正坐在高大的反椅上等地,桌上摊开着一本支票簿…“你想要多少钱?尽痹篇口吧!”他冷冷问道,彷佛面对的是一个极惹人厌恶的无赖。

“你误会了!”她急于解释,却慌的找不出头绪。

“你来的真不是时候,我已经为这次选举投下了无数的力和财力,我不希望这件事影响我的声望。”方祖伸严肃的说道,他一向就非常在意舆论,何况竞选活动即将如火如荼的展开,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地位,绝不允许任何事件来破坏他的形象。

为了选举?他连女儿都可以不要?他甚至不打算听她们如何在美国生存下来?不问问她母亲好不好?不问问她在做什么?就要用支票打发她走?

“我不需要父亲,方先生!我从小没有父亲,一样快快乐乐的长大成人。可是我母亲…她在病中,是她要我来找你的。”舒飞恳切的说明,并勇敢的视那封冰冷、空的眼眸。

“你有她的照片吗?”他不安的清清喉咙。

舒飞赶忙从皮包掏出一张母亲入院时所摄的照片递过去,她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是担心他认不出因病容而走样的母亲?还是怕他彻底否认母亲这个人?

“可以给我吗?”他发现照片后面注有院方的地址。

“没问题!”她慌的关上皮包。

他把那张照片进西装内侧的口袋,然后便低头签写支票。

“把这带给你母亲,眼前我只能帮她这个忙。”方祖伸把支票进她的手里,她模糊地意识到那上面有许多个零。

“我不是来接受施舍的。”她到难堪和难过。

“随你怎么想吧!我只希望你赶紧离开这里,我不希望任何一个记者挖出这条新闻。”他挥挥手,摆出了送客的姿态。

“虽然我母亲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要我来找你,但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绝对不是我的父亲!”她失望的丢下支票,掉头而去…“站住!”方祖伸叫住她,他的命令充了说服力,使舒飞不由自主的回转身来。于是两人沉默的瞪视着对方,久久,方祖伸先打开了僵局:“你不但长得像你母亲,连脾气也是一样的争强好胜…要不是走投无路了,她不会想到来找我的,这笔钱带去给他,这正是她眼前最迫切需要的东西。”此刻的他倒又像个慈祥的长者,将支票再度到舒飞手中。在母亲确实需要金钱资助的情况下,舒飞不再拒绝的收下它。

知道舒飞将搭下午的班机离合,方祖伸长长吁了口气,面一缓的主动提议要派车送她去机场。

她坐进车时,看见方世华紧跟在方祖伸身后追问:“她是小妹吗?你们清楚了没有?”

“她不是你们的妹妹,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给了她五百万。”方祖伸这番模棱两可的话,极易使人误会,方世华先就发难了:“她果真是来要钱的?让我去问个明白。”他大步向前…“不必多此一举了!竞选总部正等着我们过去开会,而且我还有好多正事没办,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他拦住方世华,并示意司机开车。

舒飞在车窗摇上的那一剎那,从回头一瞥见到方世华忿忿的表情和充敌意的眼神她明白自己又失去一位朋友了…起来吧!舒飞命令自己…起来!你这个傻瓜,人家卓凡都能寄情于工作,把失意拋在脑后,你为什么如此颓废,任由一屋子的亮丽逝?他若知道你连起都不想,一定会很不高兴!她甚至想象得出他会怎么说:你以为你是这世界上唯一试凄的人吗?没有一个人能够镇笑,人生总有逆境,谁都不可能一帆风顺!

按着,她警告自己:不能再继续胡思想或沉缅于哀伤中,她还有理想未伸、还有工作目标没达成,绝不能放弃自己。不管一切有多么糟糕,但太依然循序升起,仍有无数的明天可以期待:只要肯努力,把自己的成绩拿出来,或许有一天,她还能得到谭大维、方世华等人的尊重。

洗了把冷水脸,喝了杯热咖啡,舒飞终于能再度提起画笔,她运用五彩缤纷的颜料,在画布上尽情挥洒瑰丽梦幻式的超现代画境,于是,河立体的表现出温柔和令人屏息的美,河的这一边站着一位坚强而有力的男人,像一座纪念碑般兀立在光中;而在河的那一边,则是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子,她站得是那么遥远,但是眸子里的炽热,脸上的困惑,却毫无保留的表达出她心中所有的意念。

那幅画足足花了她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完成,是她近来最得意的一幅作品,接着她又画了另一幅风景昼,线条虽同样优美到极点,但笔风却孑然大变,她将空间处理成多元化视觉效果,里面人物都自由自在的飘浮在空中,有挣扎,有痛苦,也有狂野:充分表达她受伤的自尊、惊人的智能和旷世的才华。

这段期间,舒飞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每天叫一客披萨,吃两口就可以画上大半天:她甚至连边都没沾过,疲累不堪时,就坐在椅子上打个纯,然后起身继续画下去。她没有去探望她的母亲,也没有写信给卓凡,而且当画作完成时,她马上就送往艺术学院参加甄试。现在,她坐在美术系主任霍曼先生的办公室里。咬着一支雪茄的霍曼先生正以极度锐的品鉴眼光在研究她的画,由于不时能听到他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语和叹息声,令她对自己毫无信心。

“如果给你很充裕的时间,你能画出比这两幅更好的作品吗?”他目光定定的瞪视着舒飞,任凭烟灰落在衣服上。

“我不知道,不过我愿意继续努力。”她以为他很不意她的画作。

“你真是没有自知之明!我已经好久、好久没看过这么好又这么有创意的作品,我竭诚你成为我们的学生,但是你的绘画技巧已经很完美了,我真不知还能教你些什么?”他抬起头苦笑。

“你认为我的画很有创意?”她几乎被这番夸赞冲昏了头。

“只要你不丢下画笔,你一定会有成就的。可是现在我得对你说声抱歉,因为我们不能通过你的入学申请。”他审视着那些画,用手背擦拭眼睛。

“为什么?”她像从天堂坠入地狱,完全不能接受他忽冷忽热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