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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密室定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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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唐门,以毒药暗器名闻武林,唐家堡老堡主天下,在场诸人,除了柳万父女不是武林中人,大家都是旧识,自然一眼认的出来。

李剑农微一皱眉,奇道:“唐堡主如何给他们来的?”四川唐门远在成都五凤岗,和九江相去数千里,难怪他觉得奇怪。

莫延年道:“错不了,唐宗尧已被人假冒,那是千真万确之事。”耿存亮耸然动容道:“什么,四川唐门也落入了贼人手中?”铜脚道人道:“唐门事变,是令徒亲身经历之事,耿兄不妨问问尹小兄弟,就知道了。”耿存亮骇异的道:“这短短一两月之中,江湖上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故?”尹天骐站在边上,就把自己和桑南施如何混入唐门,夜探唐老堡主书房之事,简扼的说了个大概。

耿存亮突然目注尹天骐,问道:“药师呢?”尹天骐道:“桑老前辈没有进入地室,他大概还不知道此行经过。”耿存亮听说老友无恙,一手摸着胡子,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朱文彬已替唐宗尧服下了解药,过不一会,唐宗尧突然双目一睁,环视诸人,霍然站起,一脸诧异之,口中“咦”了一声,拱拱手道:“万盟主、耿盟主、莫老哥、平道兄、李帮主,你们居然全在这里?这…这…不是寒舍?这是什么地方?”万镇岳含笑道:“唐老哥刚刚清醒,还是先调息一会,此中经过,一言难尽,咱们回到外面再说不迟。”唐宗尧脸疑惑,颤声道:“兄弟是诸位老哥相救的了,莫非敝堡发生了什么变故?”铜脚道人笑道:“贵堡很好,一些变故也没有,只是唐老哥被人到了此地。”唐宗尧道:“这是什么地方?”铜脚道人道:“九江。”

“九江?”唐宗尧愈听愈奇,说道:“兄弟是被什么人到九江来的?”铜脚道人道:“是千面教,唐兄此时最好莫要问,你看,这许多人等着你一个,快运气试试,要是没有什么,咱们就得赶快出去了。”唐宗尧道:“兄弟醒来之时,已经运气检查过了,大家不用再等,这就走吧。”万镇岳点头道:“如此就好。”目光落到朱文彬身上,冷然道:“老夫觉得朱朋友还是留在这里的好。”朱文彬要待再说,万镇岳没待他开口,举手拍拍他肩膀,笑道:“老夫答应过放你,但此事关系武林大计,老夫说不得只有委屈你朱朋友,将来,武林同道都会追悼你的…”按在朱文彬肩上的手,缓缓放开,朱文彬口中轻“呃”声,一个身子,跟着往后便倒。

铜脚道人吃惊道:“万老大,你把他杀了?”万镇岳一脸凝重,微微太息道:“兄弟生平从未妄杀一人,但留下此人,说不定坏了咱们大计。”铜脚道人虽然觉的此举有欠光明,但也确是事实,千面教天坛教主纵然已死,他手下实力,并未消失。

九大门派中,还有几个门派,尚在贼人控制之下,消息一但漏,贼势必全力顽抗,那时江湖上立时就会到处动,发生一场无法预知的杀劫。

想到这里,倒觉得托塔天王果然不愧担当过第二届盟主,大处着眼,临事果断,一面打丁个稽首,耸肩笑道:“万老大顾虑极是,只此一点,兄弟永远只能做个香火道人,没法被人家推举出来当盟主的了。”万镇岳道:“平兄好说。”众人退出囚房,又把四个贼一齐点了死

万镇岳目光一转,朝柳青青问道:“老夫要柳姑娘一路留神默记,不知是否还能找得到出路?”柳青青道:“小女子奉方大侠之偷,一路曾留下暗记,如果没有多大改变,小女子自信还能找得到出路。”柳万听的十分开心,笑道:“万大侠果然处事细,兄弟和小女走在最后,还不知道小女已经留了暗记呢!”万镇岳微微一笑道:“这是进来的时侯,兄弟暗中叮嘱令媛的,不然,咱们这些人进来了,若是找不到出路,岂不活活被困死在府上地下了?”话声一落,抬手道:“尹、关两位小兄弟,请保护柳姑娘,走在前面,咱们这就出去。”尹天骐、关吉二人躬身领命,陪同柳青青,当先朝室外行去。

万镇岳一手捻须,回头道:“耿兄,莫兄有这两位高徒,真是令人羡慕不止。”莫延年洪笑道:“令郎少年英俊,人品出众,加上黄山世家家学渊源,兄弟还羡慕你老哥哪!”万镇岳慨的道:“犬子娇纵成,虽有小就,但和两位的令高徒相比,那就差的远了。”说话之间,一行人相继退出天坛堂,好在一路上柳青青早已留下了暗记,路径虽然曲折,倒也没有多大耽搁,一回工夫,便已到达出口。

柳青青打开壁间门户,大家鱼贯走出,又回到自己书房,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笑道:“阿弥陀佛,咱们总算又回来了。”万镇岳目光抡过众人,凝重的道:“诸位老哥请坐,兄弟方才想到了几件事,还得和大家共同研商对策。”大家听他说的郑重,各在椅上坐下。

耿存亮抱拳道:“万老大有何见教,兄弟洗耳恭聆。”万镇岳低声道:“兄弟要和大家商量的,就是如何肃清千面教余孽?目前郑锡侯虽已死去,但他手下羽,仍然各据一方,实力丝毫未损。据莫兄、平兄两位在川西亲身经历,已有峨嵋、青城,及大凉剑派,四川唐门等几个门派,落入贼手中,而且在几个门派之上,还有一个西坛,加以统驭。极明显的贼除了天坛,是他们总坛之外,另有东、西、南、北四个分坛,按地域顷覆各大门派,以伪真,加以控制。也就是说,已被咱们发现的,仅仅是一个西坛,咱们今天也只破了一个徒具虚名的天坛,贼只死了一个徒具虚名的天坛教主,对贼的实力,依然丝毫无损…”莫延年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咱们实在并无收获。”万镇岳笑道:“收获倒是有的,至少贼死了一个名义上的天坛教主,咱们也救出了耿兄和唐兄两位…”说到这里口气一顿,接道:“兄弟方才一路筹思,倒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可以把所有贼一网成擒…”耿存亮目光一亮,笑道:“万兄一向雄才大略,智谋出众,既能一网打尽贼,自是再好不过,万兄快快请说。”万镇岳微笑道:“兄弟素和耿兄为人方正,嫉恶如仇,从不曾和黑道中人打过道,但此事却得委屈耿兄才成。”耿存亮道:“万兄要兄弟和黑道中人打道么?”万镇岳道:“那也不是,兄弟之意…”忽然低语声,说道:“是要耿兄以真作伪,方能把他们一网成擒。”耿存亮愕然道:“以真作伪?”万镇岳点头道:“不错,郑锡侯利用耿兄武林盟主的身份,假耿兄之名,混淆武林,好在郑锡侯的死去,和耿兄险之事,外面并无一人知道,目前咱们正好将计就计,由耿兄假冒郑锡侯,仍以天坛教主的身份出现…”耿存亮面现难,沉道:“这个只怕不成…”莫延年道:“万老大此计大妙,耿老儿,郑锡侯本来就假扮了你,由你再假充郑锡侯,那是用不着丝毫改扮,就是一个活的铁面神判,再由你老哥来指挥千面教贼众,包你万无一失。”耿存亮道:“兄弟并非推诿不干,实是对贼内情一无所知,如何能充得过去,万一了马脚,岂非巧成拙?”李剑农道:“万兄计是好计,但耿兄说的,也是实情。”万镇岳拈须不语,过了半响,才徐徐说道:“耿兄若是应允,咱们不妨慢慢设法,凭咱们这些人,总能想出办法来的。”铜脚道人耸耸肩道:“这倒确实是个问题,咱们要是能够到一个谙贼内情的人就好…”柳万突然口道:“诸位大侠,咱们深入地底的行动,若是还没有漏的话,倒有一个人,定然知道。”万镇岳问道:“柳庄主说的是谁?”柳万低声道:“那总管。”铜脚道人霍地站了起来,道:“不错,此人不能让他跑了!”万镇岳一摆手道:“平兄请坐,此事还得由耿兄出去才成。”耿存亮问道:“他人在那里?”万镇岳道:“方才郑锡侯曾吩咐他守在门外,不论何人未得允准,都不准擅入,若是他尚不知情,应该就在书房外面了。”耿存亮颔首道:“让兄弟出去看看,再作道理。”说完,离座而起,开启门户,举步跨了出去。

目光一掠,但见那如山依然垂手站在阶前。

够了,这已证明那如山还不知道他们天坛发生的变故!

耿存亮心头一喜,轻咳一声,沉声道:“那总管。”那如山慌忙转过身子,躬身道:“盟主有何吩咐?”耿存亮站在门口!一手拈着花白胡子,徐徐道:“你进来。”说完,转身缓步回入书房。

那如山不知就里,赶紧应了声“是”亦步亦趋的跟进书房。

耿存亮道:“把门关上。”那如山依言关上木门,耿存亮一声不作,振腕一指点了过去。

那如山本毫无戒备,其实就算他心有戒备,凭铁面神判的武功,纵然告诉你要点你什么道,也一样的闪避不开!

那如山连吭也没吭半声,就应指往后便倒。

耿存亮回头道:“万兄要如何处置?”万镇岳道:“耿兄已经点了他昏,那就让他躺上一会,只要擒住此人,事情就好办了。”耿存亮道:“兄弟愿闻高论。”万镇岳笑了笑道:“先说耿兄和唐兄两位,耿兄仍以郑锡侯的身份,既是第三届武林盟主,又是千面教的天坛教主,既毋须改装,也不用到那里去,只要住在柳家庄,发号施令就行。”唐宗尧问道:“兄弟呢?”万镇岳道:“咱们一行人进入地室天坛之事,不能有丝毫漏,唐兄自然也不能公开面的了。”唐宗尧道:“万兄那要兄弟如何?”万镇岳道:“唐兄目前只有掩去本来面目,兄弟心中有一个构想,如能实现,唐兄很快就可重返西川唐门了。”唐宗尧道:“万兄好像已有成竹在。”万镇岳道:“好说,好说,兄弟只是有此构想,能不能行,要是诸位老哥还有什么意见?还得大家斟酌。”莫延年道:“万老大就是这个病,说话老喜绕着圈子,你心里有了腹案,还不快说出来大家听听?”万镇岳笑道:“莫老儿过了几十年,还是像年轻时候那么急躁,脾气一点也没有改。”铜脚道人接口道:“这叫做江山好改,本难移。莫老儿这身关东脾气,除了还给阎王爷,永远也改不了。”莫延年瞪目道:“平跛子,你话有没有完?大家听万老大说正经的。”铜脚道人连连稽首道:“对不住,对不住,贫道不说了。”万镇岳微微一笑,回头朝耿存亮问道:“耿兄今年有多大年纪了?”耿存亮摸摸花白胡子,笑道:“兄弟还小,今年六十有九。”万镇岳又道:“如此怎好,不知耿兄生辰过了没有?”耿存亮道:“万老大要给兄弟算算年么?”万镇岳笑应道:“不错,耿兄主盟武林,咱们出师是否有利?系乎主帅的命运如何,自然要先算算才好。”耿存亮看他说的不像有假,只好说道:“辰是下月十六。”万镇岳大笑道:“好极,好极,柳庄主,咱们就借贵庄替耿兄六九大庆,大大的热闹一番。”柳万大喜道:“这个自然,人生七十古来稀,耿大侠身为武林盟主,这六九大庆能在寒庄举行,正是寒庄莫大的荣幸,连兄弟也增光不少。”耿存亮连连摇手道:“这个如何使得?兄弟万不敢当。”铜脚道人摇摇头道:“耿老儿真是固执得可笑,武林盟主大寿,旁的不说,江湖上各大门派,黑白两道,都得送上一份厚礼。何况耿兄又有千面教天坛教主的身份,连千面教东、西、南、北四个分坛,和各地的教徒,也少不得意思意思,这一记秋风,括的两面俱到,岂不妙哉?”耿存亮正容道:“平兄说笑了,这个万万不可。”万镇岳笑道:“耿兄,咱们是在商量什么?”耿存亮道:“咱们主要是商量如何对付千面教余孽。”万镇岳大笑道:“这就是了,兄弟就在筹思,咱们用个什么藉口,方能把各大门派掌门人招了来?当然这个藉口,一定要十分堂皇,不能丝毫勉强,如今耿兄六九大寿,就在下月既望,自然是最好不过之事。”耿存亮笑道:“原来万兄之意,是利用辰,邀约各大门派掌门人在此地集会。”万镇岳道;“方才平跛子早已说出来了,耿兄的寿堂上,不但要各大门派掌门人全数到齐,就是千面教一干高级头目,也要把他们悉数召来,才能一鼓肃清,永绝后患。”耿存亮道:“这个只怕不容易吧?”万镇岳道:“此举成败,全在耿兄一人身上,只要应付得宜,定然可收全功。”耿存亮道:“兄弟不善酬酢,万兄要兄弟如何应付呢?”万镇岳目光掠过众人,徐徐说道:“此事就以耿兄六九大庆为主,但却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由咱们在场之人,替耿兄发起,分柬各大门派掌门人,据兄弟推想,他们得知耿兄大寿,自会亲自赶来,事先不必和他们说明。”耿存亮道:“不和各派掌门人说明原委,岂不让他们无备面来?”万镇岳道:“咱们的人手其实也差不多了,何况千面教无孔不入,咱们只是知道这西坛一处,已有峨媚、青域、唐门,大凉剑派等门派,被贼所控制。其余门派中,那一个门派已被贼取代,咱们一无所知,万一漏机密,岂不全功尽弃?”耿存亮想了想道:“万兄说的极是。”万镇岳又道:“至于第二个步骤,那就要耿兄以千面教天坛教主的身份,命令行之,而且此计能否行得通,关键全在此人身上了。”说话之时,目注被点了昏的那如山,呶了呶嘴。

耿存亮看了那如山一眼,道:“那如山很重要么?”万镇岳道:“十分重要,试想他追随郑锡侯多年,自是他的亲信人物,千面教东、西、南、北四个分坛,设在何处?九大门振已有多少被他们取代?以及天坛和四个分坛的连络暗号等等,自然全在他的心中,咱们要把贼锐悉数召来,就非他不可。”耿存亮起身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解开他道问问。”万镇岳急忙拦道:“且慢。”耿存亮道:“万兄还有什么事?”万镇岳道:“耿兄且听兄弟把话说完了,再解他道不迟。”耿存亮回身坐下。万镇岳又道:“咱们虽以耿兄寿辰为饵,但对千面教贼,说法又是不同。”耿存亮道:“万兄请说。”万镇岳道:“耿兄对千面教贼,就得告诉他们整个计划,那就不妨说,自从莫老哥、平老哥从四川回来,已然对耿兄启了怀疑。因此耿兄不得提前发动,借寿辰之名,把各大门派掌门人一齐来柳庄,在酒中暗下毒药,趁机一举消减,命令四处份坛扮作贺客,限寿前赶到柳庄,好在会后接收各大门派。咱们事前已知这些人的身份,就个别予以监视,到时来个掷杯为号,分头把他们拿下,如此一来,就无一个漏网之人。”耿存亮双手一拱,喜道:“万兄运筹帷屋,算无遗策,此计果然大妙,兄弟悉听万兄调度。”莫延年道:“万老大自己当了十年盟主,可说一无建树,终于逃家去当道士,想不到在耿老儿这一届盟主手上,当个军师,却建下了大功。”万镇岳捻须笑道:“这叫做时势造英雄,你莫老儿、平跛子这些人,兄弟当盟主的时候,找也找不到,等耿老儿当了盟主,你们居然全出来了,而且功劳簿上,你莫老儿和平跛子,火烧西坛,大战峨嵋伏虎寺,揭发谋,还居了首功呢!”说到这里,脸容一正道:“咱们还是说正经的。”目光抡动,问道:“大家如无异议,就照计行事。”耿存亮道:“咱们全听万兄调度。”万镇岳道:“耿兄是本届盟主,自然以耿兄为主,兄弟只是从旁提调。”柳万道:“那是军师。”万镇岳啊道:“对了,有一件事,还得请柳庄主偏劳。”柳万道:“军师将命,只要老朽办的了的,自当遵命。”万镇岳道:“有关耿兄六九大岁的筹备事宜,就请柳庄主全权主持。”柳万巴不得自己挨上一脚,闻言大喜道:“这个没问题,一切都给兄弟好了。”万镇岳道:“耿兄现在可以解开那如山的道。

那如山妞梦初醒,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坐在地上,口中啊了一声,赶紧一跃而起,惶恐的道:“盟主…”耿存亮双目神光炯炯,直注那如山,沉声道:“那总管。”那如山和他目光一对,心头直是发,口中连应了两声:“是…是…”耿存亮徐徐问道:“你可知老夫是谁么?”那如山目光如鼠,已事态严重,慌忙陪笑道:“盟主自然是耿大侠了。”耿存亮道:“不错,老夫就是耿存亮,但已经不是郑锡侯了。”那如山身躯微震,只觉背脊骨上阵阵发麻,虽想力持镇定,却仍掩不住内心的惊慌,勉强陪笑道:“盟主自然不是郑帮主…”耿存亮陡然目威,沉喝道:“住嘴,那如山,老夫面前,岂容你再使狡猾?老实告诉你,你们天坛已破,郑锡侯业已死去,摆在你眼前的,只有生死二途,凭你自己抉择。”那如山脸如死灰,目光环视诸人,突然哺的跪了下去,连连叩头道:“但求盟主绕命。”耿存亮捻须道:“只要你弃恶…”话声未落,只听万镇岳大吼一声:“竖子敢尔!”

“呼”的一掌,直向那如山劈去。

那如山大吃一惊,伏在地上的身子原形不变,急急使了一个“懒驴打滚”一下滚去丈许来远,迅疾一跃而起,跌跌撞撞的往右首壁上撞去。

他这一下当真快速无伦,室中这许多武林高手,也都措手不及!

万镇岳大声道:“莫让他逃走了。”耿存亮站立不动,冷晒道:“老夫面前,你休想妄动逃走的念头。”那如山堪堪扑到壁上,身形一颤,已然原式定住,一动不动。

尹天骐、关吉二人也在此时,掣出兵刃,双双掠到。

耿存亮急忙叫道:“骐儿不可伤他命。”尹天骐但觉师傅这声叫声,后音森冷,心头暗暗一怔,但一时匆促之间,也无暇多想。

那如山已被制住了道,这自然是耿存亮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