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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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没有对我手脚、占我便宜哪！"不平的抗议声打从唐节华的背后传来。

爆白榆站在厅口，手上端着玉娘为客人准备的饭后甜品，一双秀眉皱成一团，像在责怪唐节华的无端指控。

大跨步地走入厅里，白榆将拖盘往案桌上一搁，挡在司空瑞面前，抬头仰视高出她太多的唐节华，努力地想替司空瑞讨回个公道。

"他是个好人，而且很照顾我，所以不许你说他的坏话！"白榆气呼呼地说着。

"哦，很照顾你？"唐节华弯下与白榆对视，笑嘻嘻地问道:"怎么个照顾法？"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白榆涨红着脸嚷道。

"不是我想的那样？你倒是说说看我想了些什么。"唐节华故意问道。

对他来说，可以直接从白釉期中问出点蛛丝马即是最快的了，再怎么样，她都没有司空瑞这个嘴硬的家伙来得难对付。

"你…"白榆红着脸叫道:"你说他对我手脚，才没这回事哪！"她着急地辩道:"他只不过是为了替我的伤口上葯，所以才会撕破我的裙子，其他的什么都没做，你不可以诬赖他。"

"白榆！"司空瑞觉得头更痛了。

他就是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才会与唐节华僵持了那么久，没料到白榆竟然这么大嘴巴。

"呵…原来如此啊！"唐节华的双眼闪着亮光，脸上堆笑容地望向司空一瑞，"司空兄，原来你曾经撕破她的裙子。"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让他问出个所以然来了，这真是个天大的秘密啊！没想到看起来沉稳的司空瑞竟然会对个小姑娘…

"白榆自椅子上跌下来，我是在替她上葯。"司空瑞站起身，一把将挡在自己面前的白榆拉到身后去，"这是情非得已，不为过吧？"

"不为过，当然不为过。"唐节华一反刚才问他的态度，忍不住笑道；"你是为了替她上葯而已嘛！撕破一、两件裙子算什么，治伤比较重要，对不对？"对唐节华来说，比起这些问题，让他多找些机会向白榆探问其他的事情比较重要！

"你好像话中有话？"司空瑞可不相信唐节华会这么快就放弃追问他的念头。

"没那回事，你真是太多疑了，司空兄。"唐节华用力拍拍司空瑞的肩膀。"你都已经把事实告诉我了，我哪里还会怀疑你呢？刚才我所说的话不过是开你玩笑罢了，别当真。"

"真的吗？"白榆从司空瑞身后探出半颗头，依然是一脸不信的表情，"那你…不会在皇帝面前告状了吧？"虽然她不知道司空瑞的官位到底有多大，但是基本常识她还是有的，不管是哪个官爷，只要被皇上知道他做了坏事，小则撤职查办，大则惹来杀身之祸甚至是门抄斩！

爆白榆紧紧抓住司空瑞的衣袖，用力过度使得她的身子还微微发颤着。

司空瑞不自觉地出一抹苦笑，他没想到白榆会将唐节华的话当真，还特地跑出来替他辩解，毕竟他们两个之间还算是半个陌生人，她并没有必要替他担心。

虽说白榆是越辩越抹黑他的人格，不过这也算是她的一番心意，瞧她被吓得浑身发抖的认真模样，着实令他到些许窝心。

"当然不会，我和司空兄可是多年好友，怎么会无端陷害他呢！"唐节华绕过碍事又挡路的司空瑞，走到白榆面前，笑眯眯地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唐节华，是司空兄的朋友，京城人氏。"

"我叫白榆，越城出生，这两年才到南城来的。"白榆见唐节华似乎没什么敌意，又笑得和善，于是戒心也跟着解除了。

"原来你打西边越城来的啊，那跟我家老爹是同乡嘛！"唐节华开始拉关系，讲起讨好她的话:"我记得老爹说过，越城专出美人，看来所言不假，光看你这张可的脸蛋，就知道你后一定是个令人心动的大美人。"原本唐节华是想藉着赞美词来拉近自己和白榆的距离，以便等会儿能够让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晓得他的话却造成反效果。

"我、我一点都不可！"白榆突地刷白脸，死命地摇着头，"我哪里可了？你没瞧见我穿着男装吗？这副打扮哪里可？"爆白榆目前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看起来像个道地的姑娘家这回事，因为她早已认定司空瑞不喜女人在他身边晃来晃去，所以很努力地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男子。现下唐节华这么一说，岂不是又在提醒司空瑞，说她是个女孩子吗？

"拜托，天底下有哪个姑娘家像你一样，被人赞美还说自个儿不可的？"唐节华忍不住大叫起来。"我说司空兄咧，你真不愧是个怪人，就连你身边带的书僮都一样的怪。"

"你才是个怪人！我明明一点都不可，本不像个姑娘家，你还说我可。"白榆死命辩解着。

"嗟！我夸你可耶，你竟然还说我的不是？青风，你倒是说句公道话，你觉得白榆是可呢？还是不可？"唐节华真给气恼了，怎么会遇上个这么怪里怪气的小姑娘呢？

"白榆姑娘长得可的，为何要说自己不像个姑娘家呢？"古青风也是越听越纳闷，因为白榆明明就是个可的女孩子，为何她自己却打死不肯承认呢？甚至…还有几分排斥？

"我…你们都在说谎，我本就不像个姑娘家！"白榆往后退几步，眼看着唐节华与古青风直夸她是个可的女孩子，顿时到一丝厌恶，不敢抬头看司空瑞了。

"司空兄，你别站着不吭声成不成？说句话吧？"唐节华推了推司空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