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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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听清楚了,芷蔷要是回来了,让她打手机给我,我就马上回来;记住,不准骗我!否则我剥你一层皮!”他还记得母亲临行前信誓旦旦所说的话,边不泛起一抹苦笑。
罗怡静那席话宛如魔咒。自此之后,他经常不经意想起蓟芷蔷那张清丽的秀颜,尤其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在浅睡时的翻身,指尖碰触的不再是她温暖的娇躯,而是冰冷的畔,那让人觉得清冷而孤独。
每天每天,不再有她纤盈的身影游走在屋里的每个角落,不再有她体贴为自己准备妥当的服装,更别提早已习惯如常的早点。
起梳洗后,空无一物的铺常令他有些怔仲,经常为此失神许久,才想到自己该拉开橱柜寻找衣物;浴室里的洗衣篮里,堆了接连好几所换下的衣服、袜子!他为此到无限沮丧。
平常,她都是怎么处理这些脏衣服?送洗,还是洗衣机?他使用得心安理得,却从没注意她如何能“变”出洗烫整齐的服装,让他每天光鲜体面地上班去?或许她是个魔术师吧,他想。
撇开这些生活细节不谈,就连在书房赶夜工时,原本该有的热茶和消夜全不见了;每天早上,空的餐桌,没有她准备好的携带式早餐,害他每天都得空著肚子上班。想到那些温暖又能填肚子的食物,胃里的酸气往往泛滥得令他想吐!
她是个好子。虽然话不多更不懂得撒娇,但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做好每一件事,好得令他没有后顾之忧,安心在事业上全力冲刺,甚至连岳父住院时,都不曾让他觉到她的疏忽,她是怎么办到的?
她又是怀抱著何种心情、何种想法,去处理这些他怎么都做不好、多如牛且令人想发狂的居家琐事!这是他一个人独居半个多月以来,才逐渐领悟的事实。
这段时间,他经常莫名地心情浮躁、怅然若失,以往的冷静、淡然,似乎在她离开之后跟著消散无踪,他都快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
想起她的时间越来越多,那双软软的手、长而细的柔软黑发、纤弱的身影,边淡然而几不可见的笑意,一而再重复不停地浮现在他毫无防备的脑海,诡谲地让他的左腔泛起空的疼痛。
最可怕的是,一旦忆起她的容颜,脑海里便难以抹去那股思念,然后,抑郁狂便理所当然地占他所有的思绪,再也丢不开也平抚不了。
懊死!这一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受不了如此晴不定的自己,却怎么也无法改变,他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丁培允来过电话,说他已澄清了芷蔷对岳父一事的误会,那么,她为什么还是要离婚?不仅如此,还留下她继承的所有财产,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原以为她走得不远、离开得不久,没想到都是他的错觉;她这一走就将近一个月,而他,还得忍受多久这种子!
没有她,难过得度如年的子…
电话响起,扰断他杂的思绪,他缓步踱回客厅接起电话。
“靳仲骐。”
“哎,我在金堤珠宝看到一条白金的蔷薇项链,要不要帮你买下来?”詹克勤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明天就是白情人节了,你们的结婚纪念。”蔷薇!暗喻她名字的花朵名称令他怔然,心脏陡地狠狠地刺痛了下,又狠又痛!他说不出话来,想起“结婚纪念”这五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三年了,三年来他不曾有过任何表示,在这个有纪念意义的节,他从不曾买过任何东西或礼物送给她,除了结婚时,那只代表婚姻意义的婚戒。
“虽然她现在不在,但你好歹也为人家准备一份礼吧?”詹克勤在电话那头等了许久,不见他有所回应,忍不住叨念了下。
“需要吗?是她自己不要这个家!”靳仲骐握住话筒的手更紧握了些,莫名地,他恼火了起来。
他在等,一直在等,等她自己回来,可任凭他怎么等,那道紧闭的大门依然紧闭,半点被开启的动静都没有;她本无心回来,这不是代表她不要这个家了吗!
如果她执意不肯回来,他还有必要为她准备什么狗礼物吗?横竖买来也是这么搁著,反倒让人看了心烦!
“你确定是她不要的吗?”叹了口气,詹克勤再也受不了他的死脑筋。
“你怎么不想想,她为何挑这个节骨眼离开?”事出必有因,他相信蓟芷蔷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女人。
“你问我,我去问谁!”他要是知道就好了,犯得著跟自己这般过不去吗?
“你为什么生气?仲骐。”詹克勤好久不曾听见他如此暴躁的口气。
“你还是有点在乎她的,是吧?”他犀利地揪出靳仲骐的盲点。
膛泛起一抹疼,靳仲骐无法自抑地眯起眼,恍若被窥伺了心底的秘密,忍不住尖锐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