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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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竟又朦胧睡去。
等到再次醒来,身畔已不见那一夜共枕的人儿。
穿妥衣物出了房门,听见灶房传来声响,他循声而去,见她正蹲在迭放柴火处,斧下劈的东西有些眼…
他眯眼细瞧,认出那是他睡了大半年的木板。
难怪今早醒来房好像空了些,原来是教她给劈了当柴烧…
房暖热着,他上前接过铁斧。
“我来,当心木屑扎了手。”她大方出让,蹲在一旁托着腮望他。
“欸,我们今天不做生意了,好不好?”他看了看窗外天。今
起得晚了,休息一
也无不可。
“好。”
“那我们备点牲礼去扫墓,让爹看看你。”他劈砍木板的手停滞了会儿,再度畅落下。
“一直没问你,当初——为何挑上我?”这疑问存在心底很久了,并非他要妄自菲薄,而是在那当下,他看上去确实很糟糕,连牙婆都对他不抱任何指望了。
她奇怪地回瞥他。
“咦?不是你先抓住我,要我带你走的吗?”那揪握她裙裾的手劲抓得可牢了,活似生怕她不要他,眼里都是翼求与渴望。
“…就这样?”
“是啊。”她又不是什么娇贵千金,从来都不需要仆奴,打一开始,原意便是想求个伴,这事得要两厢情愿,而他正好原意跟她走,那她就带她走。
若是两人还处得来,便结为夫,若是无缘,就当一世家人,将来遇上合意的男子,再让他以兄长名义将她出嫁。
她全都盘算好了,只是没料到,这人子比她料想的还要有趣,逗着逗着,倒也上了心,逗出三分怜意、七分情意,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更喜
这买回来的夫婿。
就算是仆奴,她也不会让人为她拭脚穿袜,那些举动,她全当是闺房内的趣情,受下他的温存贴心,一如他病着时,她也愿为他擦身换衣。
浥尘瞪着她,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口、闭口,反复了数次,仍是呆愣着。
“我…我…”当时只是饿得头昏,又闻到她手上的面饼香,哪知道自个儿抓住了什么…
但,要说吗?
他抬眼看了看她,又垂下头,默默劈柴。
还是瞒住她,一辈子都别说好了,姑且就当它是个——嗯,美丽的误会。
这是…怎么回事?!
村长家果园采收缺人手,他不过去赚个半的外快回来,怎么…这天地已经运转到他无法跟上了吗?
盯着眼前的物体,他——穆浥尘,穆朝雨的万能家仆,拜她惹麻烦的本事所赐,大风大见得多了,早已练就从容不迫的本事,摆平她所惹出的一切麻烦,泰山崩于前而
不变,以为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吓得着他,可…可这…
他眨眨眼,再用力几下,眼前的画面仍然没有消失,那小东西依然在他们穿上
欣地挥舞手脚,饶是他再从容镇定,这会儿也无法不犯傻。
“穆朝雨!你给我出来!”没办法,她的管家大爷都亲口点名了,只得摸摸鼻子,由藏身的暗处牛步拖行而来。
“说清楚,这怎么回事?”他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腹间,再瞧瞧那头淌童涎的娃儿,游移数回。前
才与她
好,生颗蛋都还得花功夫孵它,不、不至于这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