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幸得天助脱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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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绛珠知道再在庄上逗留下去,绝无好处,便悄悄地退了出来。
这时,费绛珠绝未想到袁中笙仍在藏宝库中,而她如果想到这一点的话,那是绝不会就此离去的。
她退到了湖边,找到了一艘小船,特地绕着一条较远的水路。划到了岸上。
她还未上岸,便看到在火光的照映之下,岸边聚集了不少人。
费绛珠避开了这些人,跃了上岸,又抓了一把泥,涂在脸上,挤到这些人的身边,只见那些人,原来大都是在费家庄上的宾客,而这时,都七嘴八舌地在谈着。
只听得青城双侠中的郭不浊大声道:“费七这个筋斗可栽得大了。”另有人道:“可是他栽在谁的手中了?”郭不浊面上一红,道:“这倒无人得知,那晚,费七兴冲冲地要向我们展示冯大侠的寒霜剑时,那送信来的使者,有人认识么?”人丛之中,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郭不浊“哼”地一声,道:“来信限他三之内,撤出费家庄,他竟不敢不从,由此也可知那发信之人,非同小可了!”众人齐声称是,议论纷坛,但是却谈不出一个结果来。
费绛珠听了一会,总算对事情经过,略有了些眉目。
费绛珠听出,像是有什么人,送了一封信,给自己的爷爷费七先生,限他三之内,带着所有的人,一齐离开费家庄!因之他干脆不出声,只是默默地向前赶着路。
他们一直向前奔驰着,一路之上,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等到第三天上午时分,已经来到了那个山的附近了。
一到了那个山的附近,袁中笙的面
,便越来越是难看起来。越向前去,他的身子,也抖得越是厉害。费绛珠不住地拿话劝他,也是没有用处,也赌气不再出声。
两人到了那山面前,袁中笙在离山
口子,丈许远近处站定,额上的汗珠,比豆还大,一点一点地渗了下来,口中则喃喃地道:“他…只不过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子,我…却杀了他。”费绛珠道:“你又来了,我们到这里来,不就是为了要进
去看个究竟么?你如丧考妣,是为了什么?”袁中笙低着头,一声不出。
费绛珠道:“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走,我进
去看看。”她在讲这话时,早已决定,只要一入
,便将那孩子的尸体,藏得踪影不见,告诉袁中笙,说山
之中,
本没有死人!
她一面想,一面已向山中掠了进去。
在她掠进山之际,她还可以听得袁中笙身子发震,牙齿相叩的“得得”声。
费绛珠的心中,不免以为袁中笙为人,实在是太迁了些,但是,她却也知道,那正是袁中笙为人的淳厚之处,是他人所难及之处。
山之中,十分黑暗,费绛珠才一掠进去时,什么也看不到。
而她才掠进了丈许,便已经听得袁中笙在外,颤声问道:“怎…么样了?”费绛珠一笑,道:“待我幌着火揩子,来看一看…”她早已决定,只要一幌着了火摺子,不管山中的情形,究竟如何,总是说
本没有那孩子的尸体,那么事情便可以了结了。她一面说,一面取出火摺子来,幌了一幌。所以,火光一闪,她便道:“
内
本没有人!”她一面说,一面又向前闪去,准备一脚先将那孩子的尸体,踢了开去再说。可是,当她又向前掠出几步,定睛一看之间,不
为之一呆!
因为,那山之中,的确一个人也没有,地上并没有什么孩子的尸体!
费绛珠心中,正在莫名其妙间,已听得袁中笙在外,惊喜集,道:“当真么?”费绛珠苦笑道:“你怎么连我的话也不相信起来了,总共才那么短的时间,我怎来得及做什么手脚,我早已说过,那小顽皮
本没有死!”袁中笙道:“我进
来看看。”费绛珠转过身去,只见袁中笙已经慢慢地走进
来,费绛珠
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道:“你走快些,又怕什么,难道
中会有老虎吃了你么?”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句话才一讲出来,袁中笙的面
,陡地一变!
费绛珠急道:“你怎么了?”袁中笙道:“一定…是有老虎…将他的尸体啃吃了?”费绛珠心中,不好气又好笑,道:“你是哪一只眼睛看到的,我说啊,他一定是给你一头撞昏了,过了一些时候,醒了过来,自然离此而去,也只有你这个傻瓜,会在这里难过!”袁中笙呆呆地站着,一声不出。
过了片刻,他慢慢地向前走着,来到了一道石壁之前,方始站定。
当,那孩子正是被他一头撞出,又撞在那道石壁之上,又落下地来的。
这时候,地上早已没有人了,而且,也似乎没有什么野兽走进来的痕迹,只有许多凌的脚步,袁中笙猜想那可能是鬼见愁留下的。
他又呆了片刻,费绛珠手中的火揩子,早已烧完了,山之中,费绛珠而且可以猜到,那发信之人,一定就是她曾经在费家庄的练武场上见过,那个看来像是全身僵硬的老妇人!
费绛珠虽然听出了一些眉目,但是她仍然难以相信会是事实。
要知道,费七先生隐居费家庄,表面上似乎已然归隐,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了,但实际上,却一直在暗中进行着活动,他自己本身,也经常离庄外出,回庄来的时候,总带着几个黑道上的高手一齐来。
他多少年来,苦心经营费家庄,就是想总有一天,可以卷土重来,重作天下黑道盟主之际,便以费家庄作为大本营的。
所以,费七先生居然肯凭一封信,便放弃了费家庄,这几乎是难以令人相信的事!
但是如今的情形,却又的确如此,实是不由得人不相信!费绛珠急于想找到她爷爷,问个究竟,是以听了片刻,便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