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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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站在窗前,把每一扇窗户完全打开。邻近店家传来小提琴的低啭,夜像水一样柔和,然而她身心俱是躁动,无法平静。
她望着小巷,只等冰蕊回来。
蝶茵和那男人紧锁房门狂地做,她不知该回避到那里去。
“蝶,你要relax,身体不能这么硬…”瓣承坚说,赤的身上带着戒指和耳环。
“身体是一贯相通的,你没有relax,我完全知道。”他教导她如何去攀登快乐的高峰,锯齿一般连绵无尽的高峰。
蝶茵低娇笑,时而不忘情呐喊。她请了一整天假,在房间里和他尽情做,甚至到夏竹都已收工回来。
她渐渐懂得从狂肆中找到极度的愉,像一只柔软又强韧的海星,她覆盖在他礁岩一般坚实的膛和小肮上,食他的血,他的,他的营养,他灵的核。
他们彼此深触那个核,最深最密的会之后,世上已没剩下任何东西。
“小瓣,你使我沉沦地狱。”她黏在他身上,长睫上挂着汗水,直发如瀑般技在赤的香肩,一抹油黑染到他前,染到他躺着的白底浅蓝碎花罩上。
“你连我的灵魂都榨干,我快变成稻草人了。”瓣承坚息着,虚虚地呻。
蝶茵仿佛没听见,突然一跃而起,抬起下半身,就像勇猛的女骑士在刹那间策马再进,毫不迟疑。
“啊,小蝶…”瓣承坚呻,蝶茵狂急。
夏竹听见那些,还有铺的振动。
那些声音没有多少制和含蓄。
她正想下楼去,冰蕊了进来,嘴上同时喳呼着:“嘿,夏竹,今天有什么咖啡好喝?瞧,我带了起士蛋糕和蓝莓泡芙!”
“噢,我在等你呢。”夏竹勉强笑笑,表情显出不自然的古怪。
冰蕊没有察觉,还一个劲儿找起蝶茵来:“蝶茵呢?”冰蕊想,她必然和夏竹早早一起回来,现在已经夜午十一点半。
夏竹把下巴抬一抬,告诉冰蕊,蝶茵在她的房间。
“她睡了?怎么这么早?”冰蕊朝客厅最近的房间走去,不需要夏竹阻止,她就听到了异响。
“啊…啊…”蝶茵高亢又狂的呼声,以缩小三分之二分贝的音量传出来,男人的低沉声响在冰蕊的侧耳倾听中清晰可闻。
冰蕊立即脸通红,急忙退开。
夏竹和她面面相覤,无可奈何。
她倒了两杯冰开水,告诉手足无措的冰蕊:“我们到屋顶天台上去吧。”冰蕊欣然同意,逃似地随夏竹走上顶楼。两人拿着冰开水各喝一口,不约而同下意识抬眼看星星。
“星星有不同的颜对不对?白的、蓝的、绿的、黄的,还有橘的…蓝和绿的星星最年轻,黄和橘的星星已经老了…”夏天深夜的星空难得清澈。在没有光害的小顶那一头,不同彩的星星灿烂地闪烁着。夏竹尽力让自已经由欣赏星空的安宁而把情绪稳定下来。她很认真地观星望斗,很认真地继续辨识着:“小熊星座在哪里?夏天的方向都不一样了,整个银河都倒转了过来是不是?”冰蕊却是一点也沉不住气,她急切地打断夏竹,焦灼地问:“夏竹,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下面那一回事?一点都不关心蝶茵?皮而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数星星?蝶茵她…”夏竹把目光从星空调回,不急不徐地喝了一口水,才望着她问:“你认为我应该怎样?明天去家具店为他们裁一块地毯,免得把木板震垮?”
“夏竹,不要哈啦这些风马牛不相关的风凉话好不好?你一向最有见识的,为什么不给蝶茵一些警告和建议?你不应该坐视不管,见死不救地纵容她!”冰蕊很动,就像一个眼见女儿出轨的妈妈。
“小姐,你开通一点行不行?人家在恋呀!”
“可是…可是他们认识才多久?第一天就接吻,第三天就上,这是真正的情吗?本不是!只是情,只是,只是体的引!”
“小仙子,你的玻璃心太空灵纯净了,所以不能相信也不能想像,情原也可以建立在强烈的体引上。在体关系中是可以受其难以言喻、难以替代的情的,那也是一种情,比形而上的、柏拉图式的神之还真实的情!”夏竹沉沉稳稳地告诉冰蕊,目光罩在她的脸上、头上。她的论调让冰蕊觉得她变成了另外一个物体,一个在月光下突然现身的外星人、一个陌生的异类。她不知夏竹的情观竟然是如此令她惊异,如此不能苟同!
“你真的这样想?我简直不能相信你会这么前卫!”冰蕊不可置信地摇头惊叹。
“这不是前卫,冰蕊,这是人类最基本的生存法则之一,自古以来,任何真实的情都是通过和体来进行的,来完成的。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