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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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景云一直有种觉,那就是齐硕没那么容易被赶走,可过去了几天,齐硕都没有出现过。
肖景云仰面看着帐,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的一只手枕在脑下,一只手垫在殷维香的身下,她睡得很沉,睡着的时候还要紧紧的搂着自己的
,生怕他会离开,肖景云被她搂着,觉得有些
不上气,最近虽然每晚都同
共枕,但他却一直都没有碰过殷维香。
殷维香虽然察觉了自己的逃避,但也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出过抱怨的表情,或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误会殷维香了,她没自己想的那么有城府,她其实是个很温婉大度的女子…吧?
但温婉大度这几个词却与自己梦中的那个女子没有关系,那个女子是清冷孤傲的,那种气质倒是和齐硕十分相像。
他低眸看了看怀中女人的发顶,安着自己,人总是会变的,两年之间会发生许多事情,足以让一个人改变。
他出脑下的胳膊,转而放到自己的额头上…是啊,会改变的。
这一夜肖景云睡得很不踏实,他早早的起,在殷维香醒来之前就去了乐馆,汪家人的那么一闹,多少影响了些乐馆的生意,经过几天的处理周旋之后,又再度踏上正轨。
可因为孟氏之死,殷氏之病,自己又病例这几件事,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乐馆了,如今一来,才发现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
“馆长,你可回来了。”暂代他处理馆中事宜的宁月天见他回来,匆匆起身出来相,而后在案旁站定,将馆中最近的大小事都给他报告了一递,最后还犹犹豫豫的提到,“还有,有一位姑娘每天都在乐馆外站着,说是要找馆长,从破晓到
落,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姑娘?”肖景云呢喃道。
“是一位姑娘。”宁月天点了点头。
“果然…”肖景云下意识的吐出一口气,同时也有些轻松。
因为进来时坐的是马车,所以肖景云本没注意到站在门口角落的齐硕,这次由宁月天引着路出来,果然瞧见她笔直的站在门口,面无表情。
似乎察觉到他的出现,齐硕迅速的看过来,眼神有些波动。
肖景云了
角,示意宁月天他们进去,而后一个人走到齐硕的眼前。
“找我有事?”他语气生疏。
“嗯。”齐硕脸凝重的点了点头,“想见你。”肖景云一愣,旋即道:“一个姑娘家,为什么总对男人说这种话?”齐硕摇头,“我不在乎。”肖景云终于笑了,“可我在乎。”他的笑容没有蔓延到眼底,眼神有些不悦,“齐姑娘,回去吧,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你将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将我身边的人害得死的死,伤的伤,再收留你,那我就是蠢货。”他逐渐敛了笑,转身预备离开。
突然间,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衣摆,“不是我。”肖景云动弹不得,叹了口气,低眸看向那攥着自己衣角的手,听身后的女子说:“我收回当初说的话,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也与我无关。”
“为什么突然改口?”肖景云想拂开她的手,可怎奈这女人的力气惊人地大,他懊恼的咬了咬牙,再也维持不住笑容,“哦,我知道了,你肯定以为我喜上了你是不是?以为我离不开你,所以当初对我说出那种话,你以为我就算知道真相也舍不得赶你?可你错了,你没想到我赶你离开,所以你现在才折回来服软,跑回来和我说一切都和你无关,然后我一心软,就原谅了你,相信了你…怎么,你真的当我是蠢货吗?”
“不是。”齐硕用力摇头,靠近了些,“你信我。”
“我凭什么信你?”肖景云迅速反问,似乎正怒火中烧。
“相信我。”瞧他动了气,齐硕稍稍放轻了语气,顿了顿后又别开头加上了卑微商量的字眼,“好不好?”她乌黑的瞳死死地锁住肖景云,她没有哭,但眼中却汹涌着难过。
那种小狈一样可怜兮兮的目光镶嵌在一个冷若冰霜的小脸儿上,竟是格外的搭调,那种眼光令肖景云的火气瞬间散去了大半。
不行,他不能这么容易就动摇!
肖景云不敢与她再对视,仓皇移开目光,狠狠道:“别跟我来这招。”他咬着牙扒开了齐硕的手,然后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回到馆长房间后,他用力的阖上了门,还跑到窗前,狠狠的关上了窗子,等到房间暗下来之后,肖景云才平静了些。
这个女人知道他的弱点,知道他的心软,她的一个目光就能令自己的火气散去,但自己呢?他对这个女人别说是了解了,本就是一无所知!
如此一想,肖景云火气又大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真傻,她的话一直都是毫无逻辑,在别人听来都是胡言语,可自己居然收留了这个神秘的女人,还喜
上了她,他甚至曾经一度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样心里总挂念着吹埙女子是不对的。
真是蠢货!肖景云咬了咬牙。
之后的几天,齐硕都准时的出现在了“蠢货”的乐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