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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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韫听著他万分忠诚的语气,半揶揄半玩笑地开口。
“你倒会顺竿儿爬的,今儿个偏不让你跟!”
“奴才不敢。”他抱了抱拳,义正严词地为自己辩解。
“阿图鲁跟著三爷,只是为了三爷的安全著想。”翔韫拍了拍额,实在拿他这耿直、固执的个没辙。
思忖了片刻,他只得附在阿图鲁的耳边,说出实话。
“我要到豫亲王府找腾玥格格,你想碍著我们说悄悄话吗?”
“奴才不敢。”阿图鲁脸一臊,赶忙噤了声。
贝勒爷同豫亲王府的两兄妹情好,是众所皆知的事,王爷及福晋又极渴望贝勒爷早娶,若他的存在真碍著两家结亲的好事,岂不罪孽深重?
见阿图鲁两道浓眉紧锁著,翔韫拍了拍他的肩朗声道:“若王爷及福晋问起,你这么说便成了。”能拒绝吗?阿图鲁叹了口气,为难而生硬地顺了主子的命令。
摆了阿图鲁,翔韫暗暗松了口气,在凡事都得中规中矩的亲王府里,要率、要自由,似乎也需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哩!
***无止尽的黑缓缓拢覆,随著默然的沉寂,空气好像有了重量,将她勒紧、再勒紧。
“唔…”好痛苦!鳖异的觉袭来,她猛地睁开眼,怔怔地看着手中那拿著利刃的自己,缓缓近。
人的锋芒,在暗夜折出锐利的光芒,映入她恐惧的眼底。
“不、不要…”她嚷著,似已明白将面临什么可怕的遭遇。
“这世上,只能有一个腾玥格格…”当那冷若寒霜的声音落入耳底时,伴随而至的是穿肤入骨的刺痛。
“唔…”瞬间,意识离…
聂云棠猛地睁开眼,强烈觉到急遽的心跳好像要跳出口似的,让她不得不用力着气。
“格格、格格!你醒了?”觉到沁冷的帕子在额上轻,聂云棠这才知道,冷汗已由她的额头蔓延至背后,将中衣濡得一片。
聂云棠瞥向一旁,茫然地眨了眨眼,是隔著纱帐的原因吗?为何映入眼底的景物及人全都模糊而朦胧?
“格格…你还好吗?”婢女带著惊喜与不安的话语飘入她的耳中。
“这是哪里?”婢女着急的眼神加深了她心里的茫然,不由自主的,聂云棠的眸光落在此刻异常涨痛、灼烫的抓痕上,失了神。
这是某一夜,她刺杀腾玥格格时,对方在她臂上留下的痕迹。
即便臂上的伤痕早已结痂,那似猫抓的痂痕却清晰而深刻地烙进心口,成为蚀心的魔咒。
于是在她易容成腾玥格格、真正当起腾玥格格后,她佯装成意识昏沉的病人。
睡睡醒醒,她的魂魄处在那孤零零的雾茫空间当中,那一个“自己杀自己”的恶梦,竟也如影随形地跟著她。
每每梦醒的那一瞬间,她几乎忘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婢女闻言,怔了怔才道:“格格在自己的闺房里。”主子虽问得傻,她却没笑话主子的权利。
“在闺房里…”默默的垂下眼,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尖嵌入掌心的痛意拉回了她的意识。
是呀!这世上,只能有一个腾玥格格,而她现在的身分便是腾玥格格!
“谢天谢地,格格病了好久,今儿个总算醒来了。”相较于她的恍惚,婢女却天喜地直接把主子异常的行为,解释为卧病太久造成的浑噩。