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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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沙打开头上的放映机,放进一张有关计划储蓄金的幻灯片,这是她提出的削减成本措施。她内心仍在对可能是对手的人逐一过目,哈里。盖茨,卢伦。帕默,琼。达西范,他们都有可能,年轻、幼稚、怀抱负。玛沙。杜耶,董事长的中年采购员,可能因嫉妒或简单的心理上的敌对,这似乎不可能。现在,玛沙坚信她是在和公司在外国的某一个人打道,甚至完全是局外人。
“这些储蓄金在英镑变动时反常的起伏,”连西范发言说:“如果货币市场突然出现一种趋势,结果会怎么样呢?”
“不错”帕默点头附和着说,一副可怕又沾沾自喜的表情,难怪他女友将灰绿的颜料倒泼在他崭新的名牌衣服上。
“这些措施都非常好,不过,你真的认为商店里的职员会接受?我们有其它发财的途径。”玛沙弯下身,把双手放在桌上,直盯着帕默的脸说:“这不是选择的问题,”非常冷静,非常从容“如果不实施这些计划,这个公司在二年之内就要破产,到那时,人人都将失业,也包括你。”这些话说出来后,会议室里一片沈寂,玛沙突然意识到腹内和骨区洋溢着温暖的情。权力和进攻真的向她对准了,意念中,她突然看见穿着黑皮衣的自己,把一只高后跟皮靴碾向卢伦。帕默可憎的面孔。
“当然,”珍妮补充说“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的确,”玛沙冷冷地回答,不再上当“但是,如果这些措施不实施,我不会待在这儿眼看着公司垮掉。很多其他职员更容易接受合理的长期财务计划。”
“啊!”帕默微笑着“他们每一个人是否都想让你从温暖、舒适的家里出来工作呢?顺便问一下,现在内伯公司怎么样?再说,你的工作是不是让你疲力竭,需要好好的休息呢?”这骨的言外之意,对每一个人都起作用。如果不是传说,玛沙的在公司里至少已是共识。她漂亮人,而且对情人相当挑剔,那些曾试着,结果没有能赢得芳心的人怀愤怒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
“帕默先生,你可以用你的生命维持这公司,但不能让我们大家犯你一样的错误。”她的蒂在迫切地跳动,有规律地跳动,这是的悸动,随着心脏的挛缩,这种望似汹涌澎湃的大海袭向全身,她不知道在座的其它人是否能发现那坚硬的头,紧贴着合身的绿衣服。想到他们个个盯着她的脯,目睹她的唤醒,这只能使她更兴奋。
会议接下来再没有什么动人的场面,董事会有点折衷玛沙的计划,他们通过了明年的财政预算,几乎不能否定确凿的证据,关键在于这三五0个计划后备。不过,有一件事是明确的,这不会在一次会议上就能得出结论。
“行了,我宣布会议暂停,”斯坦纳伯。迈尔斯说“玛沙,我要谢你为如此彻底的数据分类所作的准备工作,轨我个人而言,对于基本措施的必要,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但是,这明显需要进一步,有条不紊的讨论提炼华。”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帕默和达西范“况且我不想让个人看法影响正确的决定。”玛沙收拢起文件,总体上,对事态的发展到意,她真的没有期望在第一次回合中就让人接受,再说这些反对意见也在意料之中,事实上,所有考虑的事情,曾经相当合理。当然,这有助于她对准备好的数据绝对的坚信,她几乎忘记了为引人注意而进行刻意的打扮。
尽管她没有进一步猜测欧密茄的真实身份,但是,不晓得什么缘故,帕默似乎显得太明显了,他的含沙影像磁体一样确实引起了她的怀疑,难道是两面派的虚张声势吗?噢,上帝,现在她真是愚蠢。
她想到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正想转身离开,发现哈里。盖茨正在窗口徘徊,好像在等着问她什么事件。她从他面前走过,本没有注意他,不过,当她正伸手拉门把时,他追赶了土来。
“玛沙!”
“什么事?”她转过身,困惑地看着他。
“出去喝点什么,好吗?或者,可以吃顿饭?我住在波特兰饭店,就在拐角处,你必须急着回家吗?我们也许能在一起待会儿,使彼此更了解…”
“对不起,哈里,可能的话,改吧。”她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倒更像他的母亲,而不是潜在的情人。他十分温柔,真的。也许…不行,她的生活已相当错综复杂,不想再增加任何偶然的变数。
“你听着,下次在费哲开完会,在午餐时去喝点什么好吗?”哈里没能掩饰他的失望,沿着走廊,下楼走了。他总是走楼梯,不知道什么原因,讨厌电梯。很明显,他有点儿反常,或者有严重的病态恐惧症,没有任何人仅仅出于乐趣走这肮脏的楼梯。
玛沙转身向左,朝着电梯走去,揿了一下按钮,等待着。电梯从五十层下来需要一段时间,四周没有一个人。偷偷地,她解开衣服最上面的钮扣,把手伸进去,用指尖触摸头,还很坚硬,像一小块温暖的铁,不屈服于触摸,而且非常、非常,好像她的指尖带了电,透过脯在体内裂化,并沿着每一条血管,每一神经汹涌而来,一直到达腹部、部、股再到指尖,完成一个循环。
一阵沈闷的嘈杂使玛沙警觉起来,这是电梯运行的声音。她看了一眼指示板:二十八层。只有几层了,她婉惜地出手,扣好最上面的钮扣,衬里漉漉的不舒服,她回到家时,理查德将获得比预料的还要多,万一他不想要它,行了,她要留点神。
伴随着钢索的铿锵声,电梯到了,在三十层摇晃着停了下来,门开了,玛沙发现里面挤了人;显然,楼顶房间有会议,因为人人都佩带着那些可笑的塑料徽章,玛沙没有太注意他们,跨进电梯,挤在门后,人们礼貌地闪开,让她进来,玛沙向后挤进旅伴之中。
电梯又摇晃起来,开始徐徐向下滑动,这旅程好像一个世纪的长,因为每一层都要停,让人们出或者进。现在,电梯拥挤得难以置信,玛沙几乎不过气来,到背上有只手,心想,这是偶然的,难道她只是这样想的吗?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身体相碰不可避免,人们无法逃避。
可是,不对,背后又有了觉,手掌慢慢地,谨慎地滑过她的部,探查着那区域,紧紧包里在亚麻衣服里的体是那么结实。玛沙的心砰砰直跳,这一天已不是第一次了。难道这个人类世界就对她的体有所企图吗?想到这里,她打个冷颤,不完全是不舒服。
现在,手更加大胆,还是那只手吗?几小时以前在拥挤的车厢里,在她身上足了要求的那只手吗?决不可能,不过她对这种触摸有点悉。她尽力转过身,想看一眼到底是谁在对她干这种事,可是,很快就被紧紧挤在一起的代表们制止了,她本来可以请一位来帮助她,但是,什么东西顶住了她的背,也许,她应该在下一层就出来,可是,那只手,慢慢地、猥地伸到裙子下面,控制住她的惊慌,她好像被拴住了一样。
电梯在十五层停下,门开了,大多数代表从电梯里蜂涌而出,毫无疑问,他们去行政餐厅。玛沙跟着他们向前垮了一步,但是,手腕突然被牢牢抓住,她惊愕地要转过身,对他发忿怒,然而,几只手按住她,不让她动弹,迫使她呆呆地站着,绝望地盯着前方,门开始关上,她可以逃跑的路切断了。
只有十五层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人能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呢?尽管看不见他们,但是,知道一定还有五、六个人和她在一起,站在她及她的捕手后面,假如她大声喊叫,肯定会有一个人来援助她。
在十五层和十四层之间,电梯轻微地晃动了一下,突然,发出喧噪的嘎嘎声,停了下来。灯闪烁了几下,接着熄灭了。电梯里一片死寂,只有应急灯微弱的薄光打破了险恶的幽暗。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在她背后面目不明的人们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他们呼告诉玛沙,她不是一个人:他们的呼,以及像铁一样坚硬的手指刺进了她的腕关节,像老虎钳一般卡住她的脖子,她不应该恐慌,不应该显自己的害怕。
突然,她到柔软如丝的刷子在脸颊上磨擦,她猛地闪开头,可是,没有用,丝巾突然盖住她的脸,遮掉最后一点灯光,这最后的舒适。
现在,她眼前一片黑暗,孤独、担心,什么也看不见,失了方向。那双手现在愈发大胆,不管她的恐惧,逗她的体,让她兴奋,电梯停止不动,再次启动,可能需要几分钟,或者几小时,她被一个没见过面人支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