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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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居。
幽幽袅袅的乐音在风中飘扬,如丝如缕,引来惜乐、更深恋弹曲之人的有心人。
向楚天在不惊动行云的情况下,悄悄上了阁楼,动作轻巧的在她身后坐了下来,柔情的双臂悄悄环住她的,下颚靠看她的纤肩,沉醉地闭上眼。
行云不曾停止弹筝的十指,她知道他在听,更知道他听。
向楚天的伤势已大致痊愈,他们也在殷年尧的默许下,尽情倘佯于两情相悦,分享着彼此浓烈的深情。
他受伤调养的那段期间,皆是行云挂心他,天天到他房中探视他、为他换葯,他伤好后,情形整个扭转,改成向楚天上行云居,就像现在这样听着行云为他轻弹古筝,这习惯是从何时开始的,他们没去注意,不知不觉中,这已成了他们之间的默契,一种不需言传的情方式。
行云眷恋着地深情双臂的环抱,这种无需刻意营造,却总是使她苦心痴醉的漫缱绻,美好得令她不愿停止,宁可就这么相依至地老天荒。
有时,这个温柔的男人也会有点使坏的吓吓她,例如,口中老嚷着要“以身相许”结果顶多只是吻吻她的罢了,最绵火热的一次,也只有“不小心”扯开了她的衣襟,出无限光,而他则是慌的别过脸去,做了好几次深呼,平息体内的冲动,坦白说,他的谨守分寸还真让她有点失望…会不会太恬不知了?
难怪有人会说“情使人盲目。”她渴望受他的一切,在他面前,世俗的道德礼教似乎变得不是很重要,显然的,她得很痴狂。
一曲弹毕,行云主动地贴近他的面颊,眼看轻轻闭上了眼。有好一会,他们都没开口打破这份静温中的甜。
“你知道吗?我好这样抱看你,听你为我轻弹幽美的弦律,受着你属于我的旎滋昧。”向楚天由衷低叹,更加拥紧了她,这份幸福,美好得令人揪心。
“我愿为你弹尽天下间所有的曲子,只要你永远别放开抱我的手。”她无限柔情地回道。自己又何尝不被人拥看怜的受呢?他是她一辈子的知音,只要当她弹着每一首曲子时,身旁有他的共鸣,夫复何求?
“总有一天,我会为你造一座行云阁,一座真正属于我们的行云阁,在里头放一座古筝,天天听你为我轻弹浅唱,楼阁中有我对你深深的恋,再用一辈子的时间,将我俩甜的回忆堆积其中。那将会是我你最有力的铁证,最不渝的承诺…”
“我等着那天的到来。”行云柔情万千地低语。他的承诺,她会万分珍的典藏在心底,这将会是永不褪的绵情话。
接着,又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你有话告诉我?”行云回过身,目光定定地瞅着地,聪颖冰心地开口轻问。
他反问:“为什么你总不主动问我的过去,就连我当初为何身受重伤,你部不曾追问?”
“因为我知道你会说。”还有另一个情形,他不愿说,那么,她又何必问。
“是的,我会说,因为──”他困难地止了口,陷入沉默。
行云垂下头,怅然低语:“因为你要离去。”向楚天先是诧异地瞪大眼,而后颓然叹息“没错。你总是这么地灵巧聪慧。”
“我知道面对我你很难开口,不如就由我代你说了吧!”她幽幽然道,垂下的眼睫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你有你自身该解决的问题,你要去了结过往的种种纠葛,将过去的事做一个代,如此你才能安心的与我一生相依,是也不是?”对于行云的聪明,他实在不该有太大的讶异,她大概是早看穿了他心中的纠葛与为难了吧!
“是的,完全正确。”陷入沉思后的他,目光深远离,幽然开口:“那是一桩理不清的恨,纠结的错,注定了每个人终将背负一生的情包袱…”那深沉的负疚呵,如何偿清?
---临安城的生活模式是热闹繁华的,然而向楚天却无心游赏,母亲临终前的殷殷叮咛一直在耳畔回,他心悯凄惶,怀疑着──这值得吗?
母亲已付出了自己的一生,他难道也该拿自己的一生来守护他们?毕竟他们母子并不欠他们什么呀!
楚天、楚天,他见鬼的干嘛要此心向楚天哪!
然而母命难违,这是母亲这一生唯一的执著,他再不愿,也办不到漠视母亲的心愿,他莫可奈何的来到了临安,适巧他的生死至毕绍裘也正定居临安,于是他先行探望好友,在他府中暂居下来。
变了一个上午,心头的烦闷依然不曾舒展开来,他知道自己就算散步散到两条腿都断了,心情也不见得会好转,于是他踏着来时路回转毕府。
因为一个上午都不在,因此,他并不晓得毕府来了一位娇客,而且还是毕绍裘视如瑰宝的娇俏可人儿。
经过花园时,秋千架上传来的银铃笑语引了他的注意,不经意地转首一望,他见到的是一名清丽娇美、光下无忧笑的女孩,但他并无多加伫足,举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