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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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崔皓龙大方地说,心想:不知道这小丫头又在打什么主意。
丁小亚迟疑一下,才讷讷地开口,将忍在心中很久的疑问提出:“有件事我想了很久,就是你和我们丁家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仇啊?”
“噢?为何这样说?”崔皓龙挑后问,他不太能相信她会去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丁小亚皱着眉,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沉思地道:“我认为问题出在我老爹的遗言上,偏偏他又去得快,害我来不及问,也没听清楚,我想…本来我是想借我老爹给你的那封信看看,可是它又被偷了,所以我只好来问你了。”说到这,她停顿一下,看崔皓龙那张平静、冷淡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便无奈地撒撇嘴继续问:“我问你,你们崔家和我们丁家有何关系?”
“是世。”崔皓龙回答得简洁有力。
这次换丁小亚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喔!可是为什么我老爹没告诉我?那么你很早就认识我爹了?”
“不只是你爹,”崔皓龙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还包括你。”
“是吗?”丁小亚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答案“那我老爹为什么称飞龙堡崔家为死对头?莫非是我老爹和你爹吵架后结了仇,所以我老爹才会带着我隐居到山上?”崔皓龙一脸的似有难处,唉!这该怎么说!死对头是他爹那一辈人的习惯用语,他们是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好伙伴,因此才会说对方为死对头,尤其是以七飞龙中面恶心善的丁剑秋为最,因为他的武功最差,每次七人比试过招都是他最先落败,因此才会把其他六条龙当成死对头。
丁剑秋个如顽童,有时打输还会赖皮,是七人之中的活宝,所以才会教出格怪异的丁小亚,只可惜自他的子去世后,他自疚一代神医连自己子的命都救不了,因此在子去世后代完一些事情就带着女儿离开飞龙堡,而那些事情中,最重要的就是他和丁小亚的婚事。
丁小亚见他不语,以为他是默认,便眯着眼冷笑道:“你爹是不是得罪过我老爹?”
“没有!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只是…”崔皓龙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提这件婚事,怕吓着她。
“只是什么?”崔皓龙犹豫了会,才道:“只是他们之间有一个协议关系到我们,所以你爹才会要你上飞龙堡来找我。”
“什么协议?”丁小亚不明就里,便追究底地问。
崔皓龙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暂且不告诉她,等她真正对他的情有知觉,懂得去人,而那个人必须是他,他再向她说明这个“逃讪姻缘。”于是他坏坏地一笑,有些捉地道:“你爹信函上有写,只可惜信已不在我身上,所以抱歉得很!不过,既然我们两家原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不能往好的方面想呢?”丁小亚愣愣地接下他的话尾问:“什么是好的方面?”这时崔皓龙笑得更恶;“比如朋友,我们可以做很亲密的朋友。”
“为什么?”丁小亚依然不太明了。
崔皓龙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她爹会对她莫可奈何了,他摇摇头,好笑又好气地道:“我问你,你喜不喜我?”
“还可以啦!你人不算太坏,就是有一点自以为是。”丁小亚仍然本难改,说话不留口德。
崔皓龙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模式,不以为意地耸耸肩道:“那就是啦!既然你喜我,我也喜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做朋友?”对啊!丁小亚点点头,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正当她要再次开口时,突然“砰”地一声,一个人应声跌了进来,是一脸尴尬的石风,而神态自若的石云则站在门口。
“不好意思,我刚经过历经过。”石风腼腆地笑着解释。
石云则从容不迫地淡笑,用羽扇敲一记石风的头道:“我是跟他来的。”其言下之意便是:所以他做什么都是跟着石风的。
崔皓龙心里有数地淡笑“既然你们那么闲,就去教场兵,记住天黑以前,不准回来。”一闲来无事,丁小亚就在梅院前闲逛,无意间却听到隔壁的竹院传来两个女人吱吱喳喳的声音,为了听得更仔细一点,她蹑手蹑脚贴近围墙,拉长兔子耳朵。
“小姐,你想前几天那个黑衣人是来干嘛?”说这话的人是皓雪的贴身婢女阿香。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认得他。”
“是吗?”阿香的语气有着浓浓的狐疑意味。
皓雪依然以她那柔柔轻的嗓音,不疾不缓地道:“你别瞎猜,我怎么可能知道黑衣人是谁?”
“我没瞎猜,那黑衣人溜进你房里时,我在门外角落便看见了,却没作声,我本想暗中去通知侍卫,但令我大疑惑的是,小姐您当时怎么没叫人呢?而是在我离去后不久才听见您的叫声,所以…”
“原来那些侍卫是你叫来的!”皓雪噘着嘴打断她的话道“难怪他们会没有我的允许,就一个个全闯进我的闺房。”
“这么说你跟那个黑衣人认识了?”阿香惊讶地大叫。
“嘘!”皓雪将食指搁在嘴中央,然后左右看看,小心翼翼地道:“别说那么大声,当心隔墙有耳。”说完,她又蹙起蛾眉道:“我跟你说,你别和外人说,他是曹汝儿。”阿香闻言,惊喜地叫:“就是神偷曹江之子!”
“是啊!原本我叫他往后花园逃,可是他偏偏说要达成我的心愿才肯走,我心想他不会那么大胆,谁知…”说到这,羞红窃喜的心情全浮上皓雪那细、白晰如雪的脸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