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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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一怔，有一些惊讶，我奇怪他居然有这一丝惊讶。

他在口袋中掏出一只丝绒盒于，他狡猾的笑“钻石来了。”我打开盒子，是一套方钻耳环与戒指。

我笑说:“很小。”但是随手戴上了。

“很适合你，你很漂亮。”他拉着我的手。

“我刚把自己卖了出去。”我看着他“卖了个好价钱。”

“当然你是我的，是不是？”他很认真。

我垂下眼睛“时间太久了，我也不知道了。”我说“但是我始终有一个觉:你是会回来的。我在这方面并不是一个老式女人，但我不认识比你更好的男人。”

“但你是我的。”他固执的说。

“我想是的。”他把头靠在我肩膀上，意的闭上眼睛。

忽然之间我知道自己是谁了，可笑的是，我居然还有归属，三天之前还在那里争面子…要不我全部得到他，要不一点也不要，现在屈服得心甘情愿。我孤独得太长久，大无所适从，太劳累，他又表现得这么温柔，用万般的好处来打动我…即使是个圈套还是给足面子。

我心中的平和越来越浓，各人的经历不一样，即使做他的‮妇情‬，即使他一个月只来看我一次，一个月也还可以见他一次，长年累月的想念他，忍无可忍的时候大哭一场，马路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男人，实在已心灰意冷，与他生活…也只有这个选择。

嘿！‮妇情‬。

他像是在休息，缓缓地问:“明替你去开个支票户口，你可以装修房子。”他伸手进口袋，把连着地址牌的锁匙搁放在桌子上。

“屋子是我的？”我问“你什么都带来了？你知道我会答应？”

“去看那屋子再说，”他又掏出一串锁匙“车于，停在楼下。赶紧去考一个车牌，我不敢叫司机侍候你，怕你勾引他。”我笑“真像小说与电影中的一样，钻石、屋子、汽车、银行存款都有了。”

“很多丈夫也不过如此表示子。”他看我一眼“如果一个人，当然希望她衣食住行都妥当。这又有什么好多心的？”

“如果我是你的子，那是我命好，名正言顺的吃喝花，但做‮妇情‬，”我耸耸肩“也是我的命，管别人怎么说。”

“告诉我，几时辞职？”

“辞职？”

“当然，不然你老在酒店里…”

“是的，辞职…”我终于有时间可以做我要做的事了。

但是百灵呢？我要搬离这里，她与谁来往这间屋子？我现在已经升为有闲阶级，她是职业女，靠月薪生活，我不能帮她。

“去看看房子。”他说“我先走，有发展告诉我，我在公司里。”我说:“你放心，我不会找到你家中去。”他笑一笑“已经有醋味了。”我也笑“你放心，我会尽责的，当然职责包括吃醋在内。”他走了。

我的笑容渐渐收敛。始终没有告诉他我多么想他，他永远不会知道。

我蹲在门边，悲哀袭上心头，忽然想哭。蹲了一会儿，百灵回来了。

她捧着三盆仙人掌，兴高彩烈地走进来。

大多数的时候，她是很快乐的。有没有杰都一样。那男孩子是如此微不足道，真令人惋惜。

我得告诉她，我要搬走了。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不要动，让它留在那儿。

我苦涩地开口:“我要搬走了。”百灵抬起头来“什么？”

“搬家，我把自己搬走，你知道，光是人过去。”她放下仙人掌，看了我很久“是吗？你答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