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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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大早便冲进客栈，问赖在席褥上的东:“去年礼会上的时候，三公子有没有透秦晏的名字给王御史知道？”东还没睡醒，眼睛，嘟哝道:“没有啊…好像没有…”

“三公子，你想清楚！我设计整垮王郊，你还有没有告诉过别人？”见他头一仰，眼闭上，我不懈地摇晃着他“别睡啦，头高悬了！快想想啊！”

“大胆…大胆…太放肆，来人、拖出去…呜、让本再困一炷香时候嘛…”东像没骨头一样又软倒了。

很想在他耳边吼一声曹少师来了，不过还是作罢，我气鼓鼓地坐在旁边等他睡醒。

你且好睡，醒来就面对在下的兴师问罪吧！

“没有！”东清醒以后十分肯定地回答“除了很亲近的人以外，本没有向任何人透！”什么叫做除了很亲近的人以外？

我冒着青筋问:“亲近的人，包括谁呢？”

“这个嘛…”东认真回忆了，看样子一时半会还数不过来。

我直接点名:“有即墨大人么？”他点头。

“…有嫡妃娘娘不？”点头。

你不如直接说东的人谁不知道就行了！

东见我怒气濒临爆发的样子，小心地试探到:“怎么…王郊知道了？”

“我不清楚他知道不知道，但是…”我忍不住抱怨他“权贵至极如圣上，也知道维护冒险告密的人，让殿下百般纠也问不出人名，可殿下却----你这样不能令人安心，他人如何全心全力为你效力？”其实礼会是我怂恿东行事，得到好处的是我的恩师曹寰。并不能算是我替东策划了什么。

人一旦忿忿起来了，谁还管那么多呢，能混淆视听就放手去搅和才是王道。

在我心目中，东应该无条件替我保密，这才是令人最气愤的地方。

因为我与他立场相同，都是维护曹少师----当然，他绝不会承认。

东并不知道我在怀疑王郊什么，他伸手过来拍拍我:“放心放心啦，王御史讨好本尚且来不及，怎会有胆量报复你呢！多虑了吧！”希望如此。

“何况。就算他记恨你，那又怎样？”东安道“巡务芝麻大点官。除了给你政绩评个劣等，还能如何？到时候本要提拔谁，还用参考政绩不成？”

“秦晏并不是来寻求殿下宽的。”我心存不，却也不能对他恶声恶气，悻悻道“殿下早些告知的话，我兴许就少走不少弯路！”东无辜地反问:“诶？什么弯路？”跟他说也没用，我叹了口气:“…无妨。反正现在也不算晚。”言罢起身。

“等等！”袖子被拽住了。

我回头望着他，这不还没告辞么？（不过下一句话应该就是了。）昨天聊也聊了许久，他还有什么话没讲？

“其实是…”东言又止。

“什么其实是怎样？”我替他的发言画出下划线，让他往里面填好了再说出来。

“离开…离开京城地缘由啊。”他怪不好意思地说“老妖婆着本良娣，没办法，就逃出来。也不知往哪里去。于是追上真人一行，跟着北上了。”良娣是什么？这个词超过我的认知范围，让我摸不着头脑:“喔…”东脸一红，自顾自地说着:“其实吧，现在的妃子也是老妖婆指给本的，可那个时候本年纪小。没法推啊。而今不同了！”他指着墙壁假想敌，坚决道:“如今你想随便个蛮族女子给本，那是办不到的！”我眨眨眼，大概明白他恼火的是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