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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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辛若马上就注意到向罄书的异样，立刻关心地问道。

“没…没什么…”莫名地，向罄书到自己的视线竟然焦锁在辛若说话时微微扬动的两片厚实瓣上，吓得马上低下了头。

而脸，也越来越烫…想必一定已经红到可怕的地步了吧…

“还说没有？脸红成这样，不是又发热了吧？”说着说着，辛若便伸手探向向罄书的额头。

“不是…”突如其来的接触，惊得向罄书先是无措，不一会儿便慌慌地别开了头，躲掉了辛若微温厚实的手掌。

因为从那手上传来的温度，着实引出了他一阵的颤栗…

“怎么了？”向罄书的反应让辛若愣了愣，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半空。

“没什么…我没什么事儿…也许是太热了…”而向罄书也发现了自己刚刚的反应似是突兀了些；像是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觉。

可是他不是讨厌或厌恶啊…

“是么…那，趁热吃吧！”辛若迅速地收回了手，开始低下头来吃东西。

一下子，辛若这方好像也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你…生气啦？”看着辛若默默进食，向罄书却迟迟没有动筷子。

怯怯的语气显出向罄书的不安——他不希望辛若误会他什么；他刚刚的闪躲只不过是不习惯的下意识，并不是不喜啊…

其实，现在想想，那样的接触，觉还蛮好的，像是之前辛若在船上照顾他时给他的那种觉…那为什么现在他会先不由自主地抗拒这样的行为呢？

而且，现在他完全恢复了，辛若好像也就不再必须那样地“照顾”他了——刚刚拒绝了辛若的手的向罄书此时又多了好多的失落…

“生气？”辛若抬起头看了向罄书一眼，眸黯沉却没有明显的喜怒哀乐，“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老实说，他刚是有点愕然，当然，也有点不是味道…

最后，是一阵阵涟漪似的心揪…不过，生气？

怎么会对这样的人儿生气呢？

眼光巡梭了会儿向罄书白净秀丽却已见清瘦的脸庞，辛若在还忍得住没从脸上心情之前又低下头吃他的早餐。

“我…”面对这样的问题，还有那惊鸿一瞥，向罄书一时说不清自己的受了。

怎么办？他是怎么想得啊？

他不想辛若以后就一直以这样的疏离对他啊…

“有话直说无妨。”辛若沉静地夹菜喝粥，这次连眼光都难得瞟动一下了。

是讨厌我这样对他么…可是之前在船上…

是了——因为那时的他本连自己进食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会有力气拒绝他呢？现下当然不同，他万事又可自行处理，所以对自己的觉当然可以表于态。

这样的认知让辛若觉得嘴里一片苦涩，竟不知自己到底吃下了什么…

“…我…其实…本来…”见到这样的辛若，向罄书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是自动给结上了，半点不听使唤。

“…我…你…”向罄书此时真是后悔——早知道不该贪赶路时人简方便，而把向禺给留在家里，要不然像这样的时候，总也可以让向禺做点什么事儿，好化解这样的场面。

也免得自己把场面越越糟——因为他好像已经“开始”把情况糟了…

“算了，快趁热吃了吧，等会儿还要赶路呢。”结果这一次的辛若对向罄书不如往常一样耐有加，硬是打断了向罄书残破不堪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