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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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自始至终，本王的心里只有你一人而已，册立王妃的人选当然是你。此番的心事，你应比任何人都懂才对！”佟朝惊讶地睁大眼，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爷想册立的王妃是她?

若是从前她听到这些话，应当是高兴得不得了，但现在…

不！不行！她的心中已经有太子了，本没有办法当他的王妃，这次回到他身边，她只打算以一个婢女的身份，侍候着他而已。

她着急地劝退。

“王爷，朝出身卑微，自认不配成为王妃，请你另外考虑人选吧！我只要能留在我身边，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就够了。”她仓惶的神情，让永安王误以为她在嫌恶自己，他的脸上带着微愠的神，却仍然力持镇定地扯。

“朝，你到底怎么了？自从你回来后，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对本王如此冷漠，究竟是为了什么？”望着他深情的眼眸，她瞬间哑了口。

她怎么能够狠心地告诉他，她上太子殿下了。

这种话，她没有办法说出口。

上太子殿下，等同是背叛王爷的真心，她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然而，她虽然嘴里不说，永安王却已经猜测到她的心思。

他们相识五年多，她的一颦一笑，他都再悉不过，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他会猜不出来吗？

“你上太子了，是吗？”他道出她不敢说出口的话语。

由表面上看来，他的表情平静无波，事实上，他的心湖已掀起滔天巨。

虽然太子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她会喜太子也是理所当然，但，事实真的发生时，他还是无法坦然地接受。

“我…”她的红开合着，不知道该坦白，还是该隐瞒。

永安王是她的恩人，更是她一直敬的男人，她做不到欺骗他。

“你他。”永安王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以长指勾起她的下巴，得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朝，本王不是别人，你不需要欺骗，尽管说出你心里的想法，本王答应你，绝对不会为难你，甚至，本王愿意成全你的幸福。”他的表情严肃，眸中的热情渐渐转冷。

有了永安王的承诺，她的心稍稍安定了，她相信他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她不必担心他会去为难太子了。

“是的，我他。”她坚定地视着他，原本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圆亮的大眼被水雾氤氲，变得一片雾蒙蒙的，鼻头也红通通的，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唉！最终本王还是输了。”他不由得轻叹一口气。

见到她的泪水，他冷硬的心肠逐渐软化，口涌起心疼不舍的情绪。

他早有预迟早会失去她，只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佟朝倏地抬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王爷，你说输了，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沙哑，却格外地人好听。

永安王的眼神放柔，直勾勾地凝着她。

“本王输给太子，彻底地输了，而且，在五年多前，就已经输给他了。”她一头雾水地眨动着卷翘长睫。

“朝愚昧，还是听不明白。”他微眯着眼，眼神有点飘忽。

“五年多前，当本王第一眼见到你时，就喜上你了，而当时太子只当你是一个筹码，我们做了一个约定，那就是由他被立为太子，你则成为本王的人。”她惊讶地瞠大眼，一时之间哑口，无法回应。

他接续说道:“当时，父皇对太子人选犹豫不决，他以你作为换条件，让自己顺利地当上太子。”良久，她才呐呐地挤出话来。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

“因为本王对你一见钟情，为了你，宁愿放弃一片江山，还以为只要能将你留在身边，你就一定会上本王，但事实证明…唉！”他颓丧地垂下肩膀。

她咬着下，一脸窘迫。

她只是个出身卑微的女子，没有资格得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

“事到如今，本王也不想再继续隐瞒真相了。朝，这五年来，本王一直以你的恩人自居，将你留在身边，其实，本王本就不是你的恩人。”他慢悠悠地道出实情。

“什么？王爷不是我的恩人，那谁才是我的恩人?”她惊讶地捂着，又是一脸震惊。

这五年来，她一直相信永安王是自己的恩人，如果不是他，那当初救她一命的人到底是谁？

“其实，当年是太子救了你，没有告诉你实情，是怕你会离开本王。”他坦白告知，既然她的人不是他，他再紧守着这个秘密也没用了。

“我的恩人是太子殿下？”她失神地喃念，口涌起复杂的情绪。

如果她的救命恩人是太子殿下，那为什么他不告诉她实情？如果太子早点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他们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冲突与误会了。对于佟朝的默不作声，永安王猜测她应该是想见太子，想要当面向他问个清楚，于是，他心冷地挥了挥手。

“去见他吧！你的心已不在本王身上，强留着你只是徒增彼此痛苦罢了。”他故作潇洒地扯一笑。

然而，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地痛苦。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原来，她从来都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