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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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发一语。

“香子和我的婚姻，是出自两大集团联盟的考量，除了商业上的合作外，实际上并不代表什么。”他将手在口袋里，希望以悠然的姿态尽量将事件的冲击到最低。

“我们两方都有默契，结婚后除了维持表面上的夫关系，私底下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她还是望着他，一句话也没说。

“还有，佐木香子也另有恋人，是她的青梅竹马，只是因为身分关系不能浮出台面，成为他们佐木家的女婿，但我们彼此都约定好了，对双方私下的情生活不能过问。”他成竹在地微笑，“这样，你应该可以放心了。”空气静得仿佛凝结住了，窗外的雨声，却渐沥沥打得人的心渐渐了起来。

赵子安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平稳的心跳开始变快了起来。

“于是，我成了你的‮妇情‬。”花小姜缓慢地、轻声地开口。

他闻言，沉着从容的神出现了一抹震愕，“什么？不，当然不是！”

“不是吗？”她自嘲道:“你订婚了，不久后就要结婚，然后我就会变成你不可告人的秘密，永远被迫不能见光，一辈子偷偷摸摸，这样的身分不叫‮妇情‬，是什么？”赵子安有一剎那弹不及防的狼狈，随即镇定了下来，目光恳切地看着她，“小姜，你明知道商业联姻只是做表面工夫给外人看的，你不能用这种事来否认掉我们之间的一切。”

“所以错的人是我了？”她涩涩地问。

“不是，唉，该死的！”他忍不住自我低咒一声，上前想将她揽入怀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碰我…”花小姜的声音沙哑而脆弱，浑身紧绷僵硬得仿佛一碰就碎，“请你，现在不要碰我。”

“小姜…”他脸渐渐白了，这才意识到事情好像没有原先预料的那么单纯。

可是他哪里出错了？

这一次，他已经事先把所有的环节都设想得严密详细，包括和佐木香子的协调、确认，全都做得滴水不漏，他绝对可以保证这桩婚姻的结合，绝不会为小姜带来任何的影响与不便。

那么，她除了没有受到他提前告知，而到自尊心受伤之外，到底还为了什么生气？

他苦苦思索，却怎么也不明白。

“赵子安，我真的很蠢，蠢到无可救药…”花小姜内心深藏已久的痛苦再也抑不住，“我居然会天真的以为，这次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情急地喊了出来，“我真的你！”

“但还没有到愿意向我求婚，”她突然笑了，笑得好苦好苦。

“就跟十二年前一样，对吗？”

“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因为…”他脑中一片空白，一句解释也挤不出来。

“因为我的身分、背景，配不上富可敌国的华海集团？”她眼里泪光闪动，嘴角却浮起嘲讽至极的笑容。

“也对，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电视台编剧，又父母双亡，继母视我如传染病，早八百年前就老死不相往来…我算哪葱哪颗蒜，竟然也胆敢肯想成为赵总经理的子、华海集团董事长的媳妇？”赵子安有些受伤地看着她，“你明知我没有这样想，也明知我没有半点嫌弃你的意思，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话来伤害自己，也伤害我对你的真心？”

“如果让你有被侮辱的觉，我道歉。”花小姜点点头，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所以是我误会了，其实你没有和佐木香子订婚，而你要娶的人是我？”

“小姜，不要这样。”他摇了摇头，声音喑哑地道:“你明明知道我有我的责任。”

“我为难你了吗？我这么不懂事，让你很难做人了吗？”

“小姜－－”他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无法跟她沟通。

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混又不可收拾？

事情本来是很简单的，可是她怎么三言两语，就把整个局面搞得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