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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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俩转向虎娃儿“真高兴遇见你,虎娃儿,你心真好,谢谢你。”盈盈一福,曼丽的身影幻化,毋需结印持咒,便能随心所地移形换位,很显然,这对姊妹花的灵能比虎娃更高一级。
“喂,你们…”她稍怔,回身掀开铁笼上的布巾,两头大兽安然地伏在里边,暗金的眼眨了眨,似乎在笑。
步伐愈来愈接近,不及言语,虎娃朝这对姊妹花点点头,然后在教人发现之前跃出空地,身躯伏在会馆后院外的墙影下。
男子的声音跟著响起,是今吆喝卖艺的大汉子。
“咦,阿二,你怎么起来啦?”另一个男音道:“睡不著,起来走走。大哥呢?怎么没睡下?”兄弟两人步至铁笼旁,听见布巾掀开的声音,还有大兽低低呼声,猜想两人正观看着笼中两头大兽。好一会儿听见严二开口…
“大哥,今天那鞭子差些打到虎儿,我在旁瞧着,吓了老大一跳。”严大低笑“我以为那手鞭子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啦,旁人见著,还道每一下都打在大兽身上,整治得它们服服帖帖,其实是打在地上。唉,今天我使得有些不顺,险些伤了虎儿,还是让你瞧出来了。”
“大哥,你心里头有事吗?”严大叹气,斟酌许久,再开口竟有些结巴“我、我也不懂自己怎么了…我遇见一个姑娘,穿白衫的姑娘…心里总忘不了她。”
“大哥!”严二声音微扬,跟著结巴起来“原来…原来大哥也喜、喜上一个姑娘啦,我、我也遇见一个姑娘,穿紫衫,好美,她、她对我笑,我就丢了魂儿…”兄弟俩忽地同声长叹。
“大哥,你想…我们会再遇上她们吗?”
“唉,我也不知道哩!”暗夜来去,虎娃回到常家。
夜深人静,真身落足在常家那片致的园子时转化人形,俏生生地立著,纤薄的黄衫裹着窈窕身段,银光斜下,微微朦胧。
她驻足不动,嗅著周遭自然的气味,似是为著何事著恼,眉心轻拧,咬著丰,因无法排解而幽幽叹息。
今夜,与那对姊妹相遇,懂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所得的结果彻底颠覆了她心底向来认定的,才知许多事不能光看表面,而更教她到震撼的是她们毅然决然的以身相许,虎娃受得出她们作这决定时心中的快,是心甘情愿去陪在自己男人的身边。
我的男人。
想起虎兰儿和虎桂儿对严氏兄弟的称呼,她脸上一赭,方寸大动,极其自然地,脑海中浮现一张男子俊尔逸秀的面容,眉目深邃、言语温柔,望住她时,宛若冬拂身,淡淡的暖意。
“虎娃。”园中悄然来了第二人。
冥想被截断,她猛地抬头,就见脑海中那名男子转为真实,立在眼前。
“天、天天赐…你怎么在这儿!”他当然在这儿。常天赐半身隐在暗处,敛起目中锐光。
苞踪了她一整晚,在暗夜中守护,所有过程皆入眼底,最后又穿过漠漠月随她而归。见她在园中独自悄立,神难明,而自己要如何佯装不知?才会由虚转实,想懂她想些什么,为何惘。
忽地,他手成拳抵轻咳,虎娃如梦惊醒,连忙朝男子跑去,抚著他的背。
“你不是睡著了,怎么又醒来啦?跑来园子里做什么?”她触碰到他单薄的衣衫,心中一惊,跺著脚,语气更急“你、你还穿得这么少!你啊…要人家担心才快活吗?”咳声陡地歇止,他双目舒张,凝视著“虎娃,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她抬眸与他相视,虽觉那咳声断得有些突然,却无暇细思,因为一颗心宛如无浮萍,在温暖水域中浮著,神智悠悠。
她是在担心他吗?是吗?是吗?她不自问。
若不是,为何见他咳得难受,眼眉俱拧时,心也跟著绞紧?
虎娃,你还不承认吗?这场以身相许的偿付,是不是由一开始的排拒痛恨演变成甘心相随?而自己就这么沉在他醉人的柔情里,当一个世间男子的虎?是吗?是这个样子吗?虎娃。
“你要…保重身体。”疑问教她错愕,尚无全然的准备,她回答不出自设的问题,颤著,竟有一股怯生生的神态。
男子不能自持,叹息著,双臂顺势搂住她,俯首印住她的丰,由浅尝而深入,他的舌温灵活,带著兽类舐的方式慢慢侵略她的齿,是存心的勾引,亦是情的,让她融在这心的绵中。
缓缓,他离开她,两个的气息紊混浊,体温俱热。
“夜里醒来没瞧见你,我以为你还在生气,为今大街上那两头虎儿,我没买下它们,你干脆不跟我同房啦。”语中带笑。
“我、我睡不著,起来走走。”忽地,她将脸埋进他的怀,忆起那对严姓兄弟为著心里头的人儿亦是夜半难眠。
手掌自然地抚著她的背脊,他的下颚抵著子的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