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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不是中了,就喜人家的姑娘整天围着你,叫你‘伯母’?”佐山挪揄道。

“我把阿荣也还给音子!”

“你喜怎样,就怎样吧。”

“反正我们生来就没有为人父母的资格。”

“你是在埋怨我吗?”

“我并不是埋怨你。”两人都为自己说出的话到震惊,他们对视了一眼。

对生养孩子已不抱任何幻想的这对夫妇,仿佛像亏欠对方什么似的,多年来一直相濡以沫,互相安。岂料,今埋藏在各自心底的不却骤然爆发出来,令他们十分窘迫。

“为什么要钻牛角尖儿呢?这可不像市子呀!”佐山目不转睛地看着市子。市子别过脸去。这是一个苦于不能生育的女人。

“你看,阿荣是因为喜你才投奔到这里来的,而且,你收留她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妙子离家出走,你却把责任都推到了阿荣头上。我真是不明白。”

“她们俩第一次见面就互相看不惯。”

“是你收留她们的。”

“我做梦也没想到阿荣竟会处心积虑地将妙子赶走。”

“处心积虑…那我问你,是阿荣让妙子找男人的吗?”

“什么‘找男人’?说得那么难听…”

“男人和情人是一回事,权且就叫男情人吧。”

“请你不要取笑!”

“你是说,妙子谈恋是因为阿荣的缘故?”

“有可能。”

“咦?”

“这就是女人。”

“真令人头疼。”

“阿荣就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姑娘。起初,她的确是把你和我同等看待,也就是当成了一个人,可是,渐渐地就有所区别了。难道你没察觉吗?近来,她总是站在你的一边。”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近有过几次。”

“…”

“那姑娘嫉妒心极强,我若是对谁表现得亲热一些,她就会给人家脸看。她对妙子就是这样。她甚至还想在你我之间上一脚。”

“难怪我总觉得她有些与众不同…”佐山叹了一口气,心绪平静下来。

“不过,我们要是不管阿荣,她会怎么样呢?你想过没有?”佐山的话似乎有些跑题。不过这样一来,连市子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与佐山争论着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