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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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才约我出来喝一杯？”霓虹灯闪烁的夜店里，连续加班数的杨柏盛大刺刺的瘫坐在包厢的沙发上，随意的向穿爆低制服的女服务生点了杯威士忌，看着她依依不舍的走出去后，他笑着摇头，望向静静坐在身边的好友。

“好在这家高级俱乐部讲究隐私权，不然，你这位大总裁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是被挤爆了？”孙斯渊只是苦笑一下。

女服务生送来两杯威士忌后，还留下一张抄有自己手机号码的纸条，才出去。虽然这违反公司的规定，但她愿意冒这个险。

一见门带上，杨柏盛拿过纸条，吹了声口哨，接着将它成团投入垃圾桶，因为他很清楚好友不会接受这种飞来的福，更遑论他摆明有心事。

“事情真的大条了，在商场上遭遇再大的挫败也面不改，还能狠狠的回击敌人的孙斯渊孙总裁，居然出这样的表情？”

“别调侃我了。”他好没气的瞪好友一眼。

“说这什么话？我牺牲睡眠来陪你耶。”

“是牺牲跟女人嘿咻的时间吧，何况，你不是说广告人晚上都不睡的？尤其是你。”他朝好友举杯，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杨柏盛皱眉，“拜托，那是青年少时，我现在可是总监，”讲到这，他就洋洋得意，“当总监真好，很多事都可以让手下去忙，不然，薪水是给假的吗？你说是不是？话说回来，你到底怎么了？”他再喝了一大口酒，吐了一口长气，“有没有可能你讨厌一个女人，在分开几年后再相遇，突然不再讨厌？”柏盛是情场斑手，在夜店、俱乐部都能准猎，来个几夜情，而且，男女分手不恶，有不少前女友还变成他旗下经纪公司的模特儿，真的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可能，事实上也发生过，我曾经巧遇一名前女友，她在经历一些事后，出落得更标致了，人更有智慧，比三年前只会合我喜好的应声虫更要动人，可惜，名花有主了。”唉，那也是他唯一的情伤啊！他边说边摇晃着酒杯，脑海里想的则是那一天好友到电视台找人，后来他因为一个广告案出国，回来立刻调来谷欣羽的照片，真是个天生丽质的大美人。

他目光移到好友身上，对方看起来像是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怎么，你也沦陷了？该不是上回那个美丽动人的临演吧？”

“不是！”他答得太快，反而显得有鬼。

“喜就喜，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人夫。”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是。”孙斯渊没有多想就口而出，看着好友瞪大了眼，他才尴尬的道:“我开玩笑的。”

“有鬼喔！我认识你不是一、两天，你什么时候开玩笑？人夫？”他刻意拿自己酒杯去敲他的，“你快从实招来，我为一个跨国广告合作案也才不在国内几天，不会就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大事吧？这么说起来，我昨晚在一个宴会上遇到张绮雯，就看到她像个怨妇的向友人大吐苦水，说你最近对她更冷淡了，是因为那个临演？”他沉了好一会，才答，“也许。”承认了。他嘿嘿直笑，用手肘撞撞好友的，“到几垒了？还是像我一次就全垒打？”他直接瞪他一眼。

杨柏盛双手高举，“好，不问，不过，我很有资格当情顾问，友情价，就一杯威士忌，兄弟。”接下来，斯渊的确向他请教了许多问题，包括如何让谷欣羽离开替身这样的危险工作，却也坦承，他对她不一定是心动，只是恻隐之心作祟，因为看到她的困难、坚强，所以才更不能视而不见。

这不是不可能，问题是，他问了好几回，两人是怎么相遇相识，斯渊都答得很含糊。

而他回答得越是有所保留，就代表这段恋情越彩，何况，斯渊身边投怀送抱的女人可不只是张绮雯一个，但好友的“洁身自”害他还一度怀疑好友不女人而是他呢！

因为就连斯渊的母亲，都担心儿子的向是否正常，要他们别老是混在一起，赶快个女友定下来，呵呵…他得打给孙妈妈，她的媳妇有望了！

“谷欣羽吗？有机会我也想会会她。”杨柏盛已经喝得半醉，但仍清楚的看到好友给他警告的一瞥，他笑着拍拍好友的肩膀，“放心，朋友，不可戏，谷欣羽是你的，我哪敢动她？”谷欣羽是他的？听到好友这么说，他非但不排斥，口还暖烘烘的，难道他真的对谷欣羽心动了吗？

答案似乎越来越肯定了。

他听从好友的建议，联络上杨吉和郭刚，请他们到他的办公室一趟，先问了谷欣羽脸上的伤，在确定无恙后，他各给了他们一个厚实的信封袋。

“这是私下帮忙，毕竟我跟欣羽还有婚姻关系，这算是我该尽的责任和义务。”郭刚和杨吉从沙发上起身，稍微搪掂信封袋的重量。重的，这年轻人出手真大方，只是——“欣羽小姐有代，要我们别跟你有任何接触，当然，也不希望占你的便宜。”杨吉想将信封还给他。

但他摇头，“你们也知道她当替身有多危险，上回我就亲眼目睹她从货车上摔下来——”他将情形简略告之，就见两人抚着口，暗念一声“阿弥陀佛”

“请你们用任何方法，撒谎也行，让她别再从事危险的替身工作，未来只要有任何金钱上的需要，我都会尽量协助的。”

“为什么？我以为你应该很恨霍爷。”郭刚太好奇了。

“对啊，你对欣羽小姐也应该没好印象，七年前，你没有任何预兆的转学，让她不停的找寻你下一个落脚处，难过了好多回。”杨吉也不明白。

这该怎么说？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遇到同一个人，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和想法，也或者因为当时的环境，本不想去好好认识那个人，在几年后，时间对了，缘分到了，绕了一大圈后，才发现那个对的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我有我的理由，你们愿意拿，就替我保密，不愿意，我会另外想办法。”这么努力的想帮欣羽小姐，难道是…两人突然心有灵犀，互视一眼，笑了笑，“有人给钱，我们当然拿，因为伸手要，很麻烦的。”

“就是。况且，欣羽小姐也可以轻松点，谢谢。”两人开心的挤眉眼。本来就是，欣羽小姐是多少贴心的女孩，算孙斯渊的眼睛还算雪亮，不然，后悔的绝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