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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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你们也都知道他干的什么勾当,对不也?”
“是的,我们都知道。”博洛多忍不住出鄙夷之,道:“这话实在叫人到难以置信。”
“博兄信也好,不信也好。兄弟只想知道,咱们之间,是打算和平解决呢?抑是须得分出生死?”博洛多答非所问他说道:“奇怪?于一帆何以竟有对咱们不利之意?而徐兄你竟然会是五旗帮之人?那阎炎居然也属五旗帮的?还有就是另一个保护阎炎之人是谁?竟敢杀死了幽冥府的高手?今天碰上的事,全都令入惑不解?”徐少龙等他想了一阵,才道:“兄弟也有一个疑问,只不知博兄可肯解答?”博洛多神一振,问道:“你有什么疑问?”徐少龙道:“于一帆与你既是一路,早先为何不邀你出手助阵,把兄弟当场杀死?”博洛多道:“于一帆成名多年,岂肯求我帮忙?”
“假如他出言相邀,博兄会不会出手?”对面的异族人笑一笑,摇头道:“咱也不会帮助他。”
“这却是什么道理?”
“因为咱已查看过四下,确知没有其他的人潜伏。同时咱又亲眼得见徐兄的武功,深知你们硬拼下去,必成为两败俱伤的结局。到了那时,你们不管哪一方失败,于我都是有益无损。”
“这样说来,博兄与于一帆虽是同路人,但一直都暗斗得很厉害了?”
“不错,于一帆虽是受敝主上之聘,立过不少功劳。但一来他每做一事,必定讲明报酬,敝上并没有亏欠于他。二来他又同时得到大明朝御封‘散仙’,虽说那只是中得势的太监,替他到的封号,可是他仍然是明朝的人。咱家如有机会…”说到这里,他只笑一下,就充分表示了底下的意思了。
徐少龙耸耸肩,道:“贵主上得到博兄这等人才辅助,无怪能够久踞河套,虎视中原了。”博洛多道:“徐兄身在江湖,耳目通灵,自然晓得大明朝的官吏腐败,朝廷中也没有可以支撑局面的人才。这个江山,早晚不保。徐兄如果明鉴天下大势,把握机会,肯为敝主上出力,将来大明朝瓦解了,敝主上席卷了天下之时,徐兄就是开国的功臣,贵不可言…”徐少龙笑一笑,道:“兄弟就算千肯万肯,无亲身为汉人,总是得不到贵方之人真心信任…”
“那么退一步说,徐兄如是与敝方联合,将来天下纷之际,徐兄以五旗帮的基础,亦可以割据一方,立国封王,岂不甚美?”徐少龙道:“这一点兄弟倒不反对,相信敝帮大计早定,我个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样…”他跟着低声音,道:“博兄可要见见敝帮帮主?”博洛多审慎地道:“徐兄作得了主么?”徐少龙心头一阵惑,忖道:“我故意拿话套引,想知道五旗帮帮主钟抚仙除了贩卖人口的滔天大罪之外,还有没有与敌寇暗通声气?听博洛多的口气,好像还未搭上线呢?”当然这也许是博洛多放的烟幕,因为如果钟抚仙与敌寇已通声气的话,势必是最高的机密,博洛多即使知道,亦不会轻易漏。
徐少龙只好使出最后一个试探手法,当下道:“假如博兄有诚意,三天之内,敝帮帮主将要到此地与博兄会晤,兄弟告辞啦!”博洛多点点头,道:“这个约会,的确是出乎意料的大收获,只是徐兄在离开之前,最好有法子能证实你的身份。”徐少龙面无难,道:“使得,敝帮之人,均有信物,以表明身份高低,这就是了。”说时从囊中取出一面小小金牌,可不给博洛多,而是让他观看而已。
博洛多的眼力自然高于常人甚多,故此无须拿到眼前,也看得出这块金牌上,刻有五支旗帜,镂以五种颜。
他口道:“这是五旗令么?”徐少龙点点头,道:“博兄虽是看图而猜出了此物名称,但事实上并未听过,更未见过,是以博兄不妨设法查证…”
“如何查证法呢?”
“当然是问问敝帮之人了。”此法费时甚多,只怕窒碍难行。”
“不然,兄弟说一个地点,博兄派人前去一同,即有结果。”博洛多尚未回答,徐少龙又道:“这个地点距此甚近,一盏热茶时间,足够来回了,兄弟不在乎多等这一阵。”
“可是…”博洛多沉道:“可是咱们一时派不出人手。”徐少龙一愣,道:“这儿只有你一个人么?”
“这倒不是,而是没有适合派出去之人。”徐少龙谅解地道:“你手下之人,如果都是鞑靼人,当然不便上街去。”博洛多点点头,道:“只有秃鹰还可以混充一下,但他还未回来…”徐少龙一伸手,提起长剑,道:“既然如此,你只好相信我啦!”博洛多也抄起那尊独脚铜人,诧异地望着他,道:“徐兄杀机外,难道要迫咱动手?”徐少龙仰天一笑,声震屋瓦,道:“当然啦!咱们说过要分胜负,这话岂能说过就算了?”博洛多几乎怀疑自己听错,现在他对于这个敌人的变化莫测,的确很到和头痛。
不过博洛多却不让自己心神摇动,因为这个敌人,实在是他平生出道以来,除了于一帆之外最强的对手了。是以他定须全力应战才行。
徐少龙见他已蓄势待敌,突然再次仰天大笑,道:“博兄,你难道还不知道,你的手下老早都完蛋了么?”博洛多心头一震,膛目道:“这话怎说?”徐少龙道:“你不妨先召集手下之人,如果召不到人,咱们再说不迟。”博洛多道:“老实说,本人的手下不多,一共只有两名,除了秃鹰之外,还有一个,目下想必正在沉沉大睡…”徐少龙淡淡道:“这个人居然叫不醒么?”
“此人甚是野,头脑迟钝,只有一身勇力,却不是灵警之士,一旦睡着了,便不易惊醒。”他的话也有道理,中原武林中也常有这种愚钝而勇猛之人。
徐少龙摇摇头,道:“在下刚刚方始明白于一帆何以态度镇静得异乎寻常,敢情他已经下手湮灭证据,也就是说,已经把杀害你们的谋付诸行动了。所以秃鹰一定不会回来的,而另一个我记得于一帆好像叫他做老熊的,大概也遭暗算了。他本人将负责对付你。”博洛多道:“他杀害了咱有何好处?”徐少龙道:“他不能杀死阎炎,只好杀你灭口,回到外,只要他说什么,人家就信什么,谁知道阎炎未死?同时他亦可以在贵主上面前,成为最有力量之人,永远没有你从中掣时和监视。”博洛多越听越觉有理,唯其有理,他才不能不暗暗焦急了,当下问道:“莫非于一帆也是五旗帮的?”
“这个在下就不知了。”他一面回答,一面侧耳查听,接着移步行出厅门,博洛多提着铜人,只看着他,没有拦阻。
徐少龙果看过没有人潜行迫近,于是又回到博洛多面前,低声道:“你走吧,现在也许还来得及。”博洛多讶道:“你可是叫我逃返外?”
“是的,于一帆算准咱们拼斗起来,至少要到中午,方能分出胜败。所以赶快空虚理其他的事,例如收拾秃鹰,召集人手等…”
“徐兄何以暗暗相助?”徐少龙对这个问题,到不易回答,最后才含糊地道:“在下对博兄的豪放格,觉得很对心思。再说,我又何必被子一帆利用?”博洛多点点头,道:“若然如此,咱就此别过。”徐少龙道:“在下也得趁这机会溜走,使于一帆摸不清底细。”事实上当博洛多到后面巡视,发现另一名心腹勇士,果然已被杀死,然后收拾了一点衣物,离开此屋之后,徐少龙还未离开这间屋字。
他若有所待地等到快近晌午,这才听见大门推开的声音,接着一个人走到厅门,双方一望之下,那人怔住了。
徐少龙哈哈一笑,道:“于前辈来得正好!”来人正是外三奇之一的黄衫客于一帆,他惊异地瞧着对方,随口问道:“这话怎说?”徐少龙道:“因为在下正是在等候大驾。”
“于一帆迅即收摄心神,恢复如常,潇洒地走入大厅,道:“阁下准知本人会到此地来么?”徐少龙道:“在下不但知道,而且算得出您老是来替我收尸的。”于一帆显然又为之震惊,脚步一停,道:“何以见得呢?你的武功,绝不逊干博洛多,这是我早就知道的了。”徐少龙道:“这也并不见得是真心话,反正你认为我与博洛多先拼上一场的话,结局不论是谁得胜,对你都有利无害。”于一帆耸耸肩,问道:“博洛多呢?”徐少龙道:“他刚刚死于你双笔之下,何故还来问我y于一帆愣一下,一时说不出话,可见得徐少龙没有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