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风流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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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虎头目注萧鸿,边自心惊对方的轻妙身法,边自失声问道:“若与‘萧鸿’有关?应该是红绡了!她…
她…她不象洲人啊,她是什么郡主?”萧鸿笑道:“红绡不是洲人,但也不是汉人,她是夷人,属于‘水摆夷’,是如今‘水摆夷’族之中的唯一一位郡主!”韦虎头深知“水摆夷”的女郎最美,但为了“郎”用“降头”的手段,也属最为厉害!不脑海中又幻出红绡曾使自己神魂颠倒的绝代姿容,急急向萧鸿说道:“若是红绡对我为了情,暗下‘降头’,韦虎头面含微笑,心甘情愿!但若是胤祯玩什么政治权术,则他就用错手段,看错人了!云南韦家的人,决不是富贵所能,威武所能屈!
…
”语音至此一顿,略为提高几分,目注萧鸿叫道:“说,快说红绡人在何处?她如今是已回北京,还是尚在途中?并设法让我见她!否则,韦虎头不再留情,我要你尝尝独斩‘呼伦三佛’的‘太剑法’…”这位虎头大侠,似乎动了真气。说到后来“呛啷”龙起处,果已把长剑擎在手内!
“格格…格格…格格…”萧鸿见状笑了,但以萧鸿那等猥琐形状,所发笑声,应该不是“嘿嘿”就是“哼哼”怎么用上了形容女孩儿家娇笑的“格格”二字?
这不是作者稿债太多,有所笔误,而是事实如此!
韦虎头才一拔剑,从萧鸿喉中所笑出的,正是脆如戛玉,啭若黄鹂,美妙无比的女音娇笑之声!
韦虎头失声道:“难…道你就是红绡?易容术竟巧到天衣无地步!
…
”萧鸿不答,只是大袖双飘,旋身而舞,但在极度美妙的舞姿之中,更有一片兰麝暗香,向韦虎头鼻观拂送…
照说,这片暗香,可能是娇娃体香,可能是追魂毒物,韦虎头在未能确定前,理应屏住呼,加以防范才是!
但韦虎头好似人已痴,只是光发直的,盯着散发暗香的翩翩舞影,本不曾作任何防护动作。
等到萧鸿的舞影一停,他早已由猥琐男子,变成了绝代娇娃,带着脸倩兮巧笑,站在韦虎头面前的,不是那位在四阿哥扬州行馆中,与韦虎头匆匆一面,便令他心惊绝,情难自己的红绡,却是哪个?
韦虎头再见红绡之下,委实心慌意,连话都不知说什么好的,只是手儿一松,把刚刚拔出鞘来的那柄剑儿“哨啷”落在地下!
红绡把两道美得不能再美的似水目光,盯在韦虎头那张通红俊脸之上,似怜似的,嫣然一笑叫道:“韦…韦…咳,我总比你大上两岁,干脆叫你韦兄弟吧,你…肯不肯原谅我?因为我对你说了假话!”韦虎头并不懂她这“假话”二字,意属何指?不为之一愕。
红绡笑道:“丽冬院楼上,库多丝基的香闺之中,四阿哥曾在酒中对周老二、甘凤池,和你,施展了不同手段…”韦虎头接口道:“我知道,周老二喝了毒酒,尸已化血,甘大侠是中了‘毒蛊’,我则中了‘降头’!这完全都是事实,哪里有什么假话?”红绡朱一掀,微贝齿说道:“周老二尸已化血是真,甘凤池,中了最难祛解的‘金蚕蛊’,也半点不假,但你的腹中,除了‘心、肝、脾、胃、肾’等腑之外,却是干干净净,那里有半点什么‘降头’?
…
”韦虎头把颗头儿,摇得象拨鼓般,接口笑道:“不信,不信,胤祯不是气度宽宏之人,他绝不会由于建宁公主的那点关系,真把我当作是他表弟…”红绡嫣然笑道:“四阿哥委实是个六亲不认的冷血辣手之人,在丽冬院的楼上,你也的确中了‘降头’,但如今业已消祛得干干净净!”韦虎头起初不懂,旋即恍然叫道:“莫非你已把‘降头’解药,暗藏在曾说我喝得颇为痛快的那杯酒儿之中?”红绡失笑道:“傻兄弟,你!你终于不太傻了…”韦虎头皱眉叫道:“既然如此,何必当初?丽冬院楼上房中…”红绡不等他往下再说,便自接口笑道:“当时是四阿哥既定策略,我不得不从他之意,但背着他的,却觉得不应该欺负你这等初出江湖的老实人!遂决定化装相见,先解‘降头’之毒,你若当我是个朋友,不妨姐弟论,共倾心腹!你若当我是个妖女,也不妨彼此各凭艺业修为,公公平平放手一搏!”韦虎头脸上发烧,心头狂跳,嘴连连动,就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红绡看着他,面含娇笑,缓缓说道:“不要急,慢慢的想,等想清楚了之后,当我是仇,便俯身拾剑,不必丝毫留情,施展传自‘独臂神尼’的‘太剑法’!若当我是友,不妨便嘴巴放得甜些,叫我一声红绡姐姐!”韦虎头闻言,又复怔了好大一会儿,方俊脸红得不能再红,目注红绡,从嘴间,羞羞涩涩的,迸出了“姐姐”二字。
红绡笑了…
她笑得那么娇,那么美,对韦虎头了十分亲切,和十分怜!
就在这美得醉人,媚得人的笑容之中,红绡又举袖一拂!
随着拂袖之举,又是一阵沁人心脾的香气涌来,但这阵香气,与红绡先前旋身作舞的香气,却不大一样。
先前的香气,只是味道宜人而已,如今这阵香气,却具有神作用,使韦虎头才一入鼻,人便晕倒!
等到韦虎头从昏中恢复知觉,有了觉,那种觉便太美妙了!
他觉得自己不再是晕躺在酒店中硬梆梆的地下,而是睡在软绵绵的上。
不单软,而且衾温,不单衾温,而且怀中还有一具软绵绵,香馥馥的凸凹玲珑体!
韦虎头又惊又羞的,正待起身,却被怀中人儿搂住,并向他眼前伸过一段白得象羊脂玉的藕般手臂。
这玉臂莹洁无疤,但却有一粒比黄豆略大,好似“朱砂痣”却又不是“朱砂痣”的朱红圆点。他怀中这具软绵绵香馥馥的娇躯,自然就是红绡,她把香腮偎在韦虎头的颊旁,低声笑道:“虎头兄弟,看看我的右臂,你认不认得臂上近肩头处的那粒朱红圆点?”韦虎头经验虽差,知识不陋,细一注目之下立即答道:“这…这有点象是表示女孩子家清白的‘守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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