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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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刚平,一波却又起。
近几年亚洲经济情况逐渐好转,中国大幅的经济成长更形成一股“中国热”某财经杂志就某个经济议题访问朴志焕,朴志焕分析了东亚区的经济定势,十分有条有理。不知怎地,却又引起八卦杂志的兴趣,除了他的学术背景及家庭情况,特别对他个人的情况兴趣。
所以,有关朴志焕那几个版本的谣传,就堂而皇之登在八卦杂志上。不知哪个好事的学生将杂志放在朴志焕信箱里,朴志焕看了,只是皱皱眉。但跟着接到他母亲电话后,那种郁抑的情绪又重新侵回来。
“志焕,智妍明天会启程到你那里,你要好好接待她。”
“妈,我已经表明,我不能接受这种事!”
“志焕,不管怎样,智妍家与我们朴家是世,妈只希望你好好招待她,你难道连这点都做不到?”朴志焕只能在心里叹气。
他到机场接金智妍,送她到她预订的饭店。八卦杂志居然神通广大的挖到朴志焕与金智妍的事,连名字都有,还拍到了照片,图文并茂,将朴志焕的背景与情史都做了详细的代。这当中当然有很多讹误不实的地方,但也没人在乎,只图看小道消息的刺。
但也是透过杂志的报导,梁雨才知道朴志焕早有了这个未婚。
那是梁晴给她的。
梁晴将杂志给她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梁雨不知道梁晴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也不想知道。梁晴最近身体情况好多了,吃饭时有说有笑,一家和乐融融,又是一个甜温暖的家庭了。梁雨也不再常回去,偶尔打个电话给她父亲,只推说是忙。
那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朴志焕终于来找梁雨。韩彬开门见是他,一言不发让他进去。
朴志焕直接走进梁雨房间。粱雨背对着门,脸朝着墙壁,也不晓得是不是睡了。朴志焕坐在边,对着她的背影,低声说:“那是家里擅自替我决定的。”梁雨没动。他继续说:“你记得有一次你说我没有自己,引得我生气吗?没错,事实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屈服于家里的力,放弃多年的学术事业回国;我祖父不经我的同意,擅自替我决定了婚事,连我父亲也强迫我同意。我太过懦弱,不敢正面的反抗,只能逃避。我以为我逃避不面对,他们自然就会放弃,没想到智妍却说要一直等我,我又逃到这里来,以为她会放弃…”梁雨翻过身,坐起来,看着朴志焕。
“你真的有个未婚了?”
“我不知道…”朴志焕苦涩摇头。
“我始终在逃避…”
“杂志上说的是真的吗?她现在人在这里?”
“嗯。她明天就离开,在这之前,我会跟她把事情说清楚,不会再逃避。”
“是因为我吗?”梁雨不轻轻颤起来。
“是为我自己吧。我总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不快乐。我的人生、我的生活必须我自己去掌握。”祖父、父亲虽然对他有养育栽培之恩,但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
“你不后悔吗?”那样传统、高的家庭,反抗了,后果会是怎样,朴志焕不可能不知道。正因为如此,三年前他才会妥协。他真的做得到伤害他父母、祖父的心吗?
即使是情,也无法那么神奇,让人一下子就勇敢起来,所有的挣扎困难一下子就消失不见。很可能,到最后还是只能妥协…
“给我一点时间吧。”朴志焕放低了声音,有些哑,伸手拥住梁雨。
他轻轻吻着她。这一刻柔情甜,淡淡一点忧伤,仿佛五月如丝的雨,甚至比雨还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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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面的女郎略垂着头,柔白的颈子形成一道柔美的弧度,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娴静高雅的气质。穿着打扮也十分优雅合宜,令人觉得很舒眼。总之,是一个好看、引人的女子。
“智妍,很抱歉,我一直逃避这件事,不肯面对它,这对你很不公平。”但偏偏,情的事强求不来,朴志焕对她一直没有那样的觉。
“是我自己愿意等的。”金智妍缓缓说着。
“请你别再继续等了。”金智妍愕然抬头,眼里迅速凝泛出泪。
“为什么?我说过我愿意,我会一直等你的…”
“请你别这样,智妍。”面对面亲口说出来,未免太残忍。但他不能一直逃避下去,那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