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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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大地,渲染出丽的火焰燃烧天际。
马匹的嘶鸣及士兵的吆喝声,惊醒了锦幛卧车中的骊国少姬(作者按:“公主”是汉朝才出现的称谓,汉朝以前的王室女子以姬、君为美称。)十四岁的花琉是骊国君的幼女,在世之中身不由己地成为一项求和的牺牲祭品,随著姊姊晏离踏上未知的命运之旅。
“你醒了?肚子饿吗?”晏离温柔地询问妹妹,藉著尚未消褪的余晖看清楚了花琉委顿疲惫的神情。
她不该来的,晏离不心疼。
为了消弭兵祸,芳龄十七的晏离向双亲自请献身求和,晋献公接受了骊君的金玉玺,也应允了纳晏离为妾。将女献予征服者,是这个受诅咒的世中屡见不鲜的游戏规则,yin人女不过是霸主另一项可供夸耀的事迹,晏离早已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却没料到会拖累不解世事的花琉。
那个好大喜功、该下地狱的东关五!
身为晋献公的宠臣,有许多谣言秽语绕著东关五打转,一想到他yin亵的眼光直盯住自己身上的情况,晏离不打个冷颤。
就因为东关五的垂涎之意,使得他狐假虎威,“诸侯一娶九女,姊妹同嫁更是千古美事,骊国如果真有投降诚意,就该把少姬一同送往敝国才是,怎么可以吝惜于一个幼女呎?”就为了他的食,迫使父君再赔上花琉的一生。晏离苦涩地想。
晋国的军队在东关五的“领导”之下,一路掠夺百姓的财物,来到晋、骊界的旷野,眼看着明天就要进入晋国的势力范围,军心松懈的晋军已经迫不及待地在被迫随行的侍女,以及沿途强掳的平民女子身上“找乐子”花琉摇头回答:“我不饿…”不远处的一声尖叫打断了花琉的话,她惊惶瞠目,嘴无声地颤抖:这三天来,她听过太多类似的凄厉哀鸣,也隐约明白她们所遭受的厄运。
“姊…”她蟋缩在晏离的怀中瑟瑟发抖,不敢看也不敢问。
坚强冷静的晏离以发凉的手指轻轻抚过花琉的头发,心脏因恐惧而收缩。
这些禽兽!仗恃著武力强盛侵略我的国家,使得骊族百姓家破人亡、骨分离…身为弱女子其是百无一用!晏离痛苦地开上双眼,紧紧拥住了花琉,“不要想!姊姊会保护你,绝不让你受伤害。”不要去想!她安花琉也安自己,一种可怕的预浮上心头。
虽然贵为王女,她们最终的命运也是沦为男人的玩物也许是某个髦髦老者的侍妾,也许是某个鲁武夫的滕婢掌握她们一生命运的,正是令人可恨的晋献公!
她茫然自问:难道我们就该这样任人宰割,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姬君。”一声轻咦打断晏离的思绪,绣著龙凤图纹的锦帘由外掀开。
她的侍女十六岁的瑛略表情木然,脸颊上的淤青及凌的服饰显示了她启遭受的待遇:在一个军官的陪同下,她抑著憎怒嫌恶地说:“东关五将军召唤你过去和他一起用膳。”
“花琉呢?”晏离的第一个反应是妹妹的安危。
“…将军,”瑛路极为勉强地迸出尊称,“他要我服侍少姬用膳及就寝。”一股悲悯与气愤闪过瑛略眼中,主仆两人都明白东关五的豹狼野心。
“知道了,好好照顾花琉。”晏离淡然地吩咐。
“姊…不要!”花琉打著哆嗦。
“放心!我没事的。”在瑛珞的撬扶下,晏离下了马车,昂首走在一群的晋国士兵中。
走向她未知的命运。
东关五是不是真如传闻,只是一个不懂带兵的草包,晏离并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是个懂得声之娱、美食享受的好之徒。
虎帐中摆放著华丽的桌柜卧榻,刺绣美的绫罗铺陈在柔软兽皮上,热腾腾的鲜脍、羹汤、撰用金盘盛上,肥美膏腴引人垂涎三尺,也不晓得在道种荒郊野外,是怎么搜罗来这么多的新鲜蔬。
既来之则安之,她冷冷一笑。
晏离拜谢东关五的赏宴,分了宾主之位坐下,孤男寡女在谦让客套中打开了聒匣子,沸杯把盏,言笑自若。
东关五的言词愈来愈狎匿骨,晏离强抑厌恶和他周旋,并不忘为东关五戴高帽子。
“…妾早就听过将军大人的威名了,比威名更盛的是…另一种名声。”晏离抿著嘴笑,几杯美酒染红了她的双颊,秋波横中人醉。
“哪一种?”东关五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一美男子的传闻果然不假。”晏离羞答答地低语,惹来东关五得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