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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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晋风装作无所谓。

但其实，他可在乎了，离开教室后，他马上拨手机给兄长。

“哥，是我。

“什么事？”

“你晚上有空吗？”

“今天吗？我跟善雅约好一起吃晚餐。”果然！

他闭闭眸，强笑道:“你要跟未来大嫂约会吗？那正好，我也一起去吧！”

“你要来？”高晋安对他的提议喜出望外。

“那太好了，我早就想介绍你们认识了。”

“你们约哪间餐厅？”他问。

高晋安告诉他餐厅地址以及约会时间，他在心里记下。

“知道了，待会儿见吧。”挂电话后，高晋风一秒也没费，跳上停在附近的座车，风驰电挈，不到十分钟便抵达餐厅。

他在餐厅门外守候，半小时后，一辆计程车停下，善雅优雅地下车，她穿着一件飘逸的洋装，系藤编的宽皮带，搭针织小外套，秀发盈盈垂落，在夜里泛着美丽的光泽。

她很漂亮。

太漂亮了。

高晋风酸涩地磨牙，看来她并不排斥与大哥约会，还为此心打扮，大哥见到，想必也会惊吧…

才这么想，高晋安也随后开车到了，两人刚巧在餐厅门口碰头，打招呼后相偕进去。

高晋风在门外读秒，足足耐着子熬了两分钟，才跟着进餐厅，视线锐利地扫过室内。这间餐厅很重隐私，餐桌与餐桌之间隔着不透明的玻璃墙，做成半开放式的包厢。他确定大哥与善雅坐在某张靠窗的餐桌后，刻意要服务生安排自己坐在与他们隔着一道玻璃墙的那张餐桌。

他也无心用餐，只要了杯黑咖啡，后脑勺抵着玻璃墙，努力想听清另一头两人的谈话。

他这个大哥与善雅都是格自制的人，讲话声音低低的，他屏气凝神，好不容易才听见一些片段。

一开始，仿佛是大哥跟她解释今晚要介绍弟弟与她认识，他听不清她的反应，约莫只是点头应好吧。

跟着，是一番礼貌的彼此问候，一个说自己今天去拜访了几个重要客户，一个说自己刚刚为学生上完课。

接下来，有短暂的沉寂，高晋风以为自己耳朵住了，正准备掏耳朵时，大哥低沉的声音总算又扬起。

他仔细辨认谈的内容，好半晌抓到端倪，不目瞪口呆。

这两人竟然是在聊天气！说什么前几天都是雨绵绵，今天终于放晴，温度也回升，真不错…

老天爷！是有没有这么无聊啊这两个？

高晋风翻白眼。

如果这就是两人婚前约会时谈的话题，他可以想见婚后他们会过着多么平淡无趣的生活。

他端起咖啡啜饮，品味那纯粹的苦涩，想着善雅的个已经够矜持了，再加上一个同样很矜持的大哥，她结婚以后还能呼吗？他不希望看她整天窝在工作室里，孤独地吹玻璃。

她领受过情的滋味吗？知道人生还有很多不同的选择吗？她真能忍受与一个不相的男人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