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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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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模糊的泪眼,听到他仍气若游丝的说:“我死了,你可以改嫁…”越来越令人怀疑。她趴在孙拓身上,借着屋外的探照灯朝他身体四周的地板仔细看去,却没发现有什么血迹。

她缓缓的离开他的前,听到他还在继续哀叫道:“…我都快死了,给我一个道别的吻吧…”这时候,警官走上前来。因为范逸红和孙拓是用中文谈,他听不懂,以为两人是忙着情话绵绵。他对孙拓笑着用英文道:“小老弟,你别装死啦,我不是有给你防弹衣穿吗?”防弹衣?

范逸红眯眼看着孙拓,接着动手将他的上衣用力扒下,只见他身上多了一件特殊的背心。

见瞒不住了,孙拓尴尬的嘿嘿干笑几声,坐了起来。

“你快死了啊?”看到这一幕,范逸红只是笑得很温柔。

山雨来风楼。孙拓全身机伶的打了个冷颤。

“想要一个道别的吻?”她站起身子,仍然笑得温柔。

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全身顿时起皮疙瘩。

这下子,应该不是一阵叫骂就可以了事了。

范逸红一脚举起,扯开嗓子骂道:“我就让你吻我的脚!”说着,她的脚踹了下去——突然“咚”的一声,她就这样直的倒下,晕了过去。

头部隐隐作痛…

范逸红睁开眼睛,视线有点模糊。她眨了眨眼,好不容易对好焦距,看清楚四周的摆设。

她是在医院里吧?白的墙壁和房里的医疗器材告诉她这个讯息。她将头微微往右边看了一下,看到了一张悉的脸。

是孙拓,他正坐在边的椅子上打盹,当她转头牵动身子时,他因为她的些许动静而惊醒。

“孙拓?”她轻呼,想要起身,不过被他制止。

“你再多休息一下吧。”他一脸微笑“你的后脑勺被敲破了一个,幸好血已经止住了。”脑袋消化着孙拓说的话,范逸红慢慢回想起被绑架的事。

“我昏很多天了吗?”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只睡了一天。你的恢复力很好,医生说你可能会昏个两、三天,但你只休息一个晚上便醒了。”说着他又用戏谑的语气道:“大概是平常营养太好,身体强健,打也打不死。”范逸红眯起眼睛。她怎么觉得这话有点讽刺意味啊!

孙拓见了她的表情,笑得更加灿烂“会生气,代表你的脑子没问题,否则你刚刚突然变得温驯,我还以为你的脑子被敲坏了。”

“我的脑子才没有问题呢!”孙拓淡淡一笑,不语。

他这样难得正经的态度让范逸红觉得怪不自在的。

“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他笑笑“你现在是病人,该静心修养,我担心我一多说,你不仅脑子有外伤,也要得内伤了。”

“你还是少开尊口得好。”她翻翻白眼。

“我早说了,你不信。”孙拓双手一摊,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不愿意再跟他作口舌之争,范逸红转而问一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休克应该落网了吧?”孙拓不语,只是微笑看着她。

“不想回答?”她不提高分贝“说说我昏过去以后发生的事,总不会让我得内伤吧!”他笑了笑“可是你刚刚叫我少开尊口啊。”天啊…“你不会看场合说话吗?”她高声叫道,要不是她还吊着点滴,她真的很想一拳打上孙拓那张笑得得意的脸“早知道我就不要醒来,醒来了还不是准备被你气昏!”

“哎哟,别生气、别生气!”孙拓连忙安抚,看到她这么有元气,加上似乎已经忘记晕倒前他整她的事,他心中的一颗大石终于放下“你的脑子受伤,不要太动。”

“我只是受外伤!”什么脑子受伤,是说她被打得变成神经病了吗?

“我知道,我就是说你受了外伤,别太动。”他连忙解释道,担心她太生气,只怕真会吐血。

“你还没告诉我,后来发生什么事呢!”她问着,慢慢的回想起被绑架的经过。

“你打得纳克差点去了半条命,现在正住在医院里。”

“我打得他去了半条命?”范逸红沉了一下,接着像想到什么事,猛然抬起头来瞪着孙拓。

一看到这个表情,他不暗自叫苦。

“你这个骗子!”她高声叫道,完全想起昏过去之前所发生的一切。要不是手上还吊着点滴,她一定一巴掌打过去。

孙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希望她不要再次晕倒。

这时候,警官走进病房,一看气氛不对,他连忙拉开门准备走出去。

一见救兵到了,孙拓哪容得他脚底抹油“警官,快请进来。”怕警官假装听不懂英语,他特地用匈牙利语说。

警官僵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最终只得苦着一张脸走到范逸红面前,苦笑着道:“范小姐神很好。”神很好?听到这句话,她几乎要尖叫。

有个叫孙拓的男人待在身边,她的神怎么会不好!

“幸好范小姐安然无恙,等你出院,帮我们做个笔录,就可以离开了。”警官仍笑着说。

“我现在就可以出院了。”她面无表情地道。

“我已经没事了。”

“你说什么?”孙拓瞪着她,不高兴她这么说。

“我已经没事了。”范逸红又说了一次。

“有没有事,要医生说了才算。”他一脸不苟同“你不能擅自离开医院。”

“我要不要走,那是我的事。”范逸红别过脸不看他,脸僵硬的说道:“轮不到你来心。”

“对不起,你的闲事我管定了。”孙拓十分坚持“总而言之,在医生没同意之前,你休想出院。”不理会她抗议的眼神,孙拓对警官道:“警官,我送你出去。”警官有点尴尬的看着两人之间舌剑,突然嘴道:“昨天包围小屋时,围观的民众中有对中年夫妇…”范逸红和孙拓同时看向他,不明白这时候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警官继续道:“他们说,你们是一对来这里度月的新婚夫。”孙拓和范逸红面面相衬,同时想到那对中年夫妇是谁。

叹口气,警官又道:“这次范小姐能有惊无险,真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听说中国人有一句话,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夫之间平常吵吵嘴是难以避免的,不过若是互相当仇人看待,那就可惜了两个人的缘分。”他以过来人的身份苦口婆心的劝着。

听了警官的话,范逸红不由得下眼泪。

孙拓表情严肃,送警官出门时,用匈牙利语道:“谢谢你的金玉良言。”

“遇到这么可怕的事,受害人的情绪通常都不太稳定。”警官也以匈牙利语回道:“既然是她的丈夫,你就要多担待点。圣经上也说了,夫之间本来就是要互相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