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书网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说 阅读记录

第四章白壁之谜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就在静一道人受掌的同时,长剑也已“嗤”的一声,对穿肩窝而过,焦五娘只肩头一凉,立时伤痛如绞,鲜红的血水泉涌般出,人已仰身倒地,当场痛得晕死过去!

这不过眨眼间的事,蒲逸凡虽是全神贯注二人动手的情形,但怎样也想不到二人第一招,就演成两败俱伤的结果!心急静一道人的伤势,目扫四名劲装大汉说道:“眼下救人要紧,四位意下如何?”未等对方答话,径自跨步转身,向静一道人走去!

四人互,那手持单刀的大汉,突然纵身一个疾跃,挡在蒲逸凡面前,暴声喝道:“站住!小杂种,罪魁祸首,大爷先把你毁了再说!”单刀一举,劈头斫下!

此刻,蒲逸凡那里有心和他动手,身形微闪,让开劈来的单刀,正待出言喝责之时,另一名手持软鞭的大汉,又已纵身扑来,口中大喝一声:“还不给大爷躺下?”手中软鞭一抢,带起呼呼风响,拦疾扫而到!

蒲逸凡两面受敌,情知不动手已不行,当下大喝一声,挫挎身之间,左手疾抓拦扫来的鞭头,左脚却向那持刀大汉的手腕踢去!

两名大汉本就没把蒲逸凡放在眼下,心想一个廿不到的小娃儿,武功能好到那里去?以为二人合手一出,便可将对方收拾下来!那知事出意外,等到发觉不妙,再想撤招已是不及,但闻“扑”的一声,持刀大汉突觉手腕一麻,单刀当场落地!

他右脚踢落了单刀,左手也同时抓住了鞭头,暗中运劲向里一带,使鞭的大汉便身不由己,往前一个踉跄,扑倒地上!但他乃心地仁厚之人,二人虽然当场被制,却并不出手还击,左手松开鞭头,欠身扶起地上大汉,歉然一笑道:“在下一时收势不住,多有得罪,请见台多多包涵!”话完拱手为揖,态度极其谦和。

四名大汉想不到眼前这廿不到的少年,不但武功好得出乎意外,气度也这是般谦冲,不由面现惊异,讷讷地答不上话来!

蒲逸凡神光扫掠四人一眼,朗声一笑道:“眼下救人紧要,四位赶快去看看那位焦院主的伤势吧!”转身大踏步,直向正在运功调息的静一道人走去。

但他刚刚走近静一道人身边,蓦闻“喀喳”一声脆响,接着传来两声闷“哼”

侧脸望去,顿时大吃一惊!

原来他一心焦虑静一道人的伤势,竟连圣手书生与白发老者拼斗内力之事,给忘了!此刻闻声侧目,只见二人剑断笛折,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白发老者口吐鲜血,内伤极重;圣手书生倒地不起,伤势必也不轻!

蒲逸凡心头一震走到圣手书生身边,蹲下身子,定神瞧了一眼,只见他双目紧闭,脸惨白,伸手一探,鼻息十分微弱,再又摸了摸口,觉得经脉又很正常;想来必是拼持时间过久,内力消耗过甚,最后又默运真气,暗震笛身,用力太猛,损及真元所致!

伤势已明,立即动手施救,左掌紧贴圣手书生“丹田”要,潜运真力,护住真元不让散去;右手则凝聚本身元气,按在天灵盖上,以师傅“透顶传功”之法,缓缓注入体内,助其活血畅经…。

这时,那使刀用鞭的两名大汉,也已来到白发老者身边,一个撑着白发老人的上身,一个扶着腿部,准备将人抬走!

蒲逸凡眼角一瞥,出言阻止道:“二位不可鲁莽,他内力消耗过多,一动便会损及真元,此时千万擅动不得!假如二位学过推拿手法,不妨先替他推拿一下,使其能够自行调息之后,…!”使刀的大汉看了蒲逸凡一眼,接口说道:“承兄弟告诫之情,我们衷心佩!不过伤势虽重,我们自带有疗伤药品,喂上一。二粒,便可安然无事,倒是小兄弟你自己赶紧为你的朋友尽力吧!”蒲逸凡见他不信已劝,因彼此立场不同,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自运气行功,一心一意地替圣手书生加劲疗治伤势!

要知蒲逸凡艺出名门,且身兼两家之长,内功本就不弱,加以昨夜服下玄装少女所赠“益元固本”灵丹,真气内力又增强不少,此刻加劲施为之下,自然事半功倍,效验立生。是以片刻之后,圣手书生惨白的脸,便开始渐趋红润,鼻息间的呼,也不似先前那般微弱,慢慢地转强起来!

但这种“透顶传功”的疗伤方法,受伤者固然是效验立生,获益甚大,而救人者却是大耗真力,受损不浅!但蒲逸凡却毫不计较这些,眼望着圣手书生,渐转红润的脸,又运一口真元之气,注入对方体内之后,人已累得眉角沁汗,疲惫不堪,才自松开双手,就地调息。

圣手书生内功深,得蒲逸凡真元之气相助,所受损耗,便自恢复了大半,再一运功调息,已能自行活动,当下两手支地,勉力坐起,望着正在运功调息的蒲逸凡说道:“小哥儿高名上姓?多蒙大力相救,杨公毅有生之年,当永志不忘,以命相报!”之情,溢于言表。

蒲逸凡知他并不认识,闻言立即答道:“晚辈蒲逸凡,功力有限,未能使前辈完全复元,心中惭愧极了,那能当得起前辈大言相谢!”圣手书生听他报出姓名,不拿眼一阵打量,见他中系着一个黑的包裹,当下怔了一怔,问道:“你中所系包裹,可是静一道长给你之物?”蒲逸凡答道:“正是…”突然想起静一道人的伤势,立时掉转话题,接道:“前辈不妨事了么?不知西岳掌门的伤势怎样?晚辈想去看看再来!”说完身站起,两眼望着圣手书生,等待答复。

圣手书生见他仅说了“正是”两字,忽然借着看静一道人的伤势为由,掉转话题走开;以为他有心撇开自己,还有秘密不愿说出,不心中有气。

但他乃心机沉稳之人,心中虽然有气,面上仍就不,当下随口说道:“我这里不妨事了!静一道长只怕伤得不轻,你去看看他吧!”蒲逸凡退步转身,正待举步走去,忽见静一道人手执云拂,缓步向自己走来,知他伤势已无妨碍,躬身问道:“老前辈的伤势完全好了么?”静一道人冷冷地道:“死不了!”鼻孔忽然哼了一声,接道:“小娃儿,你包裹中究竟是些什么奇珍异宝?害得我与南岳掌门,险些把命都送在这里!”蒲逸凡本不知包裹中有些什么东西,但又不能不答,想起玄装少女所说,内中全是自己目前需用之物,灵机一动,立即恭声答道:“包裹中除了随身衣物以及几两散碎银子之外,还有家父亲手所写的一本拳谱!”本是自己胡的杜撰之词,但他如今已学得比较沉稳,是以信口说来,仍然神若定,语气真,使对方看不出丝毫破绽!

静一道人见他答话时毫不犹豫,似无隐私,不怔了一怔,尚想再次拿话相问,圣手书生早已站了起来,接口说道:“北岳武学,在宇内五岳之中,算得上首屈一指,但仅凭一本拳谱,就引来这许多武林高人,沿路蹑踪劫抢,我杨公毅第一个就不相信!”静一道人道:“杨兄所云,贫道亦有同!”掉转话头,向蒲逸凡问道:“小娃儿,我有点不大明白,你为何将这个包裹,放在这土地庙中?

”说到此处,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接道:“你可认识一个身着玄装,骑着一匹白马的少女么?她挟持的那个女子又是什么人?”蒲逸凡见道人咄咄问,知道不说已是不行,低头略一沉思,答道:“随身包裹为何要藏在这土地庙中?这个请老前辈原谅,晚辈实有难言苦衷!那个骑白马的玄装少女,晚辈倒是见过一面,但不知她的姓名,至于她挟持的那个女人,两位前辈想必认得,但晚辈说出来,只怕两位前辈不会相信!”二人闻言,同时问道:“是什么人?竟是这般神秘?快说出来听听!”蒲逸凡道:“冷桂华!”此言一出,二人同现惊异,哦了一声,道:“冷桂华。”蒲逸凡看二人脸惊异,不待二人出言相询,遂把两夜一天来的诸般经过,除了李兰倩被救,玄装少女临去留言,二事从中隐去未说以外,余则原原本本地一一讲了出来,说到蓬壶奇僧与五华神医李子凡,身遭惨死之时,不怒愤填膺,悲从中来,当场几乎凄然掉下泪来,说完戚然向二人问道:“两位老前辈久走江湖,游踪万里,可曾到过‘小南海’么?”二人在听过他这番惊险百出,紧张万状,几次三番死里逃生,如梦如幻的经历以后,心中也是思汹涌,触万端!故而原本对他存有问包中究系何物的念头,也就此打消不问,圣手书生沉思了一会,答道:“宇内五湖四海,名山大川,杨公毅大都了如指掌,倒是不曾听说过‘小南海’这个地方!”顿了一顿之后,探询地向静一道人道:“道兄可曾晓得?”说罢双眉紧皱,脸期望之

静一道人道:“可不是贫道恭维,以杨兄这么广博的见闻,尚且不悉,贫道更是无从知晓了!”看了看蒲逸凡,掉过话头,问道:“听你的口气,可是要去追寻那位身骑白马的玄装少女?就便打探冷桂华的下落,伺机替蓬壶禅师与五华神医复仇?”蒲逸凡凄然叹道:“晚辈虽然有此心意,但以两位老前辈这么广阔的游,尚且不知小南海是什么地方?何况天地之大,宇宙之广,晚辈年轻识浅,孤陋寡闻,找不到…”蒲逸凡话犹未了,圣手书生突然言接道:“地方只要叫得出名字,不论何处,若能假以时,自当不难找到!我担心你找到之后,只怕你不但报不了仇,反而连自己的命也保不了!”话到此处,看了蒲逸凡一眼,神庄重地沉声说道:“你想想看,以五华神医与蓬壶奇僧那么高强的武功,尚且同时丧生在冷桂华的手中,你就是找到了她,还不是羊人虎口,白白送死!再说,那玄装少女既然能将她挟持而去,武功必然更高,且内中定有恩怨,你想人家会容你轻易手么?”静一道人听圣手书生说得言之有理,忽然若有所触,以劝诫的口气向蒲逸凡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切不可逞血气之勇,贸然轻举妄动,贫道看来,目前你孤身一人,还是转回北岳,禀过令尊再说不迟!”蒲逸凡听他提到“令尊”二字,不由兴起缕缕悲思,涌上一片仇火,知他尚不明白爹爹已遭人杀害,很多事情自己又不便说出,当时强抑心头伤痛,戚然苦笑了笑,道:“要不是两位老前辈金石良言提醒,晚辈倒真的要做出傻事!晚辈想就此回转北岳…”突然想起一事,地向二老看了一眼,道:“为了晚辈一个随身包裹,害得两位老前辈不但与人结仇,几乎得丧命…”圣手书手突然哈哈大笑道:“小娃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现在要说一下也说不清,你只回去告诉令尊,就说我杨公毅带的口信,教他不要老是孤傲恒山,对于江湖上的事,一点也不管!”他这一声突然大笑,直笑得蒲逸凡没头没脑,一席话更是听得莫明其妙,心中虽然不明究里,但却非是无因而发,怔怔地望着圣手书生,方想询问究竟,静一道人早已接口说道:“小娃儿,衡山掌门语重心长,全是肺腑之言,回去尽可直言转告令尊!”顿了一顿,神肃穆地望着圣手书生,无限触地慨然叹道:“杨兄,自廿年前南岳剑会以后,江湖上算是太平了一段子!想不到廿年以后的现在,居然在这荆襄地面,又卷起了一场武林风波的序幕!冷桂华、紫衣神童,这两个武功奇高,野心极大的魔头,绝迹江湖已有甘多年,昨夜突然同时出现此地,只怕怀有重大谋!

”圣手书生口接道:“这两个魔头武功虽高,但他们之间结有怨嫌,势如水火,冰炭不能相容,不足为虑!值得注意的,倒是新近崛起苗山的‘七绝山庄’,庄中网罗了不少奇人异士,属下七位分院院主,更是不可多得的武林奇才!适才与我俩动手带伤而走的晏兆明、焦五娘,便是其中之二,二人分掌荆州‘三才’,黄山‘六合’两地下院…”说到此处,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接着又道:“南海三奇,九华双童,双锥摄魂秦一峰,也尽都被其罗致属下,道兄不是我杨公毅说话气,若要拿宇内五岳来与‘七绝庄’相较,实相差甚远,只怕连那以七十二项绝艺驰誉江湖,领袖武林的嵩山少林寺,也不足与之抗衡!”圣手书生所说,都是蒲逸凡闻所未闻之言,见所未见之事,自难上一言半语,只有呆在旁边听话的份儿。

静一道人神沉重,心事重重,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