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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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办公室内的恒温空调,任由敞开的窗户送来阵阵轻风.午后的气温凉怡人.空气舒适得让人有些微醺。她丢开手中的笔伏案假寐,
悉
人的食物香味钻进鼻孔——是幻觉吧?寻畔猛然抬首。
“若馨说你还没用午餐.所以我带了鱼片粥过。”清朗的笑声如同午后的空气般,挟着凉风吹进办公室。
香的热气扑面而来.引得寻畔食指大动,挑去浮在粥面上细细的姜丝,一口气
下大半之后,她才抹了抹嘴道:“怎么,若馨已经收了你的红包吗?”这么快就当起眼线来了。
“别又和我来这一套.我可不是老爷子,若馨也不会是我的小鹰犬,不过是难得体恤一下你的辛劳而已,用不着如此草木皆兵吧?”邱政笑道.“没良心的坏丫头!”
“谢谢你的鱼片粥,不过下次不用这么麻烦.要是饿了我自己会去觅食。”收拾起吃完的塑料盒,她把原先从粥里剔出的姜丝-一拨回袋中“我可消受不起你的殷勤,还是留给别人吧!”
“如果连你都消受不起,那还有谁有这资格,别忘了咱们可是未婚夫。”他半开着玩笑.语气似真似假。
“我们?”寻畔一脸茫,显然早就把当
榻前的承诺抛到九霄云外。
“是你亲自向老爷子允的婚.你忘了吗?”邱政无奈苦笑,她还果真忘得彻底。
他知道寻畔从来没有把这层关系放在心上,虽然这让他的男尊严难免有些受伤,但是有些事迟早都要说破。
记忆一点一滴地拼凑起来,没错!爷爷一直有意撮合她与邱政.当时为了安即将辞世的爷爷,让老人家走得安心,她的确是亲口允了婚的,但那只是权宜之策,所以并未放在心上,时隔多年之后突然提起.难免让她有些手足无措.两人之间都不曾有过那份心,她以为他不会认真.她以为他是明白的-一“对不起,我的确忘了.”她有些尴尬,一下子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一脸认真的邱政“我以为那只是-一”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认真的呢?”他不死心地追问“你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是因为他吗?”
“我不明白你在指谁。”她别开视线。
“你懂我的意思,”邱政叹了口气,用低沉的语调淡淡地轻道:“你究竟还要逃避多久?”逃避?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指控她逃避?双手无意识地捏坏了手中的塑制碗,沉在碰底的姜丝引去她的注意。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中会浮起古诀的脸.记得他对姜蒜为过,即使是吃鱼片粥,他也习惯把里面的姜丝挑得一
不剩才肯就口。
几时-一她竟也染上了这坏病。
“你有在听吗?”伸出手指在寻畔面前挥了挥。
“喔,我有在听你说。”她干笑两声,慌忙用袋子遮起被捏坏的塑料碗,随手丢进一旁的废物篓。
他叹了口气,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掏出手巾拭了拭,才道.“我是想说,关于我们的事,‘他’也知道。”
“你是说古诀?”心头忽然猛地一震,她抬头望向邱政。
邱政点头“是.就是那天我来送还衣服之前.在你家门口遇见他。”寻畔明显不悦地沉下脸“为什么要手我和他之间的事?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对他怒言相向。
气氛沉默了一阵.寻畔的脸晴不定,不确定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生谁的气。邱政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着,半晌后才挑了挑眉。
“不,这同我有关!我答应过老爷子会照顾你一辈子,当然婚姻不是照顾的惟一方法,我只是站在一个兄长的立场,为你作最好的打算。”见她垂下眼睑低首不语,邱政顿了顿继续道.“别再欺骗自己了,你对他不是全然没有觉的,否则你不会在得知他出事的那一刻如此惊恐焦急、不会扔下公司的事不眠不休地照顾他三天三夜.更不会要求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毁了那个伤害他的人、你向来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为什么独独面对古诀你却始终无法将一切挑明?你在折磨他也折磨自己,缘分一旦错过就太可惜了”
“住口!别说了。”邱政与殷蓝的话叠起来.像是无形中
了一块巨石在她身上,寻畔任
地别开脸“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欺骗自己,你又凭什么断定我在折磨他.收起你们的教训,我不要听!”不安的
觉如同水蛭一般
附上来,邱政的关心让她觉得狼狈.他是这样,殷蓝也是这样,每个人都要她放弃理智,每个人都要她珍惜缘分不要错过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自以为是地替她下定论,难道她真的一直在折磨他?不!没有人懂的,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不是在于她的固执.而是有些心结结得太深.无论怎么解都解不开,解到最后只会越
越
,她只是不想彼此走到更难堪的那一步,所以她牢牢地固守着最后的城池,难道这也错了吗?
起身步向窗口,凉风安抚着寻畔动的情绪,她努力恢复平
的冷静。
“对不起,今天是我失态了。”邱政也站了起来,走到寻畔身边,安地拍拍她的肩膀。
“傻丫头”轻轻揽过寻畔的肩膀.邱政把她的脸在自己
前,纯然以兄长的怀抱包容她的情绪与泪水“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别被眼泪憋出内伤”怀中的女子
动了片刻,他
到怀中渐渐有了温
的凉意.她有多久没有放纵自己的情绪了?公司的
力再大,她也只是用笑容轻轻带过,自从老爷子死后,他再也没见她这么
泪过.哭得像个孩子似地门被无理地撞开,他们直觉地迅速分开,寻畔转过身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始完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的痕迹残存在脸上。
“寻畔姐,对不起,这个人硬是闯进来,我怎么拦都拦不住”若馨一脸气愤地盯着眼前这野蛮的男人。
“抱歉!我打扰了两位的好事吗?吴仁兴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穿梭.无赖的本尽显。
“若馨,你先出去。”寻畔淡淡地遣退秘书,犀冷的目光扫过难掩一身潦倒的吴仁兴.道;“吴先生有何贵干?”尴尬地整了整衣领.吴仁兴对她不悦的脸视而不见。
“贵干不敢当,我只是刚巧路过.顺便过来探望一下,听说最近繁天又狠赚了一笔,所以特地过来恭喜你。”他的笑容极为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