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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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微笑。

“你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我不能与你结婚，离婚会引起大多的纠纷，生意的往来，财产的分割，我子一年中有半年在马来西亚娘家渡过，你不会觉得难堪，她连中文也不会说。”

“但如果她父亲是橡胶王，那又不同了。”

“你会怪我吗？我家在星马的厂没有她支持，早就关门了。她说:‘没有这些财产，你会看中我？’”

“你要侮辱自己，我也没有办法。”

“这是事实，”他说“你认识多少男人？其中总有十个八个想成为你的丈夫，为什么你不嫁他们，你不是单想结婚，如果我也一朝变成穷光蛋，我对你又有什么用？我们总得吃饭，而且想比别人吃得更好，是不是？”我不响。

“如果我不能开着车子来接你，我又何必跟着你一起挤公路车？公路车还不够挤吗？”我不响，我用手支撑着头。

“总有一大你会老的，你能做到多少岁？三十岁？四十岁？你的老板有退休的一天，新老板也许喜用一个年轻的大学生，可是你还得生活，你打算做一辈子？老了谁服侍你？谁照顾你？”

“如果我是你的‮妇情‬…有五十岁的‮妇情‬吗？”我说。

“至少你会有点钱在身边。”

“钱我会赚。”

“但赚一天花一天，等着发薪水的子是不是？一点安全都没有。每一个人都如此。”我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有钞票。”

“但是你不一样，丹，”他说“你有过机会，我给你的机会，将来说不定你会后悔。”他缓缓他说下去。

“从来没得到过机会是一样，相信你也明白。”我缓缓摇摇头。

“不要固执。你对目前的生活难道没有不么？”我动动嘴角。

“我除了钱之外不能给你任何东西，跟着我或者你会更寂寞更无聊。我希望你是我的，这样你比较会有寄托。”

“你可以找很多像我的女子，她们对你没有恨的回忆，她们会比我更适合你。”

“这点倒错了，不是很多女人像你的。”我拍拍他的手“谢谢你。”

“你可以去找房子了。”

“多少钱一幢的？”我问“五十万？六十万？两百万？三百万？”

“这样吧.我去找房子。”他沉一会儿“我不会委屈你的，但这不会是太豪华的一所房子，它决不代表你的身价，只是代表我的心意。”

“像谈一笔生意一样。”他笑，不分辩。

我有的是考虑的时间。跟着他，每天可以到最好的店去买衣服.可以去蒸气浴，到欧洲旅行，不消一年，我便是一个贵妇，我可以继续工作，那时候工作只是为消磨时间，谁都得对我刮目相看。

受常生活琐碎的折磨惨了，这种引是不可抗拒的，是的，我渴望环境可以转变。

他说:“至少你可以对人说:我他才为他做牺牲，我本身也有高薪收入。”但是月薪与银行存款是两回事。

“我会考虑的。”

“好的。”他说“越快告诉我越好。”我与他去吃了一顿很好的晚饭。

坐在他黑的宾利里，我觉得有一种安全。

我想起来说:“车牌，我的车牌掉了。”

“这么麻烦？”他笑“到英国去重考一个吧。香港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