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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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个住宅区里租下一间三室两厅的房子,了房租以后小开的钱就所剩无几了,齐祖倒还有很多,买了电视和锅碗瓢盆,把房子收拾得很有个家的样子,然后两个人就都出去工作了。齐祖在一家修车行洗车,小开也好不到哪去,做
化用品的推销,平时家里就我一个人,于是帮两个男人洗衣服做饭,
子还过得去。
齐祖平时都叫我大姐,但我算了一下,我的真实年龄其实跟他一样大!不过对于这种称呼我早已经习惯,从某年某月有一个小女孩叫我妈妈起,我就已经私自让自己老了许多。
关于曾经,另一个城市的事情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当然也不愿意记得。偶尔想起沈以年,想起一野,想起梅朵姐,想起“没有名字的故事”心里除了痛,还有淡淡的悲伤,我这么轻易地就忘掉一段生活,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是可以刻骨铭心的。
“气死我啦!”这天,齐祖一进门就大叫。
“怎么了?”我问。
“今天店里来了个神经病,非要说我们工作得不认真,一辆车擦了三遍还不意,我一气之下就不干了!”
“啊?怎么能这么任呢?”
“我饿死也不要受人家的气!”他恨恨地说。
这时,小开回来,看了看齐祖,问我:“他怎么了?”
“他把老板给炒了。”我说。
“啊?”小开和我刚才的表情一模一样。
齐祖一个人坐在上想着什么,不住地点头说:“好,就这么办。”说着他向小开借来手机,拨了几个号,手指放在
间,示意我们噤声,电话接通后他叫:“妈妈!”我和小开睁大眼睛,然后默契地闪开,小开回房间睡觉,我去厨房做饭。
半个小时后齐祖大叫:“都出来吧!”我把饭菜都端了出来,齐祖已经一改刚才的愁眉苦脸,笑嘻嘻地说:“我妈妈要给我打钱过来。”
“嗯,好。”我说。小开没发表意见,已经先吃饭。齐祖笑了一会儿,也拿起筷子。
电视上在播放一个访谈节目,齐祖叫:“看啊,是他!”我和小开抬头看电视,屏幕里的那个人,是我们悉的,来自一年前的沈以年。主持人在问关于他婚姻的问题。
我愣住,小开换了频道。
“喂!别换啊,他是我的偶像!”小开没理他。
“喂!”齐祖再叫。小开扬起拳头:“你要再叫我就你。”
“怎么,你很讨厌他吗?”齐祖不仅不闭嘴,反而穷追不舍地问“他欠你钱还是抢你老婆?”话音刚落,小开的拳头已经落下,齐祖连人带椅子一起倒在地上。我连忙扶他起来,一边努力平静地说:“小开,别这样!”其实有谁知道呢?我心里有一个小人儿拿着刀刺我,他毫不留情地揭开我的伤疤,一刀一刀地刺下去,鲜血淋漓。
小开看了我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齐祖擦了擦嘴角的血,站起来跑了出去。
我捂着脸,颓丧地坐在地上。好久之后推开小开房间的门,却被突如其来的烟雾呛得猛咳起来。
小开了好多的烟,烟头如战争后数也数不清的尸体一样惨不忍睹。
“小开,你怎么了这么多的烟!”我边说边打开房间的窗户。
“你还没有忘记他是吗?”小开冷冷地问。
“什么?”我怔住。
“我是问你究竟有没有忘记沈以年!”小开的音调提高,吓了我一跳。
我不知如何作答。小开继续说:“难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还在他吗?我多么努力的付出都敌不过他一张一闪而过的脸吗?难道我的
对你而言真的不值一文吗?”
“周垠开!”我大叫。
他静静地,却用愤怒的甚至仇视的眼神看着我。我塌了下来,轻声说:“换个话题可好?”
“不好。”他回答得很坚决“你必须面对。”我哭了,终于哭了,眼泪打开,就再也停不住。我问他:“是不是非要我伤心难过了你才意?这算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