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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武当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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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是佛塔祭的第一天,所以难怪会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了。

左瓦娜上车转告罗一郎和司徒云目前情况,司徒云建议绕道而行,罗一郎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看这种难得一见的盛会也不错。”罗一郎的建议正合左瓦娜心意,她笃信佛教,焉有遇到大祭祀而不去参拜的道理,于是左瓦娜道:“好啊!这么大的祭祀一定会有高僧讲道,我们不妨去听听。”司徒云心想:“找大师伯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碰到这么大的盛会不去看看也未免太可惜了。”年轻人凑热闹的心,正是如此。于是三人一致通过,先去参观佛塔祭。

雅南达寺是一栋白的巨大建筑物,占地颇广,寺顶有长钟形宝塔,整个寺庙给人以金碧辉煌、气派壮观的觉。

罗一郎、司徒云和左瓦娜三个人挤在参观的人群中,逐步向台阶上走去。忽然间,钟声一响,寺门正上方台中央的几扇小门一起打开,列队走出两排僧侣,僧侣们在台两旁站定后,才有一个身着华丽僧袍的老僧走了出来。

那老僧面对群众,合十为礼,立刻引起了一片呼声。随后,钟声又响了起来,钟声响过之后,老僧便开始念念有词地讲起道来。台下众人立刻变得完全肃静,还有些信众也开始跪下顶礼膜拜。

那老僧身材高大,声音洪亮,说话时手势也不少,但是罗一郎和司徒云却一句都听不懂。

左瓦娜解释道:“那位老僧是寺里的大师,他正在讲述佛祖悟道的故事。”老僧讲了许久,罗一郎和司徒云正觉得昏昏睡,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见东南方有人大喝一声,接着就看见发声处一个身穿灰长袍,脸部被灰袍的连身帽遮住大半,只出鼻子和下巴的人冲天飞来,双掌好像鹰爪一样,直扑说道老僧所站的位置。

台下成千上万的群众立刻一片哗然,那老僧看到这种情况,起初还有些吃惊,但是随即恢复正常,继续讲道,而灰袍人眼看就要击中老僧。

只见那老僧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转身用正面对准灰袍人,双掌向前平推,便硬生生接下了灰袍人这一击。

灰袍人一声惨呼,从台上坠下,随即勉强支撑站了起来。这时候罗一郎和司徒云站的位置恰巧离灰袍人坠落的地方不远,而灰袍人的帽子在坠落时已经揭开,挂在身后,他一转头,正好与罗一郎和司徒云打了一个照面,然后才又施展轻功,匆匆从众人头顶上飞驰而去。

罗一郎不“咦”的一声,连忙从口袋里拿出师父给他的照片,愣了一下,才大叫一声:“大师伯!他是大师伯!”司徒云听见罗一郎喊叫,忙取过照片一看,也大叫道:“真的是大师伯,我们快追。”说着,司徒云便施展轻功,朝灰袍人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但是他的轻功不像灰袍人那么高强,只能在人群中左闪右躲,勉强挤过,充其量也只算是奔跑迅速罢了。

罗一郎看见司徒云追去,匆匆代左瓦娜先回酒店等候,自己也施展轻功紧跟在司徒云身后。

俩人好不容易冲出人群,早已经不见了灰袍人的踪影,只好沿着灰袍人离去时的方向,施展轻功继续奔跑下去。

他们追出了将近一公里,司徒云首先在地上发现血迹,于是对罗一郎道:“看来大师伯受伤不轻,我们跟着血迹追下去。”于是俩人继续追踪,而灰袍人似乎也是真的受了重伤,一路吐血,一路逃跑,因此给罗一郎和司徒云留下了跟踪的线索。

罗一郎和司徒云并肩越过一片草原,又经过了一个小山丘和一片树林,已经离城里愈来愈远。终于,两个多小时之后,罗一郎和司徒云来到了一处有许多倾圮的宝塔林立的废墟之中。

他们仔细搜索了一遍,终于又发现一滩血迹,那滩血,是吐在一间茅草屋的门上。

司徒云担心郭齐宾受伤后会有些失常的举动,于是在门口首先大声喊道:“我们是孙寒山的弟子,来这里拜见大师伯,请大师伯不要害怕。”叫了两声,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于是俩人对看一眼,推门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非常普通的茅屋,只有一个小小的门厅,以及一个用竹帘做门的房间,门厅和房间中也只有极简单的家具。俩人找了一阵,将任何可以躲人的地方都翻过了,却不见半个人影。

“奇怪。”司徒云道:“看那些痕迹,大师伯明明是跑进这间房子里的,这房子又没有后门,怎么会找不到呢?”罗一郎道:“也许大师伯只是经过这里,从门口进来,又从窗子出去了。”司徒云点头道:“也有可能,我们再到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血迹。”于是两个人又走出门去,分头将方圆两公里的地方搜索了一遍,但是却没有任何新发现。

罗一郎和司徒云回到小茅屋,罗一郎道:“看来我们没有找错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司徒云道:“不管怎么说,就算大师伯不是躲在这里,也是从这个地方走别的路径逃走的,绝不是走外面。”罗一郎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地方可能有密道?”司徒云道:“嗯,这个小房子的墙壁是用泥土和杂草敷成的,看上去很薄,所以密道应该不在墙里,而是在地下。”于是俩人又开始在小茅屋的地面上大肆寻找了起来,他们几乎检查了每一寸土地,连下都翻遍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罗一郎不有些气馁,道:“这里的地面完全没有问题,本没有什么密道。”司徒云却坚持道:“不对,大师伯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一定是我们疏忽了什么。”罗一郎开玩笑道:“大师伯可能会遁地术,钻地走了,还不留下痕迹。”司徒云不去理会罗一郎,自言自语道:“地道的入口,一定是设在非常不显眼的地方,而最显眼的地方,通常就是最不显眼的地方。”罗一郎笑道:“你别打哑谜了,到底有没有想到什么?”司徒云又在整个茅屋中绕了一圈,然后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用手掌撑着脸颊,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大约十分钟,司徒云忽然站起身来,叫到:“对了!一定是。”罗一郎呆呆看着司徒云,只见他走到门厅角落的一个土灶旁边,拿起土灶上的铁锅,指着土灶里面道:“就在这里。”罗一郎也走到土灶旁,探头向土灶口望去,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等到适应黑暗之后,才看见土灶底部有一堆烧过的柴火,柴火下面,是一个通风用的铁架子。

罗一郎抬起头来道:“这明明是一个烧饭用的土灶,难道下面会有地不成?”司徒云微微一笑,伸手进土灶,在铁架子旁边摸索了一会儿,过了不久,只听见“喀”的一声,司徒云又抬起头来对罗一郎说道:“你看。”罗一郎再探头一看,只见这时铁架子已经被推到灶底旁边一个设计巧妙的空间里,而原来被铁架和柴火遮住的部份下方,竟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

罗一郎道:“原来真的有地道,我们下去看看。”于是罗一郎和司徒云便先后挤进窄窄的隧道,慢慢向下爬去。

起初,隧道是垂直往下的,但是只爬了十公尺左右,隧道便开始向水平的方向转折,但是依然非常狭窄,因此罗一郎和司徒云便只好采取狗爬的姿势继续前进。

俩人一直又爬了二十公尺左右,隧道又忽然转弯向下,但是因为隧道里十分黑暗,几乎连一点光线都没有,因此罗一郎一个不留神,竟然惨叫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司徒云听见罗一郎的叫声,仔细摸索了一会儿,发现那个地口竟然十分平滑,已经不像前面的地道是土质的,而是坚硬的岩石,并且有一定的坡度,于是他也顺势滑了下去。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司徒云觉自己下滑了大约有十余公尺,便撞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只听见那团软绵绵的东西大叫一声:“哎唷!你小心一点。”才知道他是撞在罗一郎身上了。

司徒云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使自己不再在罗一郎身上,但是也并不急于做其他的动作。

因为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仍然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是他们凭生物的直觉可以知道,这个地方应该十分宽敞,然而具体有多大又不能确定。并且他们也都觉到了,这个空间中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还有其他人存在。

司徒云深呼一下,为自己壮壮胆子,然后一面全神戒备,一面开口道:“是你吗?大师伯,我们是孙寒山的徒弟,奉师父的命令来拜见大师伯。”罗一郎和司徒云等候了半天,不见任何动静,于是罗一郎掏出打火机道:“刚才忘了用这个东西,打着了看看。”司徒云没有反对,于是罗一郎“啪”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

打火机的火光并不明亮,但是对于这种绝对黑暗的空间来说,一点光亮就够了。

罗一郎和司徒云看见前面不远的地面上,躺着一个身穿灰袍的人,似乎就是郭齐宾,他们上前一看,果然是大师伯没错,再伸手到他鼻子前和前探了一探,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和心跳,而且身体早就僵硬,脸发黑,并且冰冷异常,就像是放在冰库里冷冻了许久一样。

罗一郎丧气道:“辛辛苦苦找了这么久,没想到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大师伯就死了。”司徒云道:“那个雅南达寺的老和尚功夫可真厉害,竟然一掌就打死了大师伯,大师伯刚死没有多久,身体就冷硬得像是冰冻过一样,一定是那老和尚的掌力造成的,不知道是什么门功夫。”罗一郎咬着牙道:“太可恶了,我们一定要为大师伯报仇。”司徒云道:“报仇?你没听师父说,大师伯的武功比他厉害好几倍,连大师伯都打不过那个老和尚,我们这些小徒弟拿什么去报仇?”罗一郎道:“我去把他干掉。”司徒云道:“你先别冲动,我们还是把事情清楚了以后再做打算。”罗一郎道:“是我们亲眼看见那个老和尚打了大师伯一掌,大师伯就死了的,还要清楚什么?”司徒云解释道:“我们还不知道大师伯为什么要去攻击那个老和尚,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这里面一定有重大的原因。”罗一郎还想再说些什么,司徒云却“咦”的一声,用手向角落的黑暗处一指,道:“你看!”罗一郎顺着司徒云的手势望去,隐约看见角落里好像有些东西,于是俩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具骸骨。

骸骨是盘膝而坐的姿势,身上披着一件几乎快要风化了的僧服,看来年代已经颇为久远了。

罗一郎问道:“这个人是谁?”司徒云苦笑道:“你问我,我去问谁?”罗一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应该清楚这个人是谁。”司徒云道:“嗯,有道理,从这个和尚衣服风化的程度来看,他死在这里应该很久了,可能有百年以上,而大师伯从自己家里挖了个地道通到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和这个和尚有重大的关系。”罗一郎问道:“你怎么能确定上面那间茅屋就是大师伯的家?”司徒云道:“你别那么心好不好,上面那间茅屋的大门上钉了一个门牌,明明用缅甸文写着‘沉默无语宝塔路一号’,难道你没看见?”罗一郎喃喃道:“我又不懂缅甸文。”司徒云道:“我也不懂缅甸文啊,但是左瓦娜早就翻译了写在师父给我们的地址下面,看久了也会记住形状嘛。”说起左瓦娜,罗一郎心中不悸动了一下,道:“我们出来那么久了,左瓦娜一定很着急。”司徒云问道:“你真的喜左瓦娜?”罗一郎盯着司徒云,用试探的语气道:“是啊!像她这么漂亮的混血儿,谁看了不喜?”司徒云笑道:“你放心,没有人会跟你抢的,只要你别三分钟热度就好。”罗一郎道:“不会,不会,这次我有把握。”司徒云道:“好吧,我们先回去把情况告诉左瓦娜,听听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