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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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钦侪得知潘美清罹患脑瘤时，脸上的震惊难以用笔墨形容。

“哪有可能发生这种事？一定是你们错了！”就在潘美清的店里，萧钦侪动地握紧双拳，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萧先生。”姜季昀异充静，他仔细观察萧钦侪的神情和反应，心里也有了个谱。

“幸好潘小姐脑子里的瘤不大，动手术的危险并不高，早点治疗有很大的复原机会。”本来他还期望肿瘤是良的，吃葯便可以控制，结果天不从人愿，竟是恶肿瘤，但也还好发现得早，不然危险会很高。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萧钦侪在一向菸的店里猛菸，被拿来当作临时菸灰缸的那只咖啡杯里，已堆了像小山般的菸蒂。

“清美一定在这里的某个角落对不对？她一定等着看我笑话，不然你们怎么进得来这店门？”冯睿馨眨着眼，突然觉自己好像在看电影。

“因为清姐有给我店里的备份钥匙，本来是想她万一临时不在，我可以来帮她看顾这家店，没想到这时候用上了。”清姐真儍，这男人对她不是没有情，何必要把他介绍给自己呢？

这种觉好奇怪，明明她是很迟钝的女人，遇上自己的事也容易因为钻牛角尖而看不清楚，但一旦将自己离出来，看别人的反应和情绪时，一切就变得清楚而明白。

她记得以前不晓得听谁说过，以同年龄的男人和女人来说，女人的心智年龄会比男人来得成些。

小火柴八成是和清姐太过贴近，也从不认为自己有失去清姐的可能，因此不曾察觉自己对清姐的情，非得到这时候才大声驳斥别人胡说。

原来姜季昀在认识她之初，所说的“人类参考书”就是这么回事…

每个人在遇上不同的事所产生的不同反应和情绪，依着个人的情和事情的轻重，自然而然产生无法预期的“化学变化”嘿嘿，原来这就是“观察”呀！或许她也有写小说的潜能喔！

但她没时间异想天开，目前最重要的，莫过于先处理清姐的事。

柴劭淳很够意思，甚至动用教授的力量，延请到脑科医师权威为清姐执刀，因此她并不太担心清姐的手术情形，反而是担心着有情人能否终成眷属。

因为自己幸福，也期待别人能够幸福，如此简单而已。

被冯睿馨这么一抢白，萧钦侪顿时安静下来，才刚熄掉手上的菸，立即又掏出菸盒里最后一支菸，再度点燃，双手明显发颤。

“没关系，萧先生如果还是不信，我们可以调到潘小姐的脑部x光片给你看，况且我们并没有说谎的必要。”叹了口气，姜季昀为眼前这个男人到可悲。

为什么总要等到即将失去之际才到惊恐？不论任何事，尤以情为甚，这就是人类的悲哀。

瞧他多聪明啊！一察觉自己对馨馨有点心动，就当机立断马上行动，如今才有幸掳擭佳人芳心。

他下晓得萧钦侪还在挣扎些什么，要是这次他还看下清自己的情，失去潘美清绝对是迟早的事。

“不用了，她在哪家医院？我想去看看她。”

…

。。

热热闹闹的国际书展会场中，冯睿馨挤在壅的人里，苦着一张小脸，皱得像颗小笼包。

“好挤喔！”挤得人家心情好糟，都不想继续走完全程了。

“欵，是谁吵着要来的？”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姜季昀好笑地睨她一眼。

虽然他的曝光率不高，但难保不会有神通广大的读者，在茫茫人群中发现他的存在；为了避免麻烦，他仍做了适度的“变装”戴上一副墨镜，以防万一。

“呃…”他既然敢讲这种话，就表示要求参观书展的非她莫属，她怎么好意思反驳咧？只得闷闷的承认。

“啊就速偶啦！”

“呵，你什么时候发音这么标准了？”姜季昀忍不住笑，领着她往自己出版社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