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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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妊娠反应比一般的狗妊娠强许多,沈浅一直纳闷。
怀孕的女人要常常动一动,那么怀孕的狗自然就更要动来动去,沈浅的上班时间是轮班的,上班一天休息一天,算是极其轻松,不过也是多做多得,少做少得,沈浅为了钱是极想加班加到死,可叹院长“暗恋”她已久,舍不得她辛苦,每次加班都被别人霸占了。
夏的早晨天亮得很早,六点多的光已经投入屋,沈浅一大早起来,伸个懒,看了下自己头的闹钟,见才六点多,又倒继续睡觉。
沈浅定的闹铃是七点,所以打算继续睡觉,在渐渐进入睡意时,她的房门被人敲了起来,有一阵没一阵的,却足够把人吵醒。
沈浅被干扰地起,眉蹙了一团,爬起去开门,准备对这位打扰她睡觉的人发牢,她把门一开,与她视线平行的对面没有人,她低下头,只见她的杂蹲坐在门口,擡起牠惯有可怜巴巴的乌溜溜眼睛看着她,身后的尾巴在地上来回扫来扫去。
脾气被这小畜生一看全没了,沈浅一直知道心软是自己的致命伤,就连狗也不例外,李美丽曾经明确指出她这弱点,叫她有时心狠一点,可是沈浅始终做不到,自己也没辙。
“你想干嘛?”沈浅双手叉,做出母夜叉的样子,但语气软绵绵,实在是气场不足。
杂摇着尾巴站起来,扭着**带她去,沈浅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跟了过去,杂在尤然的卧室停了下来,沈浅顿了顿,觉得莫名其妙,只见杂伸出一爪,开始抓门。
浅浅是跟尤然睡一间卧室,而沈浅反杂晚上有爬的习惯,于是怎么也不肯跟杂共处一室,尤然深明大义,正好有三间卧室,剩下的那间卧室就留给杂住了。
杂这么想进尤然的卧室,显然是想见牠孩儿的妈,沈浅悠闲地看着牠伸着爪子一次次抓门,显然没有帮忙的意思,意外的,经过杂抓了几下,推搡几下,这门竟然自动开了。
杂立即钻进去,沈浅吓了一跳,想招呼杂出来,但这狗只管自己进去,甩都不甩她,沈浅这下脸泛白,这样私闯别人的卧室是极其不好的,要是被尤然嫌弃,她还要不要在这里混了?
正在焦急万分,却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沈浅心下更是疑惑加好奇了,她站在门口张目伸颈,可里头什么也看不到。
沈浅是个喜胡思想的人,按照她对尤然这几天的相处,知道尤然是个极其闷的男人,大多时间喜安静,不过也不至于不声不响;于是沈浅脑子里浮出一个画面,一位英俊的美男不小心走路滑倒,头部撞地,顿时躺在血泊之中,沈浅这么一想,即冲了进去,只见浅浅伏趴在地毯上,杂蹲在一旁着牠的脸,沈浅四下张望,卧室里竟然见不到尤然?
耶?眼睛不方便怎么自个出去了?而且还不带导盲犬?沈浅肚子疑惑。
躺在地毯上的浅浅擡起眼梢看向来人,知道是悉的人,动了动耳朵,又闭目休息起来,孕妇就是这样懈怠,不动弹,也许尤然只是下楼而已。
沈浅如此一想,要是他突然上来怎么办?她这样私闯私人领域是不对的,沈浅赶紧对杂招手,示意牠过来,杂蓦然回首,却对她不屑一顾,又开始照顾牠孩儿的妈了。
沈浅气呼呼地想拉牠走,杂倔脾气一来,立即钻进底下,沈浅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这狗太得宠,已经开始恃宠而骄,一只小杂种,居然开始嚣张了?
沈浅想,一定要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让牠见识一下,违抗主子的命运是什么,于是沈浅跟着爬进底下。
杂认为底能让自己发挥全部,沈浅只能发挥百分之十,于是开始兜兜转转留恋于底不肯出来,沈浅咬牙切齿,几次撞头,终于杂孩儿妈动了一下,被杂看见,杂也就跟着出了底,沈浅气吁吁地爬出底,还来不及起来,眼前就多了一双脚。
沈浅惊了一下,自那双脚往上看,竟见到赤身**的尤然在眼前,他显然是刚刚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在滴水,漉漉的身子,间围着浴巾,好似摇摇坠,松垮的要掉下来似的,沈浅第一次见男人这么“坦”在自己眼前,一口气没顺上来,直接打了个嗝,发现自己出了声,立刻用手捂住嘴。
“浅浅?”尤然愣住,不大确定地说道。
沈浅不敢出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赤luoluo的秀,尤然见没人回答,脚向前迈了一步,沈浅大惊,还来不及后退,尤然已经被她绊住了,俯身朝她来,沈浅甚至来不及惊呼…
沈浅被尤然倒在地,头直接撞上地板,发出沉闷的一声,沈浅龇牙咧嘴地了自己的后脑杓,眼睛瞟了一下自己特别的部位。
在她大波霸的上面,有一只手,那只手虽然很大,但是还是无法完全握住她的大,沈浅想必是刚才被撞傻了,竟然一直盯着那只手,直到…
那只手当着她的面捏了捏,手的主人还理所当然地笑说:“还是这么大,握不住。”沈浅的大脑才如一道闪电驰过,飞快缩身像防**一样蹲在角落,双手护住口,古里古怪地看着他,尤然也把姿势摆正,笑说:“沈小姐怎会来我房间?”沈浅原本厌弃的眼神一下子软了,这里不是她的房间,不是他有意去冒犯,而是她送上门让他冒犯…这句话一下子让她丧失主动权。
她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杂想看牠孩儿妈,牠一个人不好意思进来,就叫我一同进来。”
“那你应该敲门。”尤然脸上依旧保持着他的微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怒气,但沈浅却有种不知名的害怕,总觉得他笑容背后总有一点心思。
“我下次会的。”沈浅立即回答。
尤然笑咪咪,“也就是说以后还来我卧室,那么下次来是什么藉口呢?”沈浅沉默了,这只是一时口快而已,她敢保证,她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沈浅无法用语言表达,只能拚命地摇头证明自己的无辜。
然而人一紧张就会忘记一些事,比如,沈浅忘记尤然眼睛看不见,尤然只是笑,如一朵清新的百合,晶莹而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