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魑蝙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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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决心坚持到底，不管觉如何。魑蝙的习一直是个猜不透的谜。

现在，迪特玛斯、毕比等科学家，正着手解开这个谜，人们一直把魑蝙叫做“血蝙”迪特玛斯却证实了它不血，而是把血舐干，就像猫舐牛一样。有过这样的传说:魑蝙会扇动翅膀，给受害者催眠。还有人说，魑蝙咬人时并不落到人身上，而只是在上面盘旋。

哈尔很想知道这些传说是不是真的。他伸出光臂膀，一动不动地躺着。

过了很长时间，什么动静都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翅膀的扇动声似乎越来越近。他的口终于到了一种轻微的力，好像是一只蝙蝠落在上面。力轻得和吹口气儿差不多，如果他睡着了，是绝对觉不到的。

过了一阵，又没有觉了。他几乎无法忍受这种焦急的悬念，想跳起来，扇动空气，赶跑那一只围着他转的讨厌的东西。

接着，他觉得手腕被什么搔了一下。那正是魑蝙落在人身上的唯一迹象。

他甚至还不能肯定他是否真的觉到了。

可是，搔似乎正顺着手臂向胳膊时蔓延。也许，这只不过是微微的晚风吹过他的胳膊，哈尔也说不准。

又是一阵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手臂靠近时的地方到轻微的刺痛，手臂好像有快要麻木的觉。这一发现使哈尔兴奋到极点。科学家们一直在思索，魑蝙怎么能在受害人身上咬开个，而人却觉不到呢？有人认为，蝙蝠的唾里可能含有一种局部麻醉剂，能使它要咬开的部位失去知觉。看来，哈尔的亲身觉证实了这仲说法。

像毕比一样，哈尔开始产生幻觉:乎臂被咬破了，血在淌。他毅然咬着牙一动不动地躺着。有一点可以肯定，到魑蝙真正把皮咬破时，是没有觉的，它舐血的时候也是没有觉的。也许，魑蝙已经飞走了，他也说不准。

也许，整个过程都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幻觉。然而，不对，现在他确实觉到点儿什么了，手臂上没有被麻醉的地方真切地觉到温乎乎的血正往下。

他觉得这堂魑蝙课已经上够了。趁这喝血的家伙还没吃飞走，他必须及时把它逮住。

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控制住自己，挥起手网，划过上身，扣在胳膊上，然后，捷地拧着网把。这样，网里逮到的不管是什么，都逃不掉了。

他伸手去拿手电。不，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他的幻觉，他的胳膊血淋淋的。不过，他不在乎，他只急于看到网里的东西。一只模样丑陋的家伙正在网眼里挣扎。

“我逮注了！”他高声喊“我逮住它了！爸，快看呀！”一张怪异的脸透过网眼往外望。哈尔觉得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恶的脸，除了另一张脸外。有那么一刹那，哈尔回忆起那天夜里在基多跟踪他的那家伙的脸。

哈尔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古老的传说，魑蝙的名字就是从这个传说中得来的。在传说中“魑魅”是那些半夜从坟墓出来，专门食人血的鬼。

这种蝙蝠肯定体现了那个古老的传说中的所有恐怖和恶。它那亮晶晶的小眼晴，藏在它倒挂着的茸茸的身体里，充仇恨地盯着人看。啊，它是长夜，是黑暗，是恶，耳朵尖尖的，像图画上撒旦本人的耳朵一样。鼻子扁平，下颌突出，像个拳击手。

“这丑样儿倒像是魔鬼和叭喇狗的杂种。”约翰·亨特喃喃地说，这蝙蝠的模样太可怖，使人不敢高声说话。

但是，他门随后看到的情景才是最可怖的。魑蝙凶狠地嗥叫一声，张开口，它那灵的长舌头沾血迹，因为它刚刚舐食了一顿美餐。这只畜生的牙齿看起来很短，但它们的啃啮效率却非常可怕。嘴巴两边各有一只长犬牙。

真正令人骇怕的牙齿，那些使魑蝙的名声令人骨悚然的牙齿，却长在上颌前面。它们是成双的门牙，略微弯曲，尖得像针一祥。魑蝙就是用这些锋利的双面刀，在人身上切出没有痛的深深的切口。

除了血以外，口腔里还有一种水样粘。要是能把这只魑蝙拿到试验室，哈尔就能分析这种分泌物，看看它是否含有使肌麻痹的麻醉‮物药‬，或者，含有什么能防止血凝固的物质。

他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创口上的血还在往外冒。父亲用手帕紧紧地扎在伤口周围给他止血。

动物，尤其是小动物，常常不是被魑蝙咬死，而是在魑蝙餐之后，血不止而死。本来，血在很短的时间内自己会凝固。这种魑蝙的唾里难道含有抗凝血的化学物质吗？

这正是他们想清楚的。

魑蝙拍着翅膀，但网子是牢固的。这玩意儿的丑陋，用什么语言来形容都不会过分。然而，在一些传说中，魑蝙的块头却被夸大了。人们把它与大蝙蝠，如狐蝙，混为一谈。大蝙蝠两翼尖的距离可长达2至3英尺。而这种蝙蝠翼尖间宽度却只有12英寸，身体只有4英寸长。

“这么小，但是…噢，天哪！”罗杰惊叹不已。

如果他们能把它带回去，成千上万的人将会和他们现在一样，怀着惊惶、畏惧看着这小东西。这就是科学界几乎一无所知的生物——至少，亨特父子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哪一所动物园或动物博物馆收藏有这种生物的标本。可是，他们能把它带回去吗？

哈尔忽然想到一个棘手的问题。

“我们拿什么喂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