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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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你快来看，我的玻璃好奇怪。”又怎么了？

她没辙，只好走向他，他好不容易将玻璃吹出一个杯子的开口状，正用铁管努力将杯口撑大。

“怎么办？好像被我撑歪了耶，这个形状怎么看都不对称。”他孩子气地诉苦，一面拿衣袖抹汗。

“我看看。”她仔细瞧他的动作。

“因为你没把管子对准正中央，当然形状会歪掉了。”

“怎么对？”他眨眨眼，好无辜的神态。

连这也不会吗？她不信地眯眸。

“可能我的眼睛被刚才的热气熏痛了吧？现在视线有点模糊。”说着，他刻意伸手眼。

借口真多！

她没好气地赏他白眼，但身为老师，总不能丢着无助的学生不管，只好轻轻握住铁管一端。

“你看，就像这样…”

“这样吗？”他的大手叠到她玉手上。

她一颤，抬眸望他，他依然是那副天真无的笑容。

她怕别的同学看见，想挣他的手，他却住不放，星眸闪着野的光芒。

一股暧昧的氛围动。

她咬咬，假装没觉到在两人双手间滋滋作响的电，一本正经地继续指导。

“转动的时候要像这样，力量要均衡。”

“是，老师。”他应得好快乐。

她蓦地到额头隐隐冒汗，是室内温度太高了吗？她用力挣开手。

“好，你接着做吧。”

“老师看着我做。”他要求，不许她就此离开。

她只得暂且站在一旁观看，他选择用作玻璃杯底的颜料是淡淡的蓝。

“这杯子如果做成功了，将会是我第一个作品，我打算拿来送我哥。”他一面撑出杯形，一面笑道。

送给他哥？

“看来你跟你哥情很好。”一般人都会把第一次的作品留给自己或者给最重要的人。

“我哥他很强，脾气温和，聪明又优秀，我从小最佩服他——”话说到这儿，他忽地顿住。

她凝视他，等待他继续，他却不说了，只是隐约苦笑。

“希望他别嫌弃这个杯子。”

“他一定会喜的。”她柔声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