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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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点儿。”约翰尼说,一只手放在伯曼的胳膊上。
“不,我没法放松,”伯曼道歉似他说“我干了十八年的警察工作,从没见过这种事。他强了那个小女孩,那就足以…足以杀死她…法医说他破了什么东西…那可能足以…杀死她…但他接着又掐死她。只有九岁的小姑娘被掐死了…被留在音乐台上,子都扯下来。”突然伯曼哭起来。眼泪充了镜片后的眼睛,然后从他脸上滚落下来。在柜台那里,两个清洁工正在谈超级足球比赛。伯曼再次摘下眼镜,用手帕擦擦脸。他的肩膀动着。约翰尼心不在焉地搅着辣酱,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伯曼放好手帕。他的眼睛红红的,约翰尼觉得他不戴眼镜时脸显得很怪。
“对不起,伙计。”他说:“今天事太多了。”
“没关系。”约翰尼说。
“我知道我会哭的、但我以为我能坚持到回家。对我子哭。”
“啊,我想那太长了。”
“你很有耐心。”伯曼又戴上眼镜“不,不仅如此,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我不知道这想法是什么,但你肯定有想法。”
“你们得到了什么别的东西吗?”
“没有。我现在负责整个工作,”州警察还没干什么,检察官的特别调查员和联邦调查局那边什么都没干乙现在可以化验出的类型,但现阶段这没什么用。最让我困惑的是受害者的指甲里没有发或皮肤。她们应该都挣扎过,但我们找不到一点儿皮肤。这家伙真幸运。他没有掉一颗扣子或帐单,也没留下任何痕迹。我们请了一位心理学家,他告诉我们这些家伙迟早会暴的。这给人一些安。但是…如果是再杀十二个人以后才暴,那又怎么办呢?”
“香烟盒在罗克堡?”
“对。”约翰尼站起来:“好吧,让我们开车去吧。”
“我的车?”约翰尼冲着外面呼啸的风微微一笑。
“在这样一个夜晚,和一个警察在一起很有利。”他说。
他们坐着伯曼的巡逻车,在暴风雪中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达罗克堡。十点二十分,他们走进镇办公大楼的正门,跺跺脚,让雪从靴子上落下。
走廊里有六个记者,大都坐在一条长凳上聊天,墙上是一幅小镇奠基者的油画。他们马上站起来,围住伯曼和约翰尼。
“伯曼警长,案子真的有突破了吗?”
“现在我无可奉告。”伯曼不动声他说。
“据说你从奥克福德抓了一个人,警长,这是真的吗?”
“不是真的。如果你们能让我们…”但他们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约翰尼身上,约翰尼发现至少两张脸曾在医院的记者招待会上出现过,他的心沉了下去。
“天哪!”其中一人喊道“你是约翰·史密斯,是吗?”约翰尼到一阵冲动,想要否认自己是约翰·史密斯。
“是的,”他说“是我。”
“有特异功能的那个人?”另一个问。
“喂,让我们过去!”伯曼提高声音说“你们没什么事可干了…”
“《内幕)杂志说你是个骗子,”一个穿着厚大衣的年轻人说“那是真的吗?”
“我只能说(内幕)刊登什么是他们的事。”约翰尼说“喂,真的…”
“你否认《内幕》杂志的报道?”
“我真的不能再说什么了。”他们推开雾蒙蒙的玻璃门,走进警长办公室,记者们奔向门旁边的两个付费电话。
“现在可有好戏看了,”伯曼很不高兴地说“我真没想到这样的晚上他们还留在这儿。我应该从后门带你进来。”
“嗅,你不知道吗?”约翰尼痛苦地说“我们喜出风头。我们这些通灵者都喜出风头。”
“不,我不相信这话,”伯曼说“至少你不是那样的。哎,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已无可挽回了。”但在约翰尼的脑子里已经浮现出新闻的标题:《罗克堡警长请本地的通灵者参加侦破凶杀案》。(预言家调查十一月杀手》。《史密斯不承认自己是骗子,认为报道是虚构的)。
外间办公室有两个警察,一个在打呼嗜,另一个一边喝咖啡,一边地看着一叠报告。
“他子把他赶出来了?”伯曼生气地问,冲睡着的人点点头。
“他刚从奥古斯塔回来。”警察说。他还是个孩子,眼睛下面有一圈疲倦的黑晕。他好奇地看看约翰尼。
“这是约翰尼·史密斯,这是弗兰克·杜德。那边的睡美人是罗斯科·费舍。”约翰尼点点头,打个招呼。
“罗斯科说奥古斯塔想接手这案子,”杜德告诉伯曼,脸上表情是气愤、挑衅和悲惨。
“把它当成圣诞礼物吗?”伯曼一只手放在杜德脖颈上,轻轻地摇摇他:“你心太多了,弗兰克。另外,你在这案子上花的时间大多了。”
“我只是以为在这些报告中应该有某些东西…”他耸耸肩,然后用一手指翻了一下“某些东西。”
“回家休息去吧,弗兰克。另外把睡美人也带走。我们需要的就是让那些摄影师给他拍张照片。他们会把它登在报纸上,加上一条说明:‘在罗克堡,紧张的调查在进行中’。那样我们大家都要出去扫大街了。”伯曼领着约翰尼进入他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全是公文。窗台上放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伯曼。他子和女儿卡特丽娜。他的毕业证镶在镜框中,挂在墙壁上,旁边镜框里是罗克堡《呼声报)的第一页,上面报道了他的当选。
伯曼拿着一个封口的小信封过来。
“就是它,”他说,他犹豫了片刻,然后递过信封。
约翰尼拿着它,但没有立即打开:“你要明白,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有时候我能,有时候我不能。”伯曼疲倦地耸耸肩,重复道:“不入虎,焉得虎子。”约翰尼打开封口,把空万宝路烟盒倒到手上。红白两的盒子。他左手握着盒子,看着远处的墙壁。灰的墙壁。红白两的盒子。灰的盒子。他把香烟盒放到另一只手上,然后两手夹着它。他等着什么出现。什么也没有。他又握了一会儿。绝望中仍抱着一线希望,无视一个事实:如果没立即出现什么,就不会出现了。
最后,他回烟盒。
“对不起。”他说。
“没什么结果?”
“没有。”门被敲了一下,罗斯科·费舍探进头来。他看上去有点儿难为情“弗兰克和我要回家了,乔治。我猜你看到我打呼噜了。”
“别让我看到你在巡逻车里打呼嗜,”伯曼说“替我向迪尼问好。”
“我会的。”费舍瞥了约翰尼一眼,关上了门。
“好吧,”伯曼说“我想这值得一试。我会送你回去…”
“我要去公园。”约翰尼突然说。
“不、那没用。那里雪有一英尺厚。”
“你能找到那地方,是吗?”
“我当然能。但有什么用呢?”
“我不知道。但让我们试试吧。”
“那些记者会跟着我们的,约翰尼。一定会的。”
“你说过有个后门。”
“对,但那是火警出口。从外面进来可以,但如果从那里出警报会响的。”约翰尼吹了一声口哨:“那就让他们跟着吧。”伯曼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点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