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该来的迟早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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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俊海伸手我的发顶“放心,我没那么大的魅力,别把我当个宝似的。”我双掌合十的祈祷“但愿如此。”餐厅不大,却很雅致,淡淡的背景音乐从头顶和角落传来,是我很喜的“raindropsonyourhead”传递着一份并不张扬的明快,于悄然中舒缓了我的神经。
接待员引我们进了包厢,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和钟俊海都愣住了。
包厢里,除了温静,还有钟俊海的父母,他们坐在正席的位子,与温静谈笑风生,尤其是钟瞿,那眼里出来的赞许和疼竟然令我心生胆怯。
眼前的场面是我始料不及的,所有烂于的措词顷刻间不翼而飞,我的脑子里只有空白。
“呀,秀妍,你们来啦。”温静一见我们就象小鸟般飞了过来,挽着我的胳膊在她右手坐下,这才看向仍站立在门边的钟俊海,嫣然道:“阿海,你也坐吧。”她的左手有一个空位,显然是留给他的。
钟俊海扫了我一眼,却转过桌子的另一边,伴着他母亲汪阿姨坐了下来,与我遥遥相对。
温静只当没注意,角微扬,一脸的欣。
我很久没跟钟家父母见面了,寒暄自然是免不了的。
钟瞿年轻的时候是个火筒脾气,在官场跌打滚爬了这么些年,印象中那一脸的骘之气竟然全部收敛,一味和蔼的着笑意。
汪阿姨保养得很好,白皙娟秀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皱纹,打扮端庄得体,只一眼,便能看出钟俊海长得象他母亲。
她在一家大型的国营企业做工会主席已经多年,很有女领导的气度,脸上的笑容透着温暖,目光却很犀利。
温静快速从一个宽大的帆布包里掏出两个包装致的盒子,先递了紫的那个给我“我从深圳给你带的礼物。”我接过来,道了谢,放在一边,并不急着拆。
她又直起身子将另一个棕包装的隔着桌子,伸长了手递向钟俊海“这是你的生礼物。”钟俊海只得起身接了。
汪阿姨欣然对他道:“小静最懂事,连我和你爸爸都有份。”温静甜甜的一笑。
“秀妍,听小静说你还没有找对象?”汪阿姨突然看似随意的向着我问。
我的嗓子一涩,没有作答,浅浅回了个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温静口道:“秀妍要求高着呢,汪姨,你们单位如果有杰出青年,给她介绍一下嘛。”钟俊海突然站起来,从桌上提起净白的壶逐个斟茶,然后问:“是不是可以上菜了?”汪阿姨的目光朝他脸上一扫,缓缓道:“今天小静是东道主,你是寿星,安安份份的坐着罢,急什么。”掉过目光,审视着我,那眼神似乎悉了什么,亦或是…我有些心虚?
菜陆续的上来,很快就奢华的布了大半张桌子。
汪阿姨并没放过我,思量了一下道:“秀妍比小海还大着一岁吧,女孩子…过了30,不太好找啊。”我正不知如何回答,钟俊海已经抢先开了口“妈,你胡说些什么,真是职业病。”口气中尽是不耐。
钟瞿也道:“现在的年轻人跟我们那会儿不一样了,过了30还没谈朋友,结婚的也大有人在,观念改变啦!”汪阿姨大概也知道自己的话题严峻了些,遂笑起来“可不么,小静和小海到现在也还悬着呢。”钟瞿呵呵一笑,目光看向儿子,很自然的接下去道:“今天难得小静这么有诚意,专门飞回来给你庆祝生,你们俩是不是也该订个子了,别再让爸妈心了。”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一句话从钟瞿的口中抛出,带了一定的分量,在座的人骤然静了下来,仿佛在等一个纠多年的判决。
温静俏丽的面容上含着恬淡的微笑,她没有去看钟俊海,轻手慢脚的将一盏茶端起来,抿一口,放下,复又端起。
我突然明白了温静的心意,她不着痕迹的请了钟家父母来,其实也是想给自己这段情有个了解,不想再拖,可是为了避免太过显和正式,她竟然差错的拖上了我,多么尴尬。
我垂着头,望定淡黄的茶水面上倒映出的包厢顶上华丽的吊灯,心被攥得紧紧的,简直无处安放。
钟俊海的声音终于在耳边响起,沉稳而和缓,象波一样撞击着我的心“对不起,温静,我不能…我…的是秀妍。”这最后的一句话真如一纸判决书,飘飘的从空中沉下来,然后落到众人面前,没有人会意,可是只有这一个选择。
我屏住呼,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口,手心里微有汗意,悄悄侧了头去看温静,此刻,我最担心的人是她。
她的表情完全凝滞住了,看不出悲喜,仿佛在思考一个重要的命题。
钟瞿抑着恼怒喝了一声“小海,你!”然后嘎然而止。
温静没有表态,于是大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炸开,又咝咝啦啦的燃烧着,良久,终于尘埃落定。
温静的脸上突然有了生动的变化,她张嘴道:“汪姨,钟伯,我想你们可能误会了,我这次回来其实是想告诉你们…我在深圳已经有男朋友了。”我赫然盯住她,宁静的脸上居然含着淡定的笑,她的目光是直接投向钟俊海的,明黄的灯光下,那对晶亮的眸子更是水波转般的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