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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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怕！姊姊一定会保护你。

王魏峨蛊立，气象森然，华丽的重楼阁宇像巨龙准备噬近花呎尺的祭品。

金殿玉阶，铜柱丹坜，都的富丽奢华不知胜过骊都几倍。

东关五蓄意延迟入京的时间，加上众民争睹、奔走相告的动，缓步而行的香车直到申末才抵达门，庆功宴早已摆开，骤姬、少姬的美貌也成了席间狎笑的话题。

由女事先教导了观见晋献公的礼仪，晏离和花琉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席前跪拜叩安，珠翠玉佩随著肢款摆而碎琮作响，熏棠红裙将晏离衬托得九四:而与她呈对比的花琉却是粉白黛绿，清丽淡雅。

强烈的视觉震撼令席间谈笑有短暂的沉寂。存心卖献宝的东关五不面泛得意之，这可是他心策画的杰作。

晏离和花琉异口同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婉转动听，祝颂晋献公万寿无疆，东关五教导的“官话”果然令晋献公龙心大悦。

胜利的美酒比以往美味百倍，他啜饮一口，问了一个不在东关五预先教导范围内的问题。

“小姑娘有何能？娇滴滴的又不能耕织劳动，倒费中衣食了。”晋献公带笑戏谑，引得百官哄然，连左侧阶旁端坐的贾君也抿嘴而笑。

“婢子能舞，吾妹善歌，愿以此雕虫小技娱乐宾客，博君一笑。”晏离朗朗说道。

晋献公深觉有趣，他从未见过像骊国王女这么有胆识、言语从容的俘虏，就连他新宠辛的允女，在被士兵送抵王时还是一副惊弓之鸟、花容惨澹的狼狈模样，足足调养了半年才博得晋献公的注意；哪像这封姊妹花，一面就声夺人，今人心神驰。

好奇心促使晋献公领首，忙碌来去的侍女立即退让，接到无声命令的乐师调弦执铃，准备应和。

花琉的歌声是和风，带来了南国的薰暧氩氩。

词意是歌咏大白然的雨润泽了五谷作物，轻柔的歌声中带有一丝颤抖，仿佛新芽的麦草随著南风的吹拂而摇曳。

晏离伸出双手，缓缓改变优雅静止的姿态，左手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纤纤玉指如花朵般绽开。

望天祈求，敬神谢天，赐予吾族丰年原本犹豫、试探的旋律在花疏丰沛甜的情引导下变得更加轻快、活泼。

意中人能丰收仓，博得父母喜少女含蓄愉悦的期待，藉由歌声传情，丰收后的庆典是年轻人互诉衷由约时光。花琉的歌声随之回旋高亢，与歌声应和的是晏离昂的热情。

晏离修长的身躯放肆延展，捕捉住大自然中加风、如火的力量，红裙翻飞，隐约可见晶莹无瑕的小腿，足踝系著小小银铃，清脆的轻响引人注目。

青的光彩在晏离的舞姿中迸，今晋献公眼睛一亮，头也不回地吩咐真君，“孤要她今夜侍寝。”

“是。”贾君安详地回应，明知道夫君的心思早已听不见她的答覆，仍兀自恭敬地说:“妾身遵命。”歌舞既毕，晏离半跪著接受众人的掌声赞美。

晋献公以一种男人的兴味打量著她。

“今年几岁？叫什么名字？”

“婢子今年十七岁，名“晏离”妹妹“花琉”十四岁。”

““燕璃”

“花琉”？

“燕飞花间，琉璃清丽”嗯，很文雅的名字，倒像是诗句。是鸿雁的雁字，还是燕的燕字？”晏离一怔，她的名字是闪为旅者断言她显贵多灾，才取“晏离”以魇不祥，这一直是她引以为恶的丑名，没想到由晋献公口中说出却成了一个美丽的误会。

“是火焰的焰字。”她低头回答。

新名字，新人生。

真君平静地执行夫君的命令，指挥侍女为辍柄长姬沐浴包衣。

年长的女检视过焰璃的身体，向真君回报:“骊女还是处子。”真君不动容，十七岁的处子…真是造孽！如果我能在年轻时怀胎安产，子女不就是像她这般岁数？真君黯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