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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少年英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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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们虽死,也该有尸身,甚至是骨头留下呀!难道这些人都化骨扬灰了不成?

若说这屋中本无人,这些人都未死,那么他们又怎会永远失踪了呢?柳鹤亭沉重地叹着气,轻身走回大厅,喃喃地低语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简直岂有此理!”话声方落,厅中突地传出一声娇笑,一个娇柔无比的声音缓缓说道:“你骂谁呀?”声音娇柔婉转,有如黄莺出谷,但一入柳鹤亭之耳,他全身的血,不都为之凝结住了。他微微定了定神,一个箭步,窜入大厅。

只见大厅中那张八仙桌子上,此刻竟盘膝坐着一个美如天仙的少女。身上穿着一套紧身的翠绿短袄,头上一方翠绿的纯巾,将头青丝,一齐包住,一双其白如玉的葱,平平放在膝上,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特大的指环,在烛光下闪着绚丽的彩

这少女笑容方敛,看到柳鹤亭的样子,不柳眉一展,一双明如秋水的眸子,又现出笑意,梨涡轻现,樱口微张,娇声又道:“谁岂有此理呀?”柳鹤亭愕了半晌,袍袖一展,朝桌子上的少女,当头一揖朗声笑道:“姑娘是否就是此屋主人,请恕在下冒味闯入之罪。”他本非呆板之人,方才虽然所见太奇,再加上又对这间秘密的屋子有着先入为主的印象,是以微微有些失态,但此刻一举一笑,却又恢复了往昔的潇洒。

那少女的一对翦水双瞳始终盯在他的脸上,此刻“噗哧”一笑。伸出那双欺霜赛雪的玉手,轻轻掩着樱,娇笑着道:“你先别管我是不是这屋子的主人,我倒要问问你,深更半夜的,跑到这里来穿房入舍的,到底是为着什么?”柳鹤亭低着头,不知怎地,他竟不敢接触这少女的目光,此刻被她一问,竟被问得呐呐地说不出话来,沉许久,自说道:“小可此来,的确有着原因,但如姑娘是此屋主人,小的就不凝奉告。”这少女“唷”了一声,娇笑道:“看不出来,你倒会说话的,那么,我就是这屋主人…”柳鹤亭目光一抬,剑眉立轩,沉声道:“姑娘如果是此间主人,那么小可主要向姑娘要点公道,我要问问姑娘,那些进到这间屋子里的人,究竟是生是死?那些人和姑娘…”那知这少女竟又“噗哧”一笑,截断了他的话,娇笑道:“你这么凶好不好,谁是这里主人呀!我正要问问你呢?刚才你前前后后找了一遍,难道连这间房子的主人都没有找着吗?”这少女娇声笑语,明眸,柳鹤亭心里,却不有些哭笑不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却见这少女柳,从桌上掠了上来,轻轻一转身,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回过头来,娇笑又道:“我就不相信这房子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来,我们再去找找看。”柳鹤亭目光再一抬,突地问道:“方才在外面,挥剑破鼓,可就是姑娘?”方才这少女转身之间,柳鹤亭目光转到,看到她背后,竟背着一柄形式奇古的长剑,再看到这少女跃下桌子那种轻灵奥妙的身法,心中不一动,此刻不就问了出来。

这少女轻轻点了点头,娇笑道:“对了,本来我听你吹萧,吹得蛮好的,那知被那家伙叮叮咚咚地一打鼓,我也听不成了,我一生气,就把那些鼓给毁了。”他微微一顿,接着又道:“不过,我也差点儿就让那打鼓的家伙追着,那家伙功夫可真高,口长胡子,长得又怕人,我真怕让他追着。”她“噗哧”一笑,又道:“幸好这家伙功夫虽高,头脑却不大灵活,被我兜着圈子,跑到这房子里来,他就追不着了。

这少女嘀嘀咕咕,指手画脚地说,却把柳鹤亭听得愣住了。

方才他本暗惊于持剑破鼓人的身手,却想不到是这么一个娇憨天真的少女,自己师承家教,父母俱是武林中一高手,再加上自己的天真,也不算不高。此次出道江湖,本以为纵然不能倒天下,但在年青的一辈中,总该是顶尖的人物了。

那知此刻这少女,年纪竟比自己还轻,别的武功虽未看,但就只轻功一样,非但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还胜自己少许。

他愕了半晌,深深地体验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的意义,平时的娇狂之气,在这一瞬间,消去不少。

那少女秋波转,又自笑道:“喂,你在这里发什么愣呀?跟我一齐再去找一找看嘛。

你要是不敢去,我就一个人去了。”柳鹤亭微一定,却见这少女正自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望着自己,明眉的眼波,在幽黯烛光中,有如两颗晶莹的明珠,娇美的笑靥中,更像是在漾着暮微带甜香的水,水中飘了桃花的涟漪。于是,在回答她的问话之前,他尚未说出的言词也似乎在这旋转的涟漪中消失了。

那少女梨涡稍现,娇嗔又起,不知怎地,双颊之上,却悄悄飞上两朵红云,狠狠白了柳鹤亭一眼。娇嗔着道:“真没想到这么大一个男人,胆子却比姑娘家还小。”话声未歇,纤微扭,她轻盈的身躯,便已掠出这间屋子。

柳鹤亭只觉一阵淡淡的幽香,随着一阵轻风自身侧掠过,回首望去,门楼边只剩她一抹翡翠衣衫的衣角,再定了定神,拧错步“唿”地,也随着她那轻盈身躯,掠了出去。

烛光越来越暗,但他明锐的目光,却仍能看到这翠绿的人影,在每间房间冉如轻鸿般一掠而过,飞扬的晚风里,似乎飘散着那一缕淡淡地,有如幽兰一般的香气。

森森幽黯的房屋,似乎也被这一缕香气熏染的失去它那原有的森恐怖。于是柳鹤亭心中的那份惊悸疑惑,此刻也变为一种微带温馨的,他惊异于自己心情的改变,却又欣喜的接受了,人类的心情,可该是多么奇妙呀!穿过这十余间房子,以他们身形的速度,几乎是霎眼间的事。

他追随着这条翠绿的身影,目光动处,却见她竟蓦地顿住了身形,站在这栋屋宇的最后一间房子里,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

这里的每间房间,原本是同样地空的呀?难道这间房子,此刻竟有了什么改变?难道这间房子,此刻突地现出奇迹?柳鹤亭心中不大奇,电也似的掠了过去。只见这间房间,却是丝毫没有改变,而那翠衫少女却在呆呆地望着房中那张桌子出神。

他轻咳一声,袍袖轻拂,急行如电的身形,便倏然而顿,那少女秋波微转,缓缓回过头来,望了他一眼,却又立刻转过头去。望在那木桌上,放着的全都是半只蜡烛,这张桌子上,放着的却是一盏油灯。

柳鹤亭心中一动,随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这张和别的房子完全一样的八仙桌子上,放着的果然不是蜡烛,而是一盏形式上制造得颇为古雅的铜灯,在这黯黑的夜中,一闪一闪地发着光泽。

他心中不暗道一声:“惭愧。”转目望着那翠衫少女,道:“姑娘真好眼力,方才小可到处查看了一遍,却未发现这间房子里放着的不是蜡烛。”这少女抿嘴一笑,轻轻道:“这也没什么,不过我们女孩子总比你们男孩子细心些就是了。”语气轻柔如水。

柳鹤亭呆了一呆,暗中忖道:“这少女方才那般刁蛮,此刻怎地却又如此温柔起来?”他想来想去,想不出这其中的原因。却不知道自古以来,少女的心事最是难测,又岂是他这未经世故的少年能猜得到的。

却见她缓缓移动脚步,走到桌前,垂下头仔细看了一会又道:“你身上可有火折子,点起来好不好。”语犹未了,火折子便已亮起,她回眸一笑,又道:“你动作倒真快的很。”柳鹤亭面上一红,举着火折了,站在她身旁,半晌说不出话来。

只见她螓首深垂,出后面一段莹白如玉的粉颈,茸微微,金黄如梦,衬着头漆黑的青丝,今人为之目眩心动。

柳鹤亭暗叹一声,努力地将自己的目光,从这段莹玉上移开,却见这少女蓦地娇唤-声,抬起头来,怀喜悦地望着他道:“原来全部秘密都在这盏铜灯上!”柳鹤亭微微一愣,却听这少女又道:“你看,这盏铜灯里面灯油早已枯竭,而且还布着灰尘,显见是好久没有用了,但是铜灯的外面,却又是那么光亮,像是每天都有人擦拭似的,你想这又是什么原因呢?”柳鹤亭沉半晌,恍然道:“姑娘的意思,是不是说这盏铜灯,是个机关消息的枢钮?”这少女伸出手掌,轻脆地拍了一下,娇笑着道:“对了,看不出你,倒也聪明得很!”柳鹤亭面颊竟又一红,他自负绝才,的确亦是聪明之人,自幼而长,不知受了多少人的称赞,早已将这类话置之淡然。

然而此刻这少女淡淡说了一句,却使他生出一份难以描述的喜悦,那似乎远比他一生之中受到的千百句的称赞的总和,竟义还要重大些。这少女秋波一转又道:“这栋房屋之中,不知包含着多少的秘密,按理说绝对不会没有人迹,那么,这座屋宇里的人跑到那里去了呢?”她轻笑一下,接着道:“这张桌子下面,必定有着地下秘密,这栋屋子的秘密,必定就是隐藏在这里,你说,我猜的对不对?”她一面说着话,一面便又伸出手掌,不住地抚摸着那盏铜灯,但这盏铜灯,却仍然动也不动。

柳鹤亭双眉微皱,并指如戟,在桌上一打敲,只听“当”地一声,这张外貌平常已极,只是稍为大些的八仙桌子,竟然是铁铸成的。

他双眉为之一皱,凝目半晌,只见那少女双手捧着铜灯,向左一搬,又向右一推,只是铜灯却仍然不动。’她轻轻一跺脚,回转头来,又自娇嗔的道:“你别站在这里动也不动好不好,过来帮忙看看呀!”柳鹤亭微微一笑,突地伸出手掌平平向那盏铜灯拍去。

这少女柳眉轻颦,嗔道:“你这么蛮来可不行,这东西…”她话未说完,那知目光动处,却见这盏铜灯,竟随着柳鹤亭的手掌嵌入桌面。

按着一阵“轧轧”的机簧之声,这张桌子,忽然升了起来,出地上一个深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