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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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干嘛放着一个好好的兵部尚书不做,硬是要跑到江南来混?”语凝心中加了一句:不只是混,还是雪月岛的!这样想来,她就益发觉得杜仲秋古怪。
“他…杜仲秋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朋友?”她很好奇他们怎么混在一起的。
穆剑秋神敛了敛,然后才很庄重的说:“是那种敌人来时,你会把他放在你背后的朋友,更是我不用担心会背叛我的朋友。”语凝不替他难过了起来,杜仲秋是雪月岛的大当家之一,哪天他也许还真会劫穆家产业,那会她提出要探听穆家产业,他不是也没有反应吗?如果她当真探听穆家有走私,或是穆剑秋是商,他真会对穆家下手吗?不管怎么说,和穆剑秋的义无返顾比起来,杜仲秋是显得不够义气!
语凝的这层心思穆剑秋自然臆测不到,只是她的目光变的柔和起来,对他的抗拒又少了一分,他觉得要让语凝上穆剑秋也不是遥不可及的,毕竟她那张牙舞爪的外表下是颗极柔软的心。
语凝和穆剑秋分睡屋子两头,所谓屋子就是他们用木头、树叶搭起来的东西,基本仅容两人,所以即使语凝硬是用不同颜的划隔成两区,一人一头,仍旧无可避免的相当靠近。
白天折腾了整天下来,对语凝这种没内力修为的人来说,只会有一种结果——累趴了,所以一入夜没多久,她已传出均匀的呼声,穆剑秋知道她睡着了。
“看来我得去安排一下‘船期’。”他喃喃的自语。
穆剑秋静悄悄的走了出去,走了一大段距离,确定就算语凝醒来也看不到他后,这才放心的施展轻功。很快的,他越过许多树林,找到了一个天然瀑布,瀑布下的水池碧绿,景优美,但那可不是他的重点,突然间,他从瀑布边闪入里面,一进入又是另一片豁朗的田地。
那条向瀑布的河从前方伸展开来,两岸夹生了杨柳、桃李及一些开着细白小花的树,花瓣落在水里点缀着河面,这里已是雪月岛总部的范围了。
穆剑秋一踏入屋内发现人人都尚未睡去,几位当家,甚至红、蓝、紫、绿四姝都在。
“大当家!”
“公子!”一阵惊喜的叫喊声,穆剑秋愕然的面对大家。
“怎么大家都还没睡?”他打破那原本看似颇紧张的气氛。
“看吧!”坐在一旁椅上的杜仲秋十分悠哉的摊摊手“我早说过这老小子死不了的,你们偏要穷担心。”看来全场除了杜仲秋外,人人都为穆剑秋的安危担心。
“谁担心来着!”陆衡快人快语,仍不失鲁本的说。
杜仲秋哂然“那是谁走来走去的差点把地板踩破?还有,是谁不等天亮就要出海去寻人来着?”他显然以找碴为乐。
陆衡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不的瞪了杜仲秋一眼。
“好了,谢谢各位的关心,不过你们显然对我太没信心了。”穆剑秋说。
“公子,你饿了吧!绿聆帮你留了饭…咦!凝儿姊姊怎么没一起回来?”绿聆突然想到这件事。
“我吃过了,语凝还留在岛的另一边。”穆剑秋说明着。
“另一边?!”古振雄讶问。
“我们被海水冲到后半边的雪月岛。”穆剑秋答。
“那干嘛不把她带来呢?”古振雄更不解了,“因为那小子,”杜仲秋抢着替穆剑秋回答,得来了一对白眼“你们伟大的慕容当家,没告诉人家穆剑秋就是慕容涤尘,慕容涤尘就是穆剑秋。”杜仲秋又开口了“好,那我明天带几个凝丫头没见过的人,开船去接你们。”他豪的说。
“不,十天后再来吧!”穆剑秋拒绝“这十天内请各位不要从后方出入,要出海就绕远些,还有岛内大小事都由杜仲秋发落。”他代道。
“喂,你不能…”杜仲秋抗议道。
穆剑秋丝毫不理会的截口道:“还有我娘和穆家庄先给你了,编个好理由别让她老人家担心。”
“连穆家庄…喂,你好歹也编好理由给我啊!”杜仲秋为时已晚的叫嚷,穆剑秋却早已不见踪影“真是损友呀!”他只得大叹其气了!
由于穆剑秋未从雪月岛总部带回任何吃的、喝的、用的,于是他们两人只好过着极端原始的生活。
“再绑一只竹管上去吧!”语凝的语气中含期待。
“我的好姑娘,你不会是要我们坐竹筏回去吧!”穆剑秋擦了擦汗,望着那未完成的竹筏——如果几竹管胡绑一绑也能算的话。
“没什么不可以呀!至少可以绕岛一周,说不定还真有居民呢!”穆剑秋皱了皱眉“真的要做完?”
“哎呀!你怎么罗哩叭唆的没有一点冒险患难的神。”语凝还很有神的说,尽管她那一身衫已因穿梭树林多次而钩破数处,不过似乎并未削减她半分神与信心,她那样子还让穆剑秋觉得他若不认真干活,就太说不过去了。
“好吧!”他擦了擦汗又继续工作。
约半个时辰后他们觉得它“看起来”够坚固了,接下来就是下水仪式了。
“来吧!我们真是天才,原来造船也没什么嘛!”语凝也颇为自豪。
她这么说,连穆剑秋都觉得与有荣焉“这样看来哪天我们没饭吃了,还可以去卖竹筏。”
“是啊!然后咱们在屋后种一大片竹林,连本钱都省了。”她接下去说。
“还有啊!卖完了竹筏还可以回来煮竹筒饭呢!”两人说得高兴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像那情景已在眼前,早上男人去卖竹筏,女子在家做家事,中午还一起用膳,下午又一起做竹筏,像他们现在这样…
仿佛两人都意识到他们编织的一切多像夫般的生活,两人一起停止了笑,沉默降临在两人之间。
“凝儿…”穆剑秋低哑地唤道,一双眼仿佛燃烧着火苗“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卖竹筏吗?”语凝的脸几乎红透了,像他那般问话,就像在说“你愿意与我厮守终生吗?”一样,教她怎么不羞红了脸;何况这些时相处下来,她当真有些喜上他!
“无聊!净说些有的没的。”明明是句骂人的话,少了不屑、少了高傲,听来就像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穆剑秋看着她酡红的脸,看得都痴了。
语凝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拖着竹筏就要走,不意一股坚定的力量扯住她的手腕,她一个重心不稳就摔了下去,跌进他张开的怀抱里,他的是坚定的,有力的攫住了她,绵悱恻的吻了起来…
过了良久,他的放开了她,只见语凝闭的睫一掀,一抹惊诧窜过,她抚住了嘴,一种不安的情绪笼罩着她,她用力一推,跑了开去。
穆剑秋坐在地上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一抹伤,一种嫉妒的心情包围了他,他握起一把沙,用力的握,直至手指关节泛白,而沙仍从指间去…
她还是喜慕容涤尘!
穆剑秋知道自己很没道理,竟对自己吃醋,可是他以为他的温柔、付出会让她渐渐上他,说穿了他是个贪心的男人,要她上每个他,只因每个他都每个她,无论她是辜舞盈还是莫语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