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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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款?催什么款?”彤妃一脸的讶异。
“就是这半年来你超支的款子,查总管,算算娘娘还要补回库里多少?”香隐转向总管太监。
“是,经过清算,娘娘还得缴回超支款六千三百一十六两。”查总管倒背如的马上念出。
“什么!你要追本的款子,还是六千…”
“六千三百一十六两!”香隐好心的让她记清全数。
“胡来,本哪有这么大笔款子缴库?!”彤妃愕然。
“想当初花得痛快时,怎没想到这笔钱缴不起?”
“本…贵为皇妃,花点钱…”
“每个院里,按照嫔等都给予足够的月银,若人人跟你一般不知节制,费公帑,这内财政可要年年赤字,月月要向皇上讨银度了!”香隐脸一转,严厉起来。
彤妃哑口无言兼胆战心惊,这丫头狡猾威仪,字字句句犀利异常,气势之盛谁能折其锋?
皇上不会、太后不曾、内命妇不敢!
这丫头简直比皇帝还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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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三天后要出使异邦,这是何等大事!事前作业已叫众朝臣忙得人仰马翻,唯独御花园里的两人悠闲以对。
“皇上,你真走得了?”香隐由太监伺候着,品饮着由苏州进贡的名酒“竹叶”真是好酒,这滋味不凡,难怪当年白居易写下“忆江南”这首诗时,一句“吴酒一杯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还特别提到了这酒呢,她又徐徐饮下一口,似乎酒兴不错。
饶富兴味的双眸瞅着她闲情逸致的举动,她的神采让他的思绪跳跃到当年初见她时那粉妆玉琢的模样…
打小到大,这差他足足有七岁的小丫头,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个古怪不说,刁蛮任更是叫所有人头疼,但她的聪明慧黠也是世间少有,她的喜怒总能牵动着他的心情起伏,而这点似乎不只她知道,整个皇…上至母后,下至一干奴才,没一个人不清楚的。
他有时也不甘让自己的情绪总被一个丫头牵着走,却也无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板着脸孔维持皇帝的威严,然而效果不彰,这丫头从不曾看他的脸过子,竟嚣张到连他宠车嫔妃的龙榻也敢闯,唉!全天下大概也只有她胆敢如此!
“怎么走不了?孙丞相不是刚来报了,三后定能准备妥当,准时出发。”事实上,他也难得兴致高昂,说不出是什么原因。
或许是因为此行有她相伴吧!
打他有记忆以来,不管做任何事,只要有她相伴,他的情绪就特别好,虽然也特别容易动怒,因为她总是可以做出令他发怒的事来,比方她十岁那一年,他不过责骂她的女没将父皇御赐给他的冰镇铁剑擦拭晶亮,这丫头一怒之下,竟将他当时所居的东里所有的宝剑全给丢进火里,烧成一团废铁,气得他当场没宰了她。
还有一次,这丫头一时兴起想挥毫,竟将他东雪白无瑕的墙当成涂鸦画板,气得他火冒三丈的想杀人。打小到大,诸如此类让他抓狂想宰人的事件不胜枚举,但想当然耳,她依然好端端的活到现在,还出落得叫人无法视。
这丫头的美,美到能够令所有男人,甚至是女人都撼动;她的美,灵气中带着刚强,狡猾中带着让人想紧拥的望,这样多变的女子足以让天下男人为之疯狂,然而,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有资格拥有她。
而他,就等着她玩累了…
“我指的可不是朝政之事,而是…”香隐瞥向了远处由一团女太监簇拥着走来的几个衣着华丽的贵妇。
他随着她的目光望去,蹙紧了眉头。
“这群女人,又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皇上宠妃甚多,她们听闻皇上即就要远行,还能不来吵着要随驾同行吗?不然,也得做做样子,哭诉一下对君王的离别不舍之情哪!”瞧这带头不就正是好事的莲妃吗?妙了,连被打入冷的彤妃也来了,有好戏瞧了。
她一副幸灾乐祸相,哼,谁叫他风成,这几年她与湛青行走江湖,几乎每隔一阵子便出玩乐一趟,但每次回都会发现他又纳了新妃,几年下来,这后可要不下了,他这是自作自受!
“你!”经她一损,裘翊辞居然破天荒的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