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祝湘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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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大夫所言,入夜之后,祝湘开始发起高烧,袁穷奇派人熬药候着,守在祝湘身边寸步不离。
“袁大哥,我姊还烧着吗?”袁穷奇却充耳不闻,径自坐在边,轻握着祝湘上布巾的小手。
“袁大哥!”
“你别吼那么大声,袁穷奇他是听不见,不是故意不应你。”跟在身后的齐昱嘉赶忙解释着。
影近,袁穷奇回头,就见两人走近边。
“袁大哥,你听不见?”祝涓诧问着。
“是啊,所以你要是想和我说话,尽可能地站在我面前。”袁穷奇不隐瞒的说。
祝涓怔怔地望着他良久,低声问:“袁大哥,你真的是锦衣卫?”
“有问题?”祝涓想了下,偷觑了身后的齐昱嘉一眼,不把声音得更低问:“那他真的是个王爷吗?”齐昱嘉双手环地瞪着她的后脑杓,又气又好笑,袁穷奇又听不见,她低声音是要给谁听?而且还那么凑近袁穷奇,她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所以你别靠我太近。”袁穷奇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不着痕迹地往旁退开了一些。
“可是他一点都不像。”像是没心眼一样,她又凑了过去,声音细得像猫叫,听在齐昱嘉耳里就跟撒娇没两样,不等袁穷奇回应,他一把将她给拉了回来搂进怀里。
“喂,你不可以这样,我姊姊也说了,你不可以对我搂搂抱抱。”
“那你昨晚拉着我一道睡时怎么不搬出这些道理?”
“我才没有拉着你一道睡。”她羞红脸嚷着,可声音得小小的,就怕扰醒祝湘。
“那昨晚是谁拉着我?难不成是鬼拉我。”齐昱嘉捧着她依旧红肿的小脸,恶狠狠地瞪着她。
“祝涓,我警告你,不准再给我过河拆桥,利用完后就把我给丢到一边,你小心我真的跟你翻脸。”
“我——”
“呜…不要…救我…”祝湘痛苦又沙哑的梦呓声传来,教祝涓立刻挣齐昱嘉作作样子的箝制,爬坐到畔,轻拍着祝湘的口。
“她说梦话了?”袁穷奇问着。
她的瓣干裂,张口说得不清,教他难以辨识她到底说了什么。
“嗯…姊姊生病时都会这样的,可是姊姊已经有一段时没生病了。”
“她以往常生病?”祝涓垂下长睫,抿起菱“大概是三年前开始的吧,我不是说过姊姊在三年前曾大病一场?可事实上,姊姊那时候不是大病一场,她是被人刺了一刀。”
“刺了一刀?凶手可有抓到?”袁穷奇诧问。
祝涓摇了摇头。
“记得那一晚是镇上有间勾栏院里的花娘生病了,把我爹爹找去,可因为要看诊的是花娘,只有我爹爹去总是有所不妥,所以就带了我姊姊去帮忙,就在帮忙到了段落,我爹让我姊姊先到隔壁房歇会,等我爹写好药方时却找不到我姊姊,等找到她时…她倒在勾栏院的花园里,浑身是血,只剩一口气,而事实上当我爹把她带回来时,她已经没有呼息了。”袁穷奇听着,心想也许就是因为祝湘已死,所以才会让曹瑾妍有机会移魂在她身上。
“可是她后来还是活过来了。”
“是啊,我爹怎么也不肯放弃,用药救了我姊,我姊终于有了口气,可是姊姊几乎每晚都在梦呓,在梦里不断地挣扎,像是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就连在梦中都不放过她。”祝涓说着,眼眶泛红盈着泪光。
齐昱嘉见状,不轻抚着她的头安抚她。
“几天后,我姊醒了,我爹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她却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爹说这足有可能的事,人在大病或重创之后清醒,有时确实会遗忘事发之前的事,只是我姊就连情都变了,她变得沉默不说话,有时本就不踩我。”
“我以为祝大夫的子本就比较冷情。”齐昱嘉想起她初下手时的狠劲,直到现在还觉得已愈合的伤口仍会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