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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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雄狮扑杀猎物，势如破竹并且绝不失手。

他壮的身子强势地欺上她，孟蝶几乎以为他会像所有食动物那般咬断她的脖子。但当他温热的贴上了她，又忍不住令她叹，这么野、脑袋跟石头一样硬的原始人，原来也有那么柔软的。

那急切却又抑的啃咬与，不肯稍有退让的箝制与迫，孟蝶无从逃避地尝到他狂野的焰，她开始害怕自己也许无法承受。

在马背上和刀口下打江山的男人，真要拿出魄力她就范，她怎有能力抵抗？他有撕碎她的力量，有取她命的理由，但这一刻，他只想与她温存。…他点点头，“我一出生就是王位唯一人选，十二岁便从我祖父手中接下武皇之位，连我父亲和母亲都不得对我无礼，而我祖父从来不拘束我，从以前到现在，对我出言不逊仍然活得好好的，只有一个人。”他又笑得一脸恶，欺向她，“因为这个人每次都是被我在身下当我的奴，当她骂到最后，都是哭着求我的。”

“无！”

“你尽量骂，这是你的特权。”怎么有脸皮这么厚、这么变态无又可恶的男人？

他们的夜仍未结束。

*****

我可以只有你一个…

不是可以，而是他只想要，而他恶劣地以此威胁，好尽情地将她调教成专属于他的奴。

他野蛮地一次次得她疯狂，在最后一次餍足地退离她时，孟蝶早已昏睡过去。

也许这股贪婪来自于他不愿太早正视心里恼人的怜悯。

他让沉睡的人儿像过去那般，当他俩以地为，以天为盖，他会以自己高大的身躯当她的，舍不得她沾染夜里草尖的气，让她枕着他的，俯卧在他怀里深眠。

他的大掌捧起她的脸，彷佛她的娇弱尽在他的呵护之中，手指意外地绕了她雪白的发丝。

白得像轻烟，随时要消逝。

明明有那么多的恨与不谅解，到头来还是灰飞烟灭。不想在意她吃了多少苦，这却比自己跳下悬崖求死更难。

不想妄自猜测白发因何而来，然而结褵十年，他该比任何人都了解这个无比心软善良的子…

他狠狠地闭上眼，拒绝再替她和自己找借口，将知觉付梦之国度，忘记前一刻他原来仍拥有对叛徒的怜。

许久许久，月西移，孟蝶悠悠转醒，却发觉男人以成鸟张开羽翼的姿态将她如雏鸟包覆在怀，他的手着她的发，温柔地卷绕在指尖。

她被他的体温和气息所笼罩，却莫名的有着悉的安心。

而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所有正向的情，**的风暴让她全身乏力，他俩方才有多像发情的野兽…

她多希望自己能清醒一点。不只因为这男人是有妇之夫，更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不甚愉快的开始。她并不是一个生长在封建制度下的女人，这个时代下的女人是男人的脔，而在她的时代、她生长的都市，女人们唾弃旧社会体制的毒瘤，对情的纯粹与否有更多的坚持。

但人的一生啊，哪有可能处处黑白分明？在之下也许藏着外人看不见的脓血；在恨的深处，也许杂着无法割舍的情。讽刺的是她自以为比封建时代的女人有更多的自主，面临望先而来的难题，竟然也必须自己当道德家来否认所有情。

只是…

孟蝶不想让自己看着男人沉睡的俊颜，她挪了挪身子，睡的男人没有放开她，双臂将她拥得更紧，紧得她只能将脸贴在他口处，暗恼今夜只能听着他的心跳声入眠。

司徒凝，犯了无法被饶恕的罪过，她不只背叛了自己的丈夫，还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族人。

而这个男人，身为一族之长，一国之王，他想必比谁都心灰意冷，比任何人都恨司徒凝，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易终结她的命。

但他没有。

当他自重伤昏中意识到她的存在，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男人原始的望与占有。

他替生气大哭的她找到羊；替她修好菜园的护栏和羊圈；他像每个尽责的丈夫一般接手所有的活，并且到外面打猎，喂她；他允许她对他的颐指气使与怒骂，仍未收回她身为伴侣的“特权”他吻她、拥抱她时，甚至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