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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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尼一直退到大门,无路可退,他蹲下来,双手护住头。
“快给我走,我不要见到你。”苏铃把杯子飞过去。
东尼只是移过身体去挡住大门。
苏铃过去想开门开不到,便用脚踢东尼:“走开,门在你背后你都不走,是不是要我掷死你?”
“反正我对人生没有什幺希望,给你掷死了,比自己剖腹自尽包省力。”
“你给我起来,走!”苏铃踢完又抓,后来见到他破了皮的手背,正淌着血,她一愣:“你傻的,你傻的,不走蹲着干什幺?血啦!快起来。”
“苏铃,不要赶我走,”他好可怜的样子:“我不走的。”
“谁叫你走?坐到那边去。”东尼松了一口气,坐下来不知道多舒服多意。
苏铃手拿冰袋,一面走出来一面说:“家里连止血葯水都没有,冰块可以止血的。”苏铃把冰袋在东尼的手背上:“刚才为什幺不走?若我有气力把花瓶掷向你,你不死才怪。”
“走不走都死的。”
“我又不是疯妇,我不会闹出门外。”
“我生存意志不是那幺强烈,被你掷死也不妨。若我一旦走出去,我可能永远失去你,不能和你一起,生不如死,倒不如由你掷死更好。”
“胡说八道。”东尼一直望住她的脸,视线没离开过:“你以前也用东西扔你的男朋友,他们走不走?”
“最初不走,以为我发发小姐脾气,后来见我越来越凶,不是耍耍小子,他们就抱头先走,等我气平了再补救。”
“只有我一个没有走,宁死都不走,那证明最你的人是我。”他好喜
她的睫
和调皮的鼻子。
“你是傻瓜。”
“你掷了一阵子东西,心情是不是没那幺恶劣?”
“人平静了些。”
“当然啦!憋在心里最辛苦,发过了,人就平和了,给你扔着也是好的,只要你开心,可以扔断我的头。”
“发神经!”苏铃瞟他一眼,东尼心房了一下,呆了:“两只手背都止血了,还有没有其它地方受伤,喂!我跟你说话呢!”
“啊…没有,一点小伤不算什幺,谢谢你。”
“哎。”苏铃看看表站起来:“差不多够钟拍夜班戏,我要回电视城。”
“你还没有吃晚饭,先去吃了晚餐。”
“我看来不及了,你手受伤用不着送我,我自己驾车回去。”
“驾车我还能应付,你的汽车给你弟弟拿去用了,忘记啦?”苏铃拿起手袋不推拒,于是两人上了东尼的车。东尼边开车边说:“等会儿我带晚餐给你。”
“电视城你可不能来探班,那儿不断有娱记进出。”
“你以前怕华茜知道会误会,现在不用怕了。”
“她还在气呢!我最怕的还是记者。”
“其实圈中人大部分都知道。”
“我的圈中朋友不会出卖我的,但被记者知道,不可预知他们又会怎样写。我和亨利宣布婚讯到分手,他们把我打击到几乎神崩溃,不明白他们为何那幺恨我,我又没做坏事,自己快乐,把开心事告诉别人也是罪?算了!他们终于把我打垮了,我也不想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